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小時候經(jīng)常看達尼埃萊單手按住德拉戈狂揍屁股的模樣,完全聯(lián)想不到身穿白袍的修女。
特奧多羅捂住腦袋,“抱歉,你讓我緩緩,我需要整理一下我的腦子。”
德拉戈看到特奧多羅頭疼的樣子,有些驚奇地說道:“我以為你會立馬接受這件事。”
特奧多羅扶住額頭:“怎么可能?!如果你的身份暴露,你會受到什么影響?”
他看到德拉戈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明白過來,“噢也對,最受影響的應該是德盧卡,他的教皇夢會破碎了。”
手里的冰鎮(zhèn)汽水已經(jīng)被特奧多羅手心的溫度捂熱了,他眼神復雜地看向竹馬:“我以為你父親是出車禍去世,就像外界對你的描述一樣。”
德拉戈神色鎮(zhèn)定地看向特奧多羅:“你父母不也是出車禍去世的嗎?”他特意把車禍這個詞咬的很重。
特奧多羅意識到自己和德拉戈半斤八兩,他攥著易拉罐盤腿坐在草地上 怪不得他潛意識會排斥宗教相關,哪怕塞繆爾曾經(jīng)是教徒。
因為他和德拉戈日益相處中,對方身上傳出來對宗教若隱若現(xiàn)的厭惡感染了他,他最初看到宗教相關只是想遠離,后面隨著年齡增長越來越不喜歡了。
“達尼埃萊不排斥信教,但是她不喜歡修女充滿限制的生活,在某次外出中她認識德盧卡,隨后兩個人陷入愛河。”德拉戈捏扁手里的易拉罐,放在腳上踢進垃圾桶。
“于是她向院長協(xié)商重新回到世俗的生活,他們在世俗生活了一段時間,有了愛德華多,后來他們發(fā)生爭吵,因為德盧卡想要回到教堂。”
德拉科看向認真聆聽的好朋友,他像是講述別人的事情一樣:“他建議達尼埃萊把愛德華多丟到孤兒院,然后兩個人去懺悔,重新當神職人員。”
特奧多羅看著眼前的德拉戈,顯然達尼埃萊拒絕了德盧卡的提議,并且把兩個孩子養(yǎng)大了,“她不喜歡修道院的生活嗎?”
德拉戈點點頭,“是的,所以她不想回到以前的日子,好在德盧卡留下封口費,讓我們在科爾維阿因度過一段日子。”
特奧多羅拍拍腦袋,“我以為德盧卡神父很喜歡孩子,他裝的還挺好。”
羅馬有大約900座教堂,大約750個女性宗教機構,數(shù)不清的狂熱信徒,他不相信德拉戈父母的事情是個例,只是沒想過這種事發(fā)生在自己身邊。
德拉戈看到低頭喝汽水的特奧多羅,欲言又止,他小聲說道:“對不起,我讓你小時候沒有什么玩伴。”
他清楚記得特奧多羅小時候被瑪?shù)倌却虬绲酶筛蓛魞簦蝗姞枲恐ソ烫脜⒓映姲嗪铣?
但是特奧多羅為了陪他,丟掉了唱詩班的衣服,成為灰撲撲的小土雞,他想讓緹歐回到從前的日子,卻又害怕緹歐丟下他跑遠了。
德拉戈可以想象出特奧多羅會糾結自己為什么不像塞繆爾那樣信仰上帝,但是他始終沒有說出口。
特奧多羅捏了捏眉心,“你不用那么自責,我不會那么容易受到影響,只能說明我內心本身就不太信仰宗教,要不然我不會輕易被你帶跑了。”
“如果你沒有影響到我的話,我現(xiàn)在說不定在某個教堂的懺悔室聽教徒懺悔,然后還要幫別人保守一大堆秘密。”
畢竟瑪?shù)倌群腿姞枮榱俗屗铒柖亲樱娴目赡芩退ギ斏衤毴藛T預備役。
他想到自己小時候鉆進野生爸爸被窩,聽他們吹牛講八卦,腦子儲存一大堆外界不知道的震驚事件。
特奧多羅甩甩腦袋,不行,再這樣下去的話,他真的會認為自己適合當大主教,而不是大法官。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后的草屑,朝德拉戈伸出手:“太陽快要落山了,我們該去吃晚餐,明天還要聽教練講戰(zhàn)術布局。”
半決賽的另一組是德國和土耳其,目前來看,德國的贏面更大一些,如果贏了西班牙,他們就會在決賽和德國相遇。
當然,西班牙的棘手程度可能高于德國,他們要想方設法贏得眼前的半決賽。
第225章
那天后,特奧多羅像是沒發(fā)生過一樣,跟德拉戈還是像以往的相處模式,并且下決心幫助竹馬保守秘密。
他不覺得神父和修女的孩子是什么污點,畢竟他又沒有宗教信仰,更何況他很喜歡達尼埃萊阿姨。
達尼埃萊對瑪?shù)倌葋碚f無異于親生母親,她像菲尼斯家的媽媽一樣照顧三個缺失家庭陪伴的孩子。
德拉戈對特奧多羅說出心里埋藏最大的秘密,他整個人變得輕松起來,好像和特奧多羅曾在同個羊水中生活。
所有和特奧多羅吹牛說過心里話的男人都覺得他身上有種神圣的氣息,就像行走的懺悔室,完全沒有秘密會暴露的不安。
意大利隊在維也納結束一天的調整,他們即將迎來半決賽的對決。
2006年世界杯被人叫作諸神黃昏,眾神接二連三地退出國家隊的舞臺,年輕的球員挨個冒頭。
荷蘭隊、法國隊、德國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