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家里都快存了近一百兩的銀子,不止買牛,就是建房子的銀錢也夠了。
“那就等下次來鎮上的時候,去牙行好好看看,或者到村子里去看看?!?
說到買牛,宴清霜突然想到還沒買豬崽,王嬸家的豬崽應該已經可以抱了,現在買回來,喂到過年剛好可以宰年豬。
顧庭風看著院子里的十多只雞,想著要是再買了豬那夫郎肯定就脫不開身了,養豬可不像喂雞,一頓不吃就得哼哼。
再者等秋收以后還要趕在臘月之前把房子建了,要不然等冬天風雨飄搖的,捱不過去。
把這些和夫郎說了以后,宴清霜一想也是,雖然豬是在后院里,但是建房子的時候忙起來也顧不上它。
回到家時間還早,宴清霜想去地里看看,上次搗的清豆明兩人一直都還念著,想著趁現在還是嫩豆子的時候再吃一次。
“我和你一塊去?!?
顧庭風原本是想去砍些柴火回來的,見夫郎想去地里拔些毛豆就準備一起去。
趁著現在涼快,許多人都還在地里給玉米除草,上次來的時候地里的玉米才有膝蓋高,現在都快到腰上了。
就連小瓜,上次來的時候都還沒打花,現在瓜藤順著泥地,爬得到處都是,若是翻開瓜葉一看,下面保準已經結了嫩瓜。
“相公,你快看,是不是有個人在我們家地里偷毛豆!”
還沒走到地里,宴清霜就看見一個人彎著腰在他家地里鬼鬼祟祟的,連忙叫顧庭風看。
顧庭風也看到了,隔著老遠大吼了一聲,把那人嚇得一激靈,慌慌張張的背上背籮就跑了。
兩人趕到地里一看,發現自家毛豆已經被拔了一些了。
宴清霜肯定的說道:“是門嬸子。”
上次門嬸子就是瞅準了他家地里的毛豆,只是正巧撞上他去地里拔毛豆,所以那人這才沒得逞。
肯定是后面不甘心,這才又想著來偷。
“嗯,是她!”
顧庭風沉著臉,上次夫郎回家就和他說起過,后面他還來地里看過,只是當時沒有見到人。
王嬸子先前聽見顧庭風怒吼聲,此時趕著牛從坡上下來,見他二人沉著臉站在地埂上。
便問:“庭風,怎么了?地里丟東西了嗎?”
宴清霜把剛剛門嬸子在自家地里拔毛豆的事說了一下。
王嬸子聽后撇著嘴,“又是那個不要臉的老夯貨,上次偷我家雞還不算,這又成天的在地里偷人家東西。
昨天還把張大娘家剛結的小瓜和洋芋挖了好幾窩,后面被人家親自逮住了,那老東西還狡辯說沒有,
就連張翠蓮那種潑辣性子的人都拿她沒辦法,輕輕碰一下就要訛人。
人家手指還沒碰上去,就哭嚎著說她被張翠蓮打了,要去人家雞圈里捉只雞殺來補補,要不然好不了,還要帶著兒子住到人家家里去。
張家只得把她摘的小瓜和洋芋都拿了回來,就這,還被那不要臉的反罵了一頓?!?
王嬸子說起那老東西就很無奈,這村上論不要臉,真的誰都比不她了,誰家田地挨著她家的也倒霉。
不是少東西就是田地埂一寸寸的被她家往里面挪了。
“所以你們這毛豆就算知道是她了也沒用,頂多是把毛豆拿回來。
拿回來以后她還要罵人,最后你倆肯定忍不了,要是動手打了她,她還要賴到你們家里去?!?
宴清霜兩人也是聽得很無語,這門嬸子的事他們都不止一次聽說了。
所以剛剛顧庭風才沒有想著去追,就算追上了也只能像王嬸子說得一樣,把毛豆拿回來而已。
幸好地里的毛豆被拔得不多,兩人也不想沾惹上那種老潑婦,拔了毛豆就回家了。
兩人回去的時候正巧在村口遇見剛從山上下來的門嬸子,顧庭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擼起袖子,作勢要過去捶她一頓。
那門嬸子嚇得背著背籮,慌不擇路的又跑回去了。
宴清霜在旁邊抿著嘴看著,最后實在憋不住,一邊扯著顧庭風衣服,一邊大笑著回去了。
不過,估計那門嬸子以后再也不敢去顧庭風家地里了,雖然她喜歡便宜,專門偷人家東西,但是她也不是真的想被顧庭風打一頓。
她那一身的老骨頭,若真是惹毛了顧庭風,被揍一頓的話,討不了好。
飯后,宴清霜坐在屋里繡帕子。
見床頭柜子上的油燈燭光有些暗淡了,起身往燈碗里倒了些油,再把燈芯挑了一下,等油燈亮起來再繼續繡。
顧庭風從外面回來見夫郎又在晚上動針線,眉峰不自覺的皺起。
“不是說過晚上不許再做繡活了嗎?怎么又繼續了?”
宴清霜見他回來,抬起頭笑了一下,說道:
“不礙事,反正閑著也沒事做,而且這條帕子已經繡了好幾天了,早些繡完你回頭在山里流汗的時候就擦擦?!?
顧庭風走過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