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也沒約到那位zero。”松田陣平睜著半月眼在一旁幫腔道。
諸伏景光嘆息,略帶失落地笑了笑:“沒辦法,他要加班嘛。”
剛剛確立了感化幼馴染的宏偉志向,就約不到降谷零人,諸伏景光內(nèi)心不免有點挫敗。
在他和波本的關(guān)系中,主動權(quán)完全掌握在波本的手里。他有心想要改變這種局面,卻又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而且……波本說明天有很重要的任務,那就意味著在他不知道的某個角落,又有新的受害者會遭受組織的毒手……也許明晚的新聞上就會出現(xiàn)某棟大樓爆炸,或是一家?guī)卓跈M死的報道……
明明成為了臥底,他理應探查這樣的消息傳遞給公安,盡力保護民眾的。但他卻在這里,什么也做不到,連波本去哪、做什么任務都不敢開口問,只是眼睜睜地看著幼馴染手中的罪孽加劇。
想到這兒,諸伏景光連臉上的微笑都快要保持不住,本來明亮的藍眼睛也黯淡下來。
松田陣平看見諸伏景光瞬間低落下來的情緒,咂舌不已。
景老爺前兩天還笑得燦爛,今天臉色又突然變差了,戀愛中的人心情像是坐過山車一樣,真是難懂。
他無聲地嘆口氣,攬過諸伏景光的肩膀:“下次再約不就好了,明天你就先和我們出去玩玩嘛。”
諸伏景光聽著好友的勸解,拍拍自己的臉,眼神重新堅定起來。
是呀,松田說得對。理事官也和他強調(diào)過多次了,臥底是一個長期艱巨的任務,不能夠急于求成,他的每一步、每一個舉動都必須深思熟慮、小心謹慎。
他不能打草驚蛇,這時候不要多問,先專注于獲取波本的信任才有利于長期的潛伏。對比從前,這次波本告訴他有任務就已經(jīng)是進步了,可能下次就能得知更多情報。
他要有耐心。
諸伏景光看了看同期們期待的眼神,打起了精神恢復正常:“明天晚上嗎?”
“對!”萩原研二高興地回答,“明天下午放學后,我們一起從警校出發(fā),打車十五分鐘左右就能到。”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還挺近的。”
“是的,就在隔壁米花町。”伊達航拿出教官給的邀請函,再次確認了一遍時間和地址,“明天晚上六點,米花町一丁目的米花大酒店。活動場地就在二樓宴會廳。”
第23章
下午2:00。
初夏時節(jié)的東京隱隱有了幾分燥意,降谷零頂著格外明媚的陽光,急匆匆地從后門刷員工卡進入米花大酒店,一路小跑上樓。
“安室君!”正在員工休息室前來回踱步的酒店經(jīng)理頓時喜出望外,這位胖墩墩的經(jīng)理額頭滲出的汗珠比剛剛劇烈運動過的降谷零還要明顯,不斷拿手帕擦拭著滴下的汗水。
經(jīng)理搓著手一臉歉意地說:“辛苦了,你才入職沒兩天就讓你緊急頂班。”
“沒事沒事,”降谷零擺擺手,露出一個招牌笑容,“我家離得近,走路就能到。”
他打開更衣室的柜子,把背包塞進去,換上白襯衫和黑色的馬甲,一邊整理領(lǐng)結(jié)一邊走出去,正好聽見經(jīng)理沖著電話另一頭破口大罵:“……這么重要的活動,你怎么會吃壞肚子!”
降谷零在心中對挨罵的侍應生雙手合十道了歉。就算不是吃壞肚子,降谷零也會找其他方式讓這位侍應生無法上班。
涉及到警方保護的大型活動監(jiān)管極為嚴厲,在場有多少服務生必須提前報備,無故缺人會給負責經(jīng)理造成許多麻煩,免不了要挨幾頓罵。因此,在活動準備工作即將開始的午后,接到有人請病假的消息的經(jīng)理,最有可能的處理方式就是找人替班。
而最適合的人選就是家住米花町,五分鐘就能趕到,雖然才上班兩天,但學習速度快,業(yè)務已經(jīng)基本熟練,最重要的是還盤靚條順的安室透了。
降谷零徑直走向二樓的宴會廳。
兩名便衣警察在門口攔下他,他在服務生登記表上填寫了安室透這一假名,然后接受了搜身。直到他進入宴會廳,同樣穿著襯衫馬甲制服的侍應生前輩熱情地和他打招呼,身后警察虎視眈眈的目光才徹底收回。
降谷零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分布在廳內(nèi)的警察,有好幾個警視廳警備部的熟面孔,時不時警覺地來回掃視著大廳內(nèi)的情況。
看來警方對這次活動相當重視。
不過也難怪,東京都知事是東京都的行政首長,鑒于東京都作為日本經(jīng)濟中心的特殊地位,東京都知事掌握著能影響全國的權(quán)力和資源,在日本政壇和全社會中都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而在公安有確切消息表明有黑惡勢力瞄準了新上任的池田知事時,警視廳自然萬分緊張。
琴酒認為公安的消息來源是卡莎薩,降谷零不置可否。有可能是卡莎薩說漏了嘴,有可能是公安調(diào)查時從tci處查到蛛絲馬跡,甚至有可能是波本透露的消息。
無論如何從現(xiàn)有的跡象可以看出,公安知道組織盯上之前的池田候選人,現(xiàn)在的池田知事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