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許詫異抬眸,剛想牽住易辭的手,結(jié)果正好看見幾步外的保姆車上探出一個圓溜溜的小腦袋。
思思好奇地瞧著他倆。
江許剛碰上易辭的手指,被思思這么一盯,像觸電一樣瞬間把手收回來。
易辭背對著思思,不太明白他怎么突然后悔了。
江許湊近他耳邊,壓低聲音,“思思在看。”
易辭回眸,恰巧發(fā)現(xiàn)正在探頭探腦偷窺的思思,失笑道:“你上次和我牽手不就是為了給思思看的嗎?怎么這次思思反而不能看了。”
江許一怔。
可能是因為心境不同了吧?他總感覺在做什么少兒不宜的事……
江許伸手猶豫片刻后終于握住易辭的手,然后把手指分開悄悄和他十指相扣,“能看,牽著吧。”
手心被溫暖的大手包裹著,易辭有點不太適應,整個人不自覺地開始升溫,低下頭悶悶應了一聲。
實話講,變主動的江許也讓他有點招架不住。
上車后,本來說要松手的江許忽然改了注意,愣是扣著易辭的手緊緊握了一路,握到手心出汗都沒松開過。
易辭很少和人有肢體接觸,牽手這種親密舉動除了和江許的前一次,從前更是從未有過。
這一路上,他都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耳根燒得染上一層薄紅。
為了假裝淡定,他一直望向車外,試圖用看沿途風景降溫,但是手中的觸感不容忽視,讓他根本看不見去任何東西。
等車前行一段路程,臨近演唱會舉辦地點,易辭忽然想起來他還沒把自己捂起來。
易辭用另一只手戳了戳江許的胳膊,告訴他自己要開始換裝束。
江許這才把易辭的手放開。
易辭彎起胳膊晃動了一下手腕,感覺自己的手都快被江許握麻了。
易辭從車上的大包里翻出來帽子和口罩,連帶著還從包里掉出來一頂披肩假發(fā)。
江許目光被假發(fā)吸引,“這是?”
易辭撿假發(fā)的手一頓,放回去也不是,不放回去也不是,猶豫道:“用來偽裝的道具。”
江許的視線一直在他和假發(fā)之間游移,好像在模擬易辭長發(fā)的樣子。
易辭沉思許久,想起來江許給他留的是內(nèi)場靠前的位置,比較容易被發(fā)現(xiàn),琢磨著要不要再戴頂假發(fā)偽裝一下。
易辭把假發(fā)攥在手心猶豫許久,最后把頭扭到另一邊,背對江許戴好,然后又把發(fā)尾扎起來。
直到下車的時候,江許才看見易辭現(xiàn)在的模樣。
柔順筆直的黑色長發(fā)襯托得他更加白暫,清冷淡漠的面容經(jīng)過長發(fā)的修飾竟然還多了一點點柔美。
和平常的易辭一樣,但又很不一樣。
江許說不上來是什么感受,就是心顫了一下,有點看呆了。
易辭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摸了摸壓在帽子里的假發(fā),問他,“很……很奇怪嗎?”
除了拍古裝戲他好像確實沒有長發(fā)造型。
江許終于回過神來,眼睛不斷描摹他的五官輪廓,“不奇怪……挺漂亮的。”
沒見過的、漂亮的、好看的、他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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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演唱會開始前半個小時。
易辭從后臺繞到江許給他留的位置,到地方后他忽然撞見了帶著父母的徐云樂。
徐云樂把父母安置在易辭身邊后,總覺得這個長發(fā)美人似曾相識,但又說不上來是誰。
走回后臺的時候,徐云樂一步三回頭,絞盡腦汁還是沒能找到符合的人選。
回到后臺后,徐云樂跑去找江許,神秘兮兮地告訴他,“我在家屬區(qū)看見一個長發(fā)美人,長得比我見過的男oga明星還漂亮,也不知道是誰帶來的。”
說到這,他語氣里竟然還有幾分遺憾。
江許思考著徐云樂描述的打扮,立馬猜出來他說的人應該是喬裝打扮過的易辭。
徐云樂感慨,“剛才忘記要他的聯(lián)系方式了,不然——”
“他不會給你的。”江許硬生生開口,打斷他的話,語氣很是冷漠。
徐云樂錯愕,不太理解江許為什么突然懟他,“為什么不會給我,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
江許側(cè)目,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輕飄飄吐出一句話,“因為他已經(jīng)有對象了。”
徐云樂愣住,“啊?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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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個成員帶來的人啊?怎么從來沒聽我們家云樂提起過。”徐母打量著易辭,好奇地問道。
易辭看著周圍的長輩,后知后覺,這里貌似是專門留給組合成員親人的地方。
易辭淡淡道:“江許。”
“原來是江許啊,我總聽我們家云樂提起他。”徐母眼眸一亮,點點頭。
易辭不太會和長輩溝通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徐母用余光打量著易辭,思索著這個人和江許的身份,委婉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