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阿德里亞諾在酒吧和脫衣舞娘熱舞,卡座上面堆滿了喝空的酒瓶,酒吧的氛圍達到最高點,每個人釋放激素。
“阿德,門口有人找你。”
阿德里亞諾推開身上的性感舞女,甩了甩腦袋,“誰?”
“一個男人。”
阿德里亞諾第一反應是球迷,但是球迷不應該來夜店找他,出于該死的好奇心,他跑出去,看到站在巷口的年輕男孩。
特奧多羅·菲尼斯。
“怎么,你也要用對付羅納爾迪尼奧的方法對付我嗎?我可不吃你這套,狗的臭小子。”
特奧多羅擋住想要上前的巴洛特利,眼神平靜地給巴西人臉上來了一拳頭,手指關節(jié)沾上猩紅的鼻血。
“你再說一遍?”
阿德里亞諾罵了一句臟話,沖上去和特奧多羅扭打在一起,兩個人擠進兩米寬的巷子。
特奧多羅的身手不是在健身房和拳擊室練出來的,他從小在科爾維阿因打架,清楚人類的弱點和最痛的部位。
他靈活地躲過阿德里亞諾伸過來的拳頭,握住對方的手腕,屈起膝蓋狠狠頂住男人的腹部。
特奧多羅把阿德里亞諾按在地上,踩住他的背部說道:“我不喜歡聽到別人辱罵我的家人。”
他淡定地幫阿德里亞諾把脫臼的手腕接回去,聽到巴西人傳來悶哼,“你知道米蘭為什么是意大利人的米蘭嗎?”
阿德里亞諾半張臉貼在地上,咬牙切齒地說道:“因為它是你們意大利佬的地盤!”
特奧多羅神色冰冷,沒有任何感情地開口:“因為那是一代又一代意大利人建立的俱樂部,她融合無數(shù)人的心血。”
“你沒有被她接受,不是因為你是巴西人,而是因為你沒有為她付出任何心血,只想霸占她。”
特奧多羅松開阿德里亞諾,站起身拍了拍手,接過巴洛特利遞過來的手帕,擦拭手指的血跡:“想要成為米蘭旗幟,人品、球品、情商缺一不可,可惜你哪個都沒有。”
阿德里亞諾掙扎著坐起來靠在墻上,望向夜色下低垂著眼睛擦手的特奧多羅,他身上的鋒芒被對方掰斷,猶如一柄斷劍。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特奧多羅這種看起來像是小白臉的人能輕松吊打他,他覺得意大利媒體常年洗腦的做法功不可沒。
“算了,反正你也不會理解。”特奧多羅丟掉手里的手帕,轉(zhuǎn)了轉(zhuǎn)酸脹的脖子,“我還要準備歐冠小組賽。”
他看到不說話的阿德里亞諾,臉上掛著惡劣的笑容:“抱歉,我忘了你們這個賽季踢歐聯(lián),說不定下個賽季連歐聯(lián)都踢不了。”
阿德里亞諾想要站起身揍他,但是一動渾身疼,痛得眼淚都出來了,嘴上直接用葡語問候特奧多羅的爹媽。
特奧多羅默默記下阿德里亞諾口中的葡語臟話,將它和英格蘭臟話放在一個大腦文件夾。
他還是打電話叫來國際米蘭的隊醫(yī),讓對方給阿德里亞諾處理皮外傷:“不好意思,這么晚還叫你過來一趟。”
皮膚是小麥色的拉丁女人臉上露出爽朗的笑容:“沒關系,反正我就在附近和朋友喝酒。”
阿德里亞諾感受到傷口被酒精棉球用力壓住,他氣得叫出聲:“梅瑟薇,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梅瑟薇微笑著給他一巴掌,然后擦掉阿德里亞諾嘴角的血跡:“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是梅阿查的國王?”
特奧多羅看到阿德里亞諾憤怒地瞪眼,他語氣淡定地開口:“你要是對我們隊醫(yī)動手,我現(xiàn)在把你丟到米蘭公立醫(yī)院外面。這樣全意大利都知道你被小白臉揍了。”
“我可以說你先動手,我是自衛(wèi)被動打架,你覺得意大利足協(xié)是相信我這個米蘭法學院高材生,還是相信你這個看脫衣舞的夜店常客?”
阿德里亞諾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只能用那雙眼睛憤怒地注視靠在墻邊吃阿拉棒的男孩:“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混蛋小子!”
特奧多羅看到梅瑟薇處理好阿德里亞諾臉上的傷口,笑容溫和地蹲在巴西人面前,友好地伸出手:“嗯…很抱歉,我剛才只是太憤怒了。你不僅侮辱我的家人,還侮辱米蘭,你傷口還痛嗎?”
阿德里亞諾被特奧多羅180度大轉(zhuǎn)彎的態(tài)度整懵了,他呆呆地伸出手,被特奧多羅拉起來拍身上的灰塵。
“意甲是一個很注重家庭相處的俱樂部,每個俱樂部都有自己獨一無二的魅力,或許米蘭高層藏污納垢,但是她沒有錯。”特奧多羅拍了拍阿德里亞諾的肩膀,說完帶著巴洛特利和梅瑟薇離開了。
阿德里亞諾站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腳麻了,他才一瘸一拐挪動腳步叫出租車回米蘭內(nèi)洛。
米蘭球員發(fā)現(xiàn)繼羅納爾迪尼奧后,第二個刺頭破天荒來訓練,雖然是鼻青臉腫,腳步一瘸一拐過來的,但是好歹態(tài)度變得端正了。
馬爾蒂尼看到阿德里亞諾的改變,他表情若有所思,那種喜歡往人臉上揍,不揍人腿腳的打架方式,很像那個離開米蘭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