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哥你有分寸的。”宮野明美用你懂我懂的眼神看著降谷零。
但降谷零真的不懂。
好吧,他其實能想到。
“我和hiro不是那種關(guān)系,之前的跟蹤和最近的同居都是為了臥底的掩護。”他無力地說。
“那么他現(xiàn)在的跟蹤行為也是掩護嗎?”宮野志保幽幽地?fù)u下車窗玻璃,和車窗外的藍色鳳眼青年對上眼,“你為什么在這里?”
“我看見你們的車停在這里。”諸伏景光微微一笑。
宮野志保板起臉:“這都快到了我和姐姐的公寓樓下了,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因為戒斷反應(yīng)?”諸伏景光笑瞇瞇地湊近車窗,剛好能看見半個金色腦袋,“讓我抓心撓肝地想見zero?”
“我大概是被最近的生活慣壞了。”
“再也忍受不了見不到zero的時間。”
“zero不在身邊的時候,腦子里只有zero,可那種幻想根本無法填滿空落的內(nèi)心。”
“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止不住地發(fā)抖,這就是戒斷反應(yīng)嗎?”
“頭好痛,用頭撞墻可以緩解嗎?不行,還是好難受。”
“好想見zero。”
“必須得現(xiàn)在就見到zero。”
“別開玩笑了hiro,她們兩個現(xiàn)在正是敏感的時候,”降谷零嘆了口氣,然后對宮野姐妹說,“是我讓hiro過來的,是正事。”
第69章
“和zero在一起的時間越久,就越難以滿足。”
“zero不在的時候也滿腦子都是zero。”
“是zero比寶石更璀璨更深邃的紫灰色的眼睛。”
“是zero比蜂蜜更富有光澤更甜蜜的被陽光親吻的肌膚。”
“是……”
“hiro,我很想聽完,但是你至少不要用詠嘆調(diào)吧,我被肉麻得沒法開車了。”降谷零忍了又忍,最后還是忍無可忍地打斷像是在念詩的幼馴染。
“好吧,是zero比破曉的晨曦更柔和更耀眼的淺金色頭發(fā)。”諸伏景光用平直的語調(diào)快速念完了最后一句,靜待著聽眾的評價。
“后半部分有點……”降谷零難以用語言形容,于是干脆跳過,“不過前半部分還是挺有恐怖氛圍的,特別是撞墻那里。”
諸伏景光為自己最真情實感寫出的三句話只得到了一個“有點……”的評價心塞了一秒。
“撞墻是t1600給的意見。”他決定也忽視掉后半部分,“所以zero覺得這個劇本能用嗎?”
降谷零剛想點頭,想起妹妹們不久前的話又苦笑了一下:“說實話我覺得我們啟用的劇本和最后別人看到的幾乎是兩個東西了。”
“那都怪赤井秀一。”諸伏景光果斷地點出癥結(jié)所在。
“沒錯,”降谷零重重點了點頭,“都怪赤井秀一!”
如果不是赤井秀一在組織里言之鑿鑿說波本和蘇格蘭搞上了,他純潔的妹妹也不會擔(dān)心他的屁股!
降谷零咬牙切齒地想。
而后,他忽然想起來:“hiro不是說今天休息的嗎?怎么還是工作了?”
“太久沒有閑下來,我一個人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了。”諸伏景光無奈地嘆口氣,“松田說得有道理,我應(yīng)該去找公安的心理醫(yī)生聊一聊。”
要不是在開車,降谷零很想給幼馴染一個擁抱。
這種滋味他再清楚不過了,每個臥底都會遇到這種時期,不能和家人朋友聯(lián)絡(luò),打交道的大多數(shù)都是壞人,自己做的也大多數(shù)都是壞事,只有和公安的聯(lián)絡(luò)人見面的短暫時間才能做自己。長時間下來,獨自一個人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了。這幾乎是所有臥底都會碰到的心理問題。
他本來還在驚訝于hiro適應(yīng)得非常良好,但也許只是因為這一次hiro的臥底時期都有他一起,這些問題才被掩蓋起來。
“那hiro今天都做了什么呢?”他輕柔地詢問道。
諸伏景光回答道:“給家里大掃除了一下,然后看了會電視,但是電視里只有一部很無聊的電影。”
“你沒看《暗x》?”降谷零疑惑地問。
《暗x》是一部他們兩個最近一起在看的驚悚懸疑電視劇,劇情跌宕起伏,起碼不會讓hiro覺得無聊。
“那部劇要等zero一起看嘛。”諸伏景光理所當(dāng)然地說。
降谷零笑了笑:“你先看了我晚上回來自己追上進度也行啊。”
“然后你就會抱怨‘hiro竟然都不等我一起!’這種類似的話,追進度的時候又要時不時問我‘xxx死了嗎?’‘xx之后怎么樣了?’的問題,我準(zhǔn)備回答的時候又說不準(zhǔn)劇透……”諸伏景光眼中帶笑地念叨著。
降谷零臉上的笑僵住了:“你說的是高中那個時候……”
“對,高二超火的那部劇,我們倆放學(xué)一起看的,”諸伏景光彎了彎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