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幾個小孩踢到太陽落山,這時候他們的媽媽便走過來喊他們回家吃飯了。
小孩媽媽認出特奧多羅,瞪大眼睛說道:“噢,上帝,你是那個菲尼斯!”
特奧多羅點點頭,露出一個溫和靦腆的笑容:“是的,我是菲尼斯。”
女人發出小聲驚呼,她跑過來問道:“我可以抱一下你嗎?”
特奧多羅張開長臂,將眼前有些微胖的女人抱進懷中,“你孩子很棒,他今天進球了。”
12歲的達維德昂起頭看著高大的特奧多羅,他眼里充滿崇拜,就像是看見自己唯一的月亮。
特奧多羅臨走前請所有小孩喝葡萄汽水,教他們學會了后腳跟傳球。
特奧多羅是少有的家長和孩子都喜歡的球星,他學習優異,就讀米蘭大學法學系,沒有不良嗜好,他的叛逆行為吸引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俊朗的外表成為男孩女孩心中的初戀。
他在決賽單手抱起皮爾洛的照片吸引全世界的女球迷,被評為世界杯最有男友力的球星。
內斯塔回米蘭和加布里埃拉團聚,瑪蒂娜便告別好友回到羅馬和弟弟團聚。
特奧多羅夏歇期徹底放飛自我,兩臺游戲機輪著玩,只剩下最后一絲理智讓他每天下午去體育室鍛煉兩個小時。
他打算過幾天就去托蒂家接布萊克,正好讓托蒂和他對象過二人世界,自己來陪小狗玩耍。
特奧多羅確定布萊克更喜歡自己,每次分別都沖他嗚嗚叫,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才垂下尾巴和托蒂回家。接布萊克前,他去了一趟福爾梅洛訓練基地。
這是特奧多羅離開拉齊奧后第一次回到福爾梅洛,由于俱樂部太窮了,福爾梅洛和他走之前一模一樣,看起來十分親切。
他看到正在給小孩上課的卡尼吉亞,躡手躡腳地走進教室,坐在最后一排聽阿根廷美人給孩子講解足球戰術要領。
卡尼吉亞看見特奧多羅,他嘴角彎了彎:“小伙子們,你們回頭看看誰來了。”
男孩們轉過頭,看到特奧多羅,他們發出尖叫聲,“菲尼斯!是菲尼斯!”
特奧多羅第一次覺得小男孩沒變音的嗓子很尖銳,他的耳朵快要聾了,但他還是笑著讓小孩摸他的臉和頭發。
卡尼吉亞負責拉齊奧少年隊的招人和帶隊工作,他放下粉筆,站在講臺看小孩們圍住特奧多羅,也不出聲解圍。
直到小家伙們都拿到特奧多羅的簽名,才嘰嘰喳喳地離開教室,找別的小伙伴炫耀。
特奧多羅看著一哄而散的小孩,他松了一口氣,“你真的不覺得小孩很吵嗎?”
“不會啊,看到他們我就想起小時候你坐在我懷里的樣子。”卡尼吉亞走下來,坐在特奧多羅前面的座椅,“歡迎回家,拉齊奧的孩子。”
特奧多羅伸出拳頭和卡尼吉亞碰了碰,他拿出手邊的盒子遞給他:“這是送你的禮物。”
卡尼吉亞打開盒子,盒子里面是一整張球網:“世界杯球場的球網?!一整張?!”
“對,就是我進球的那個球網。”特奧多羅說道。按理說這種球網是剪成好幾塊分給大家,但是國家隊的老大哥比較寵愛他,就讓他帶走整張球網,他們剩下的人分了另一張球網。
卡尼吉亞撫摸手底下的球網,他喜不自勝地說道:“我要把它掛在辦公室,正好有一面墻不知道該用什么裝飾,球網用釘子釘在墻上,然后掛照片。”
他帶特奧多羅來到自己的辦公室,作為球隊的名宿,他有專屬的辦公室,“你坐在那里,我去給你倒杯水。”
特奧多羅吹著中央空調,癱在沙發上化成液體,發出舒服的喟嘆:“我想起我們窮的連空調都開不起,最后在室內球場吹風扇的場景了。”
卡尼吉亞把水杯遞到特奧多羅手上,“現在俱樂部的日子雖然不富裕,但是也能過下去。”
他看到特奧多羅癱在沙發上,伸出手去撓小孩的腦袋,像是小時候一樣擼毛,“我們俱樂部打算轉型,變成培養青少年的俱樂部了。”
特奧多羅喝了一口水,“培養青少年?”
卡尼吉亞坐在特奧多羅身邊,給他講俱樂部未來的打算:“是的,花低價簽下小孩子,養大了高價賣給大俱樂部或者豪門。”
特奧多羅被拉齊奧黑店的行為震驚,“聽起來是很賺錢的計劃。”
卡尼吉亞聳聳肩,撩起耳邊落下的金發:“這是老頭的想法,他說從你和德拉戈身上看見青少年才是意大利的未來,他想把意大利各地有天賦的小球員搜羅到拉齊奧。”
特奧多羅想到克拉尼奧蒂,他懷疑老頭可能進入老年癡呆的階段,“他還說什么?”
卡尼吉亞想到克拉尼奧蒂自信的樣子,臉色抽搐:“他說那些豪門早晚有一天要上門祈求他。”
特奧多羅扶住額頭,“意甲三強的青訓很強,米蘭和都靈的孩子怎么可能放棄家門口的俱樂部來羅馬?”
卡尼吉亞看向他,眨了眨眼睛,不說話。
特奧多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