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阿根廷神鋒靜靜地倚靠在靠枕上面,一條腿打上石膏,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他轉頭看到站在門口的小孩,不過現在小孩已經長得很大一只了。
克雷斯波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故作平靜地開口:“抱歉,緹歐,我可能沒辦法履行我們之間的約定了。”
他承諾自己最終會回到拉齊奧,就像老鄉阿爾梅達那樣幫助拉齊奧重回意甲,讓特奧多羅看到奧林匹克在綠茵場上展翅飛翔。
特奧多羅看著克雷斯波受傷的腿,他腳底下的綠色光圈沒有籠罩阿根廷人,他們不是俱樂部隊友,不是國家隊隊友,自己的治療術無法施展。
他心里涌出巨大的無力感,痛意牽扯他的心臟,呼吸都帶著灼燒的痛苦,眼淚爭先恐后地冒出來。
特奧多羅沒想過,克雷斯波見到自己第一件事不是訴說傷痛,而是愧疚無法履行他們之間的約定。
克雷斯波看到男孩的眼淚像是斷掉的珍珠項鏈,一粒一粒落下來,落在潔白的床單上面,印出濕痕。
他有些慌亂,掙扎著過去,用手擦拭特奧多羅臉上的淚水,他掌心不到一會兒就積攢出小水潭。
“緹歐,我沒事,別為我難過了。”
“緹歐,別哭了,你已經是大孩子了。”
“上帝,你就是我的上帝,你告訴我怎么樣你才會停止流淚。”
特奧多羅捂住眼睛,喉嚨發出艱澀聲音,“嗚……”他控制不住淚水,只感受到心臟的沉痛。
克雷斯波看到埋在他沒有受傷的大腿上面哭個不停的特奧多羅,大手插入特奧多羅柔軟的卷發,這是拉齊奧球員獨有的順毛方法。
“好啦,你眼睛累不累?”
特奧多羅抬起頭,露出一雙紅紅的眼睛,坐在床邊俯身去抱克雷斯波,就像小時候那樣對他張開雙臂。
克雷斯波笑著對小孩敞開懷抱,“乖,抱抱就不哭了,對吧?”
他惦記貝隆告訴他的事情,“胡安告訴我你被禁賽五場,那天有沒有受傷?”
特奧多羅垂著腦袋搖搖頭,抱住克雷斯波的胳膊不撒手,猶如受驚的大鳥尋求安慰,他聽著克雷斯波的聲音,感受對方心臟的跳動,內心意外地寧靜下來。
克雷斯波說了很多東西,唯獨沒有提過自己的傷勢,但特奧多羅還是偷偷找到克雷斯波的醫生。
傷勢很嚴重,再加上多年的舊傷,無法回到之前的競技水平。
特奧多羅坐在醫院外面的椅子上,思考自己的價值,一個交易在他腦海緩緩呈現出來。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經紀人拉伊奧拉,收到拉伊奧拉驚掉下巴的表情,“你覺得怎么樣?”
拉伊奧拉摸著吃甜甜圈吃飽的肚子,慢吞吞地說道:“也不是不行,畢竟我向你承諾過我能把你送到任何一家豪門。”
意甲“電話門”調查有序進行,意甲俱樂部出現神奇的走向,國際米蘭和尤文圖斯關系降到冰點,ac米蘭和尤文圖斯關系變得微妙起來。
ac米蘭在電話門爆發前和尤文圖斯談好互換球員,但是電話門爆發后,ac米蘭將尤文圖斯看好的球員賣給同城對手都靈。
意甲三強再次形成三足鼎立,每個俱樂部下面帶著一堆小弟。三家俱樂部看似爭端不斷,但是默契地保持平衡,以前一旦有俱樂部想要冒頭,它就會遭到意甲三強的施壓,所以沒有俱樂部能把意甲三強變成意甲四強。
意甲俱樂部的關系更像是晚間八點檔家庭肥皂劇,還是那種充滿狗血糾纏的家庭肥皂劇,俱樂部和俱樂部的關系簡直比小說還要精彩。
拉齊奧和ac米蘭因為內斯塔的事情斷交,羅馬和國際米蘭因為電話門監聽的事情斷交。自從拉齊奧降到意丙到升回意乙,羅馬城的死對頭反而變得異樣平和,因為比賽根本碰不上。
因此拉齊奧和羅馬在互相仇恨的同時更恨米蘭城的兩個米蘭佬。羅馬德比的恩怨是歷史遺留問題,兩個米蘭俱樂部是現代發生的齷蹉。
冬歇期即將到來,特奧多羅造訪貝盧斯科尼的私人地盤,他打開手臂讓保鏢掃描自己身上的物品。
黑衣保鏢看了眼特奧多羅的手表:“菲尼斯先生,這個你需要讓我保管一下。”
特奧多羅摘下手上的阿瑪尼手表遞給保鏢,穿上專門準備的拖鞋,跟在管家身后來到私人影院。
貝盧斯科尼點燃雪茄,看著熒幕上播放的動作電影:“你來了。”
特奧多羅坐在貝盧斯科尼旁邊的椅子上,神色沒有半點拘謹,“看來您下臺后的日子依然很滋潤。”
貝盧斯科尼抽了一口雪茄,看向身邊穿著馴鹿毛衣的年輕人,“毛衣不錯。”
“謝謝夸獎。”特奧多羅說道,他無視電影發出的聲響,輕聲說道:“雖然你們高層向我表示對馬爾蒂尼的忌憚,但是你們忌憚的人不只是馬爾蒂尼。”
禁賽期間,特奧多羅整理思路,從高層那條短信到南看臺沖突,他恍然大悟,米蘭高層想要打壓的何止是馬爾蒂尼,還有聲望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