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聊工作的時候,跟我爸一樣。”宗睿悶了口酒,充滿怨氣的說:“知道了,我會勤勤懇懇工作到年底的,這樣你滿意了吧!”
“確實滿意,年底工作多,也是盤賬的時候,別辛辛苦苦工作一年,最后的節骨眼掉鏈子。”
宗睿認命的點頭,然后飛速把話題切到圈子里誰家鬧了什么笑話,誰家破產了搬走了,總而言之要把話題轉向別處,否則他真是一點喝酒的性質都沒了。
謝聽林回來,剛好也要更新一下自己掌握的信息,了解一下圈子里的動態,聽聽宗睿講八卦還是挺有趣的。
說到謝聽林他爸入贅的張家時,宗睿咂咂嘴,“張家那兩個不成氣候的,好像被送到國外了,不知道是去鍍金,還是知道要大事不妙。”
謝聽林這段時間,針對張家的動作并沒有瞞著宗睿,小打小鬧的搶了幾筆生意,攪黃了幾個合作,只讓張之林有點焦頭爛額,沒有大動干戈,不過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對著干。
張之林會把孩子送出國,這是謝聽林沒想過的。
“問題不大,張家破產后,就憑他們自己在外邊生活,遲早會被騙的分文不剩,說不定日子還沒有國內過得好,畢竟他們沒有張之林的腦子。”
造成一切苦難的是謝華,對他下手的是張之林,這兩個才是他針對的主要目標。
宗睿倒是覺得他太有底線了,“你總歸是跟他們一家子對上了,那就不要在乎是哪一輩的人,如果那兩個小的,有機會對你落井下石,你猜他們會不會做,是敵人就是單純的敵人,別想那么多。”
謝聽林沒想到自己到了宗睿眼里,還能成為優柔寡斷的代表,他嗤笑一聲,放松自己靠在沙發上,冷冷的說:“我還沒那么蠢,該動手的時候,我不會心軟的。”
他所有的心軟,都在虞弋身上。
除了虞弋,不會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傷害到他。
因為一整晚,謝聽林都堅決不喝酒,宗睿聊到最后都說干巴了,第一次覺得酒吧這種地方無聊,打著哈欠早早的回去,被經理親自送出門的時候,還熱情的詢問是否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宗睿看著對方惶恐的樣子,擺擺手,“挺好的。”
上車后,跟謝聽林吐槽,“你看看你,出來這么早,消費這么少,都把人搞得懷疑人生了。”
“因為我有家室。”謝聽林才不接這pua。
“得得得,別念了,送我回去吧。”
“我回云頂拿東西,你回哪?”
“我也云頂吧。”
謝聽林散漫了三個月,第一天上班還真有點不適應,西裝穿著都有點小了,下午立刻約裁縫訂了批新的。
一手帶出來的部門見到他兩眼放光,謝聽林笑笑,朗聲道:“晚上聚餐,大家自己訂餐廳,回頭位置發我,算是開工激勵。”
“好哦,老板你太帥了!”
“謝總你一來,全公司男的都沒眼看了!”
“還得是謝總,您一來,他們自動卷,超省心的!”
謝聽林的助理早一步得到消息,不光辦公室整理的干干凈凈,還準備了鮮花,希望老板在辦公的時候能夠心曠神怡。
謝聽林坐在久違的辦公室,拿起了文件。
與此同時,虞弋也起床了。
其實他都睡了個回籠覺了,農村的風景實在原生態,天亮之后就有鳥叫,早起的人們大嗓門的聊天,你說說起來吃了什么飯,他說說一會兒要去干什么,虞弋足不出戶,就把大爺大媽們一天的行程了解的清清楚楚了。
他抱著被子翻了個身,想這農家院真是面上光,窗戶都不隔音的。
好在也就那一陣,大家伙兒各自去忙之后,農家院前邊的空地上又安靜了,幾聲貓叫犬吠,偶爾汽車路過的聲音,都化作了白噪音,讓虞弋睡得愈發安穩。
要不是紀春山看不過眼,擔心虞弋不吃早飯把胃搞壞,還不知道他什么起來呢。
“小謝千叮嚀萬囑咐的,叫我按時喊你吃飯,我之前還尋思他多此一舉呢,你多獨立自主不吃虧的人啊,沒想到你還真不吃早飯不起床。感情你們倆相處這么久,他把你壞毛病全給慣出來了,這不是折騰我呢么。”
紀春山一邊擺飯,一邊絮叨。
虞弋跑去洗漱躲清靜,他是發現了,謝聽林一走,紀春山自覺壓力大,干什么都得叭叭的,他吐掉嘴巴里的牙膏沫,探出腦袋說:“那不是還有小劉嘛,叫他幫你呀。”
紀春山噎住,“說你呢,別扯別人。”
虞弋做個鬼臉兒,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吃飯的時候,紀春山把現在劇組里的情況說了說。
“男女主還沒來,但是跟你搭戲比較多的配角到了不少,李導估計是想把你能拍的單場戲,都拍了,然后男女主來了,再集中拍一波,你的戲份也就差不多了,保守估計也要拍一個月,最晚12中旬也結束了。”
虞弋也是這么想的,想起昨晚的事情,說:“我昨天還見到張建林了,他送了些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