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世界杯給意大利足球判了死緩，全國人都在呼吁給涉及電話門的俱樂部減輕處罰，他們不可能看著涉及此事的球員被禁賽?！?

特奧多羅沒有喝手里的威士忌，“你是說意大利檢察院只是拋出最嚴重的處罰決定，然后讓俱樂部上訴減輕處罰？”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最后減輕的處罰才是意大利足協想要給出的處罰？”

克拉尼奧蒂聳了聳肩膀：“畢竟要做給全世界看嘛，莫吉在接受審訊的時候爆出兩千條通話記錄?！?

他坐在沙發上，望向陷入沉思的特奧多羅：“這不是幾家俱樂部的問題，而是整個意大利的問題，那些政客和資本家怎么會不知道他們干的那些事？”

特奧多羅煩躁地揉了揉眉心：“這么說的話，他們老早就開始收買威脅裁判，不只是這兩個賽季?！?

克拉尼奧蒂說道：“我們拉齊奧歷史上有過賭球丑聞降級的經歷。你知道totonero丑聞嗎？”

特奧多羅搖了搖頭，“沒有，足球學校和常規學校都沒有講過這段歷史，但是我從圖書館看到過相關的事跡，但是沒有詳細的介紹?！?

“意大利早期賭球叫做toto calcio，通過預測12場比賽的結果進行下注，很難被人操控?！笨死釆W蒂看到特奧多羅皺眉，他想到要是球迷看到估計要心疼死了。

特奧多羅打斷他，“只要它是人類發明的東西，人類肯定能操控它，除了大自然，人類無法控制的只有地震、海嘯和隕石撞地球?！?

克拉尼奧蒂知道特奧多羅是聰明人：“是的，有人成功利用漏洞操縱比賽結果，事件暴露后ac米蘭和拉齊奧降級到意乙，五支球隊收到罰分，被禁賽的球員包括意大利金童保羅·羅西。”

后面的結果克拉尼奧蒂不科普，特奧多羅也知道了，保羅·羅西兩年后解除禁賽重返綠茵場，入選1982年意大利國家隊，帶領意大利奪得世界杯冠軍，榮獲世界杯金靴，后面成了國家的英雄。

特奧多羅靠在沙發上，詢問克拉尼奧蒂：“ac米蘭和尤文圖斯組成神圣同盟，他們做著同樣的事，那么這兩支球隊對上怎么辦？”

他想到某件事：“我記得拉齊奧拿意甲冠軍的上個賽季是ac米蘭拿到意甲聯賽冠軍，他們和尤文圖斯的那場比賽很重要吧，因為贏了尤文圖斯，所以鎖定聯賽冠軍。”

克拉尼奧蒂拿起桌子上兩個酒杯碰了碰，發出清脆的響聲，笑而不語。

特奧多羅捕捉到重點，“相互抵消？所以那場比賽的判決沒有問題。”

“是的，而且科里納不和他們同流合污，執法的比賽必定不會出錯。”克拉尼奧蒂說道。

特奧多羅發現說了這么多，基本都是在說尤文圖斯和ac米蘭，“等等，那國際米蘭在這件事扮演什么角色？”

克拉尼奧蒂找出曾經的報紙，上面印著國際米蘭主席莫萊蒂和兩個男人的照片，他指向另外兩個人：“他們三個人在ti的董事會任職，而把錄音交給報社的就是ti公司?！?

ti是意大利的電信公司，上面的人同樣是國米球衣贊助商倍耐力的持有者，共同組成國米陣營的刀劍，對抗ac米蘭和尤文圖斯組成的神圣同盟。

特奧多羅都能想象到了，尤文圖斯和ac米蘭在搞小動作，國際米蘭偷偷摸摸竊聽，剩下的俱樂部都是屬于北方三強的小弟，大哥指哪，小弟打哪。

“這么說，電話門事件沒有俱樂部完全清白，意大利足球從地基就開始爛掉了？”

電話門的嚴重性在于違反競技的公平，這種操縱比賽結果的丑聞足以讓意甲釘在恥辱柱上面。

克拉尼奧蒂看著蹙眉的意大利太子，頗有憂國憂民的意味，他安慰道：“世界上只要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陰影，別的聯賽也有一堆藏污納垢的事情，不止是我們意甲是爛泥?！?

談話結束，克拉尼奧蒂順勢留特奧多羅在福爾梅洛過夜，“你的宿舍還給你留著，住一晚上再走吧?！?

特奧多羅點頭同意了，他睡覺前喂了一次奧林匹克，然后才回宿舍睡覺。

皮亞琴察。

因扎吉和維埃里在慶典結束就去開葷，他手臂搭著西裝外套走進家門：“莫內，托馬索？”

小因扎吉聽到聲音走出來幫哥哥拎起地上的皮箱，“托馬索一直等他的大伯陪他玩耍?！?

因扎吉聞了聞自己身上的氣味，“我先去洗澡?！?

他上樓快速洗掉女人的香水味，換上干凈的家居服走下樓。

托馬索正在電視機前看托馬斯小火車，他手下還有小火車的模型手辦。

因扎吉見到侄子，臉上浮現笑容，揉了揉托馬索的腦袋，“好看嗎？”

托馬索看到大伯，伸出手要抱抱。

因扎吉抱起托馬索顛了顛，他侄子比當初的特奧多羅沉多了，“最近有沒有和你哥哥打電話？”

托馬索想起特奧多羅，眼睛亮了，拉長聲音回答道：“有——”

因扎吉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