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思思表示不理解,湊到江許面前,像小老師一樣一本正經(jīng)地教導,“爸爸,我就叫江思易啊,這個名字還是你給我起的呢,也是教我寫的名字。”
說完,思思又跑到易辭辦公桌前面,墊著腳去夠筆筒里的鋼筆,奈何還是不夠高。他抬頭向易辭求助,“爹爹,你能給我拿一支筆嗎?還有一張紙,我要寫字。”
江許遲疑地抬起頭,好像知道了思思要寫什么。
來不及阻攔,思思已經(jīng)在紙上寫了歪歪扭扭的三個大字——“江思易”。
然后思思把這張紙在他面前展開,一臉期待地說道:“爸爸,就是這三個字,這次你記清楚了嗎?”
江許:……
記住了,刻骨銘心。
他以后再也不敢在小孩子面前撒謊了。
這和公開處刑有什么區(qū)別。
思思眨眨眼,“真的記住了嗎?”
江許絕望閉眼,“嗯。”
思思打量了他許久,等確認他是真的記住了以后又把這張紙挨個展示給其他人看。
這樣大家就都能知道他叫什么了。
宋圓和小林站得遠,瞇著眼睛探著頭看了許久后,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目瞪口呆地望向?qū)Ψ健?
居然還真是這個“江思易”。
這三個字給他們的沖擊不亞于“我愛你”。
難以想象,未來的江許和易辭得愛得多么深沉才會給孩子起這么個名字。
江許抬手把正在到處展示自己名字的思思拉回到身邊,把他手里的紙拿過來疊成一個小方塊塞進他衣兜里,“大家都知道你叫什么了,快收好吧。”
再不收起來,他就要原地去世了。
思思懵懵地點了點頭,覺著爸爸的情緒不太對勁,但是又不知道為什么。
而后,辦公室又陷入沉寂。
“那個……老板,樓下到了一堆你的快遞,說是貴重物品,我剛才幫你拿上來了,你要不要確認一下是否完好無損?”小林開口打破沉默。
剛才路過一樓前臺的時候,前臺小姐姐叫住他,告訴他到了一堆易辭的快遞,快遞員說是貴重物品。前臺小姐姐覺著放在這里實在不安全,所以讓小林幫著拿給易辭。
那快遞足足摞了有一個人這么高,小林一個人搬不動,還是借了保潔的推車才艱難拿到辦公室門口。
易辭朝小林手指的方向掃了一眼,果然看見門邊摞了大概有一個人這么高的紙箱子。
這是小林第一次見到他買這么多東西,好奇地問道:“老板,你買的什么啊?”
易辭淡道:“工作上要用的東西。”
小林又認真地打量了一遍那堆快遞,覺著上面印著的品牌大標有點眼熟,喃喃道:“這個……怎么看著有點像某個國際知名攝像機品牌呢?”
聞言,所有人都朝那里投去目光。
江許認識這牌子,當初徐云樂為了拍營業(yè)照特地花高價淘了一個二手的,還因此天天在他面前哀嚎窮得要吃不起飯了。
他對攝影不感興趣,當時也就沒關(guān)心價格如何,不過看徐云樂那痛徹心扉的樣子估計不便宜。
江許納悶,易辭賣這么大一堆,是準備開創(chuàng)事業(yè),成立一個個人攝影工作室嗎?
江許忍不住發(fā)問:“這是業(yè)余愛好?”
易辭神情微不可查地一變,復又恢復正常,“不是,是整個公司給藝人拍營業(yè)照用的。”
這解釋合情合理,江許幾乎沒怎么思考就信了。
江許今天來著的目的,除了讓思思認爹爹,還有一個就是把演唱會要放的音頻錄下來。
為了商量思思的事,已經(jīng)過去大半個下午將要日落西山。
再不去錄歌,怕是要來不及了。
五分鐘后,他們來到興陽設(shè)備最好的錄音棚錄歌。
晚上八點半,錄歌完畢后,江許帶著思思離開興陽大樓。
臨走時,思思拉著易辭的手,大眼睛里氤氳著一片水氣,可憐兮兮地問道:“爹爹,如果我想你了,可以用爸爸手機和你聊天嗎?”
易辭俯身揉了揉他像糯米糍的白臉蛋,輕笑著回,“當然可以。”
思思眼睛一亮,激動又問:“那視頻可以嗎?”
易辭挑眉,“也可以。”
三分鐘后,江許被剝奪了手機的使用權(quán),準確來說是思思霸占著手機。
車門才剛關(guān)上,思思就立刻找江許要來手機,撒嬌求他打開和易辭的聊天框。
江許目瞪口呆,車才剛開出去五米,這就開始想了?
這么有行動力?
江許望著抱著手機的思思搖頭苦笑,他到底是怎么生出來一個這么粘人的小朋友。
不像他,更不像易辭。
第39章
自從江許帶著思思去找易辭相認以后,思思明顯比以前開朗許多,每天最重要的事就是用江許的手機和易辭互道晚安。
一開始是江許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