怎么像,其他都一模一樣。
但是這搗亂的摸樣可一點沒變,這大冷天的,見宴清霜蹲在井邊洗菜,它倆竟然還把頭伸進去吐了個泡泡。
等抬起頭來的時候整個腦袋變得濕漉漉的,棕黃色的皮毛一綹一綹的貼在上面。
宴清霜瞧著都震驚了,連忙跑去屋里找了塊布過來,又哄著給它倆把腦袋上的水擦干凈。
但是小黑小黃好像都知道宴清霜脾氣軟,等他擦干后又把頭伸了進去。
宴清霜都要被氣笑了,有這兩個調皮鬼在估計他這酸菜到晚上都腌不好了。
正巧顧庭風擔著柴火回來,宴清霜立馬像找到了靠山一樣和他告狀。
聽著夫郎那委屈巴巴的聲音,顧庭風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柴火剛放下就走了過來,“別氣,我馬上就幫你收拾它們。”
這話還沒說完,兩只慣會看人臉色的小東西,撒丫子就準備開溜,最后還是被顧庭風抓著關到草樓里面去了,正好和里面的家禽牲口做個伴。
聽著小黑小黃在后院聲聲叫喚,宴清霜也沒管,沒了調皮鬼在身邊,他動作都快了很多。
等洗完這一大筐子青菜,手都凍木了,伸在灶膛前烤了一會才準備燙酸菜。
這青菜比較大顆,怕燙得不均勻撈慢了,所以一次就只放了幾顆進去。
要想酸菜脆,燙的時間一定不能太久,打個滾就趕緊撈出來,放到洗干凈的壇子里,而且還是沒有沾過油水的壇子。
等全部燙完后把準備好的酸湯倒進去,封上壇口,一段時間后就可以吃了。
溪哥兒提著個布袋過來的時候,宴清霜正打算繼續(xù)做些鹽菜,見他來了手下的東西暫時放下了。
“快先進屋里去,外面冷。”
宴清霜將小火爐往他腳邊挪了一下,見溪哥兒手里還拎著個布袋,不禁好奇道:“你拿的什么?”
溪哥兒把袋子遞給他,“我阿么做的蘿卜干,給你家送些過來。”
宴清霜聽到后頓時就饞了,連忙拿碗倒了些出來。
這蘿卜干奶奶還在的時候也喜歡做,香辣脆爽,每次他都當零嘴一樣,時不時都要放幾根進嘴里當個嚼頭,貪嘴吃多了還燒肚子。
溪哥兒問:“味道怎么樣?”
“嗯嗯,好吃。”
宴清霜說話間又連吃了好幾根,溪哥兒阿么的手藝不錯,蘿卜干軟硬曬的剛好,表面一層鮮紅的辣椒面,咸度也適中。
兩人坐了一會,見宴清霜院子里還曬著青菜準備做鹽菜,溪哥兒也沒準備多留。
臨走前說道:“我剛來的時候見外面日頭有些白,好像要開雪眼的樣子。
怕過幾日下雪,路不好走,準備明天去鎮(zhèn)上一趟,買些蓮子花生回來做臘八粥,你要不要一起去?”
宴清霜道:“好,明早上我去叫你,咱倆早些去,在村口叫個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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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吃那么多待會肚子該受不了了。”
顧庭風有些無奈,自打他回來,就見夫郎手里抱著個碗,不停的吃著蘿卜干。
宴清霜心虛的縮回手,眼睜睜的看著相公把他碗拿走了。
顧庭風起身拿了些糕點果子,支了一個長凳放在他身邊,手一伸就能夠著的地方,“吃這個,蘿卜干改天再吃。”
“好,”
宴清霜也有些不好意思,那東西念久了就饞,一時沒停住嘴。
想到晌午溪哥說的明天早上要去鎮(zhèn)上,宴清霜就把這事和相公說了。
顧庭風點頭道:“早些買回來也好,那我明天送你們倆去。”
宴清霜瞅著他笑了起來,“瞧你這記性,你忘了,早些時候你答應了邵大叔家,要去幫他殺豬,明天就是臘月初二了。”
臨近年關,村里殺豬的人家逐漸多了起來,怕被別人請了去,都是事先說好的,早在他家還在建房子的時候邵大叔就說過了。
年底買豆腐的人多,邵大叔家磨坊生意紅火,忙不過來,所以他家也是村里最早殺豬的人家。
早些時候就開始張羅了,到處請人。
顧庭風此時也有些怔愣,這些日子忙得團團轉,若不是夫郎提醒,他確實把這事忘了。
只得叮囑道:“那明天早上出去穿厚點,拿不了就少買些,反正之后也還要去的。”
“好,”
宴清霜點點頭答應著,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那我們家今年要殺豬嗎?”
他家今年也算殺了兩次豬了,成親一次,建房子一次,如果要殺豬還得再去村里和別人賣一頭。
顧庭風道:“要殺,前些日子我和王嬸子家說好了,她家殺一頭,留一頭賣給我們,等年前我就去趕回來。”
今年是和夫郎第一次一起過年,說什么也得把年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