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聽林從口袋里拿出一條黑巧,“先吃著,到餐廳還有一會兒。”
他口袋里常備小零食,黑巧是虞弋最喜歡的,就成了他出門必帶物品之一。
虞弋接過來,紅著臉撕開包裝,塞進了嘴巴里。
一邊臉頰鼓起,他嚼嚼嚼,把謝聽林可愛的移不開眼。
“你怎么還不開車啊?”
謝聽林搓搓手指,忍住捏虞弋臉蛋兒的沖動,“好,這就開。”
車子上路,可能是過了高峰期,路上基本沒車,謝聽林很順利的帶虞弋到了餐廳,環(huán)境優(yōu)美,小提琴手從他們進門的一刻開始演奏,熱情纏綿的音樂纏繞在耳畔,從落座開始,準備已久的餐品一道道上桌。
虞弋餓了,主打先吃飽肚子再說。
等他吃個四五分飽,才慢慢停了進餐速度,環(huán)顧四周后,問謝聽林:“這餐廳這么好吃,怎么會沒人呢?”
“因為我包場了。”謝聽林坦誠道,“你身份不一般,被人拍到不好。”
“哇哦。”虞弋棒讀,好整以暇的抱起手臂,雙眼微瞇,“這么大手筆啊,少爺?”
謝聽林舔了舔唇,走到虞弋身邊,單膝跪了下去,手搭在虞弋的膝上,“我不是少爺,真的,我們家的情況有點復(fù)雜,我都跟你說。”
“好,打住,在說你家的情況之前,先說說你怎么忽悠我的。”虞弋高冷的說,眼皮薄薄的紅紅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謝聽林卻覺得虞弋像極了被人捧在手心的驕矜的貓咪,他啞聲道:“是我冒名頂替的,但不是我本意,是那個不知好歹的人自己放棄的機會,我走錯了房間,正說明了我們緣分未斷。”
“緣分未斷?我們之前好像沒見過吧。”虞弋眉心微蹙,不是他不上心,是謝聽林這樣的人,見了面還沒印象的概率太低了,他知道自己的毛病,看見長得好看的,就忍不住多瞧兩眼,真的見過謝聽林,怎么可能沒印象呢。
說不定是謝聽林找錯人了呢,虞弋心里有點不舒服,一瞬間想了很多很多白月光的戲碼,指不定一會兒說開了,謝聽林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謝聽林就知道他要這么說,他握住虞弋的手,貼在自己臉上,“一點印象也沒有嗎,虧我還天天盼著哥哥回村子里,能在路邊再見到哥哥一回呢。”
虞弋眨眨眼睛,知道他家在村里的人不多,紀春山算一個,剩下的幾乎都是村子里的,謝聽林說路邊,他只在路邊幫助過一個小孩。
“你會不要說,你是我?guī)椭^的那個小孩吧?”
虞弋摸著謝聽林的臉,左看右看也找不出當年的影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謝聽林笑了,“怎么不可能?”
“太帥了,你小時候瘦瘦小小的,還特別黑,只能看見牙齒長得好,眼睛也沒有神采,說實話,我事后都覺得自己太沖動了,不是沖動幫助了你,是后悔當時沒有想的更全面,一個孩子拿著金子,萬一遇到壞人怎么辦,我當時提心吊膽很久,可惜后來我特訓(xùn)去了,一直沒能再回去。還以為茫茫人海,再也看不到了。”
縱使人就在眼前,虞弋心頭也升起幾分惆悵。
謝聽林親了一口虞弋手心:“我找了你很久。”
虞弋知道謝聽林說的很久,那必然是真的很久,一個村里出來的孩子,要多努力才能站在這里,把整個餐廳包下來跟他說過去的故事,他不止找了很久,他還努力了很久。
但這些謝聽林都不說,他不是來求虞弋的心疼和心軟的,但恰恰是這樣的避重就輕,反而讓虞弋心頭發(fā)酸。
他本來就喜歡謝聽林,他聽話,懂事,一心一意,萬事以他為先,虞弋覺得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抗住這樣的糖衣炮彈,當他意識到,謝聽林可能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需要勤工儉學(xué)的大學(xué)生時,虞弋確實有過惶恐不安。
尤其在法國,謝聽林的光芒幾乎掩蓋不住,他英俊紳士,能力不凡,怎么也不是只能靠當金絲雀賺錢的主兒,他當時都在想謝聽林如果要違約,他該怎么辦了。
就是想了一大圈,也沒想出能怎么辦,也舍不得主動讓謝聽林走。
事情只好這么擱置了,擱置到現(xiàn)在,謝聽林說他蓄謀已久。
虞弋心中的高興遠遠大過其他情緒,他雖然之前沒有談過戀愛,但他看過那么多經(jīng)典的影視,他對戀愛這一項并不陌生,用一句臺詞形容,那就是“陷進去了”。
還好,謝聽林也喜歡他。
世界上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他攥緊了謝聽林的手,用力想讓他站起來,謝聽林卻稍微退了一步,從身后不知什么地方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盒子,“小魚,我愛你,你愿意和我組成一個家庭嗎?”
盒子里別具匠心,擺的不是戒指,是一個整體造型為貔貅的鐲子,三指寬的貔貅身子,光看著就知道沉。
虞弋忍俊不禁,曾經(jīng)給出去的金貔貅,好像又換了另一種方式回來,他伸出手讓謝聽林給他戴上,“我愿意。”
謝聽林激動的給虞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