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德拉戈說過兩個人的恩怨,德拉戈與阿蘭的前女友交往,但是兩個人交往時間和女孩跟阿蘭分手時間接近。
阿蘭不認為女孩和他分手后交往德拉戈,認定是風流的意大利人撬走他的墻角,于是來倫敦和切爾西比賽的時候趁機找德拉戈打了一架。
德拉戈和阿蘭因此結下梁子,成為英超水火不容的存在,不僅受到當地足協的罰款,還因為影響不好禁賽三場。
阿蘭自然想起自己和德拉戈打架的事,看著特奧多羅冷淡的面龐,語氣欠揍地說道:“噢,是的,你要給你的小寵物出頭嗎?”
特奧多羅不等他話說完,在聽到“寵物”的時候立馬往他臉上打一拳:“你嘴巴最好放干凈,不然我把你的腦袋按在馬桶里洗刷。”
阿蘭感受到鼻子出血了,他用手背蹭掉,拳頭打向眼前的意大利太子,“fk off!”
特奧多羅接住他的拳頭,抬腳去踹,但是被阿蘭抵擋。
兩個人在寬敞的廁所撕打在一起,像是斗獸場的野獸,毫無人性可言。
換成以往,特奧多羅在場下不會用拳頭解決問題,但是輸掉比賽和侮辱兄弟,他的怒氣值積攢到最大,沖動地出手了。
阿蘭不是吃素的,他場上場下都是暴脾氣,在英超以鐵血聞名,唯一一個敢下腳鏟死后衛的前鋒。
特奧多羅在阿蘭手上沒有討到好處,但是他成功給阿蘭那張傲慢的臉蛋留下淤青,手上的力道完全沒有保留。
意大利太子抓住阿蘭淺金色的短發,把對方的頭按在大理石洗手臺上面,居高臨下地盯著他:“我很不喜歡你對小龍的評價,他是我的兄弟,不是寵物。”
阿蘭臉上掛彩,依然是挑釁的笑容,看著嘴角出血的特奧多羅:“那又怎么樣?阿森納還不是被曼聯打敗。”
他說完抬起腳朝特奧多羅的小腿猛踢,對方吃痛地松手,他趁機鎖住特奧多羅的喉嚨,將意大利人頂在冰冷的瓷磚上面:“我很痛恨有人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找我打架,你正好當我的出氣筒。”
阿蘭有著標志的長相,他的五官非常對稱,漂過的淺金色莫西干頭使他像是學生時代的校霸,放在英國校園劇完全不違和。
特奧多羅沒有女孩的憐惜和小鹿亂撞,他對阿蘭的俊臉照打不誤,他比阿蘭高,用力就能反壓下來,在那張臉上來幾拳。
短短的十五分鐘,特奧多羅已經聽完這輩子最多的英語臟話,應該也是最全的英語臟話,他在大腦建個收藏夾,回來和英超球隊比賽說不能能用上。
阿蘭沒想到特奧多羅球場上和球場下都能打,聯想對方的貧民窟出身,好像也正常。意大利人懂得專門挑最疼的地方狠揍。
圣西羅球場的工作人員哼著歌走進廁所,脫掉褲子到小便池解手,他注意到洗手池邊緣紅色的液體,“咦,誰把洗手液弄灑了?”
他沒有在意,繼續哼著歌打開水龍頭洗手,作為內拉祖里,他今天心情不錯,打算約幾個好友去外面喝酒。
噢,順便叫上那個羅森內里好友,嘿嘿~
特奧多羅把阿蘭壓在狹小的廁所隔間,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聲音,確認腳步聲走遠了,他才拉開不銹鋼門銷走出去。
如果他們被發現在賽后打架被爆料給記者和媒體,不僅要受到各自足協的巨額罰金,還會因為負面影響被國際足聯禁止參加本賽季的歐冠比賽。
特奧多羅捕捉到門外的哼歌聲,他想都沒想就堵住阿蘭的嘴把他拽進廁所隔間,等到外面的人走了才出來。
阿蘭看到特奧多羅走到洗手池,沖刷臉上的血跡,把后背毫無保留地對著他,“你就不怕我在后面給你一拳嗎?”
特奧多羅擦掉嘴邊的血水,冷淡地說道:“我前面有鏡子,你若是出手我就把洗手液甩你臉上。”
阿蘭吐掉嘴里的血沫,擠開特奧多羅,“讓開,我要洗臉。”
特奧多羅沒有動作,只是湊近鏡子,端詳顴骨的傷口,有點滲血,但只是看著恐怖,口腔的傷口才是真的疼。
阿蘭看見特奧多羅認真檢查臉蛋撥弄頭發的行為,他瞬間幻視鄉村打完架的大公雞,很符合意大利臭美的天性。
特奧多羅眼睛移向阿蘭,“今天的事你知道該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對嗎?”
阿蘭剛想開口,卻牽扯到臉上的傷口,痛得呲牙咧嘴,“不用你提醒,這句話同樣還給你。”
特奧多羅看到阿蘭臉上的傷口,對待連義務教育都沒有念完的球員來說,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用拳頭。
他在阿蘭臉上留下的傷口足以讓對方在女人面前的魅力大打折扣,失去男人的魅力,他心滿意足地說道,“你知道就好。”
特奧多羅神色平淡地走出廁所,留阿蘭一個人在那里捂著臉罵罵咧咧,他不會在意別人怎么看他,但是他給好兄弟報仇了,心里爽了。
阿蘭回到更衣室,不免被人注意到他臉上的傷口。
克里斯蒂亞諾忍不住關心道:“你的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