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圖爾特放下份量十足的小舅子,大手撫摸他的卷毛,“你這幾天有沒有安排?”
特奧多羅搖了搖頭,“教練說讓我們好好休息,準備前往柏林,不過我想換個發型。”
球隊有專門隨隊的理發師,特奧多羅找到理發師,簡單地描述自己的需求:“剪短就好。”
理發師拿毛巾用力擦拭特奧多羅還在滴水的頭發,他拿剪刀比劃大概位置,“這么短?”
特奧多羅遲疑了一下,點點頭,“對。”
理發師透過鏡子看向站在身后的兩個男人,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特奧多羅和隊友之外的人相處,那么這兩個男人是家人?朋友?
他一邊給特奧多羅修剪發尾,一邊觀察身后聊天的兩個男人,個子高的那個有點眼熟,很像某個電影演員。
他看見特奧多羅昏昏欲睡的樣子,手下的剪刀下意識按照斯圖爾特的發型修剪,畢竟特奧多羅沒有告訴他發型,只是告訴他剪掉多長的頭發。
特奧多羅本來快要睡著了,但是被頭頂的熱風吹醒,他睜開眼看向鏡子,小草不滿地拍打他的腦袋:“頭發剪好了?”
理發師解開特奧多羅身上的擋布,卷到一旁抖落上面的碎發,“是的,你是否滿意你的新發型?”
他沒有叛經離道,選擇最穩妥的發型,因為特奧多羅的新發型會登上世界杯決賽舞臺,他不能讓自家太子在上億人面前丟臉。
新發型襯得特奧多羅有股搞藝術的氣息從體育男變成文藝男。
特奧多羅摸了摸被吹風機吹得發燙的卷毛,“會不會太溫柔了?”
理發師雙手搭在特奧多羅肩膀上說道:“沒有人會喜歡暴力狂,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他們都會被你迷倒。”
他絕對不會讓未婚的太子失去優先擇偶權,像卡納瓦羅和皮耶羅那兩個已婚男剃成光頭。
特奧多羅還是很滿意自己的新發型,他站起身和發型師道謝,謝絕他推薦的摩絲和啫喱水。
小草看到宿主堅定的拒絕發型師鼓搗頭發,晃動葉子松口氣,它的選擇果然沒有錯!
特奧多羅理完發,陪斯圖爾特和塞繆爾去吃晚餐,“你們什么時候來的?”
塞繆爾回答道:“你的第一場比賽,我們買的隨隊票。”
特奧多羅有些驚訝:“這么早?你們怎么不來找我?”
塞繆爾看向長得比自己高的弟弟:“我們怕你分心,所以沒有告訴你。”
“你們太低估我心里承受力了,輸掉球賽又不會丟掉性命。”特奧多羅看到哥哥小心翼翼的樣子,好奇地問道:“那你們怎么改變主意了?”
“我想你會需要家人的鼓勵。”斯圖爾特看著眼前和他發型一模一樣的男孩,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特奧多羅是自己和瑪蒂娜的孩子。
尤其是特奧多羅和他的戀人長相相似,只是特奧多羅受到職業影響,他的五官比瑪蒂娜更凌厲。
以前,特奧多羅和瑪蒂娜站在一起,大家立馬知道他們是姐弟關系,但是現在沒有人會把兩個人聯系到一起。
瑪蒂娜沉浸戲劇編劇和電影藝術,身上的氣息變得柔和堅韌,特奧多羅經常在球場噴火,不茍言笑會讓人產生不好惹的感覺。
斯圖爾特還是會因為瑪蒂娜對特奧多羅愛屋及烏,瑪蒂娜工作繁忙的時候,他會代替瑪蒂娜給特奧多羅打電話,聊家里最近發生的事。
特奧多羅在米蘭內洛,每天中午都能接到家里的電話,緩解心中思鄉的情緒。
三個人偶爾會來米蘭看望他,不讓特奧多羅的人生缺失家人的陪伴。家人對于特奧多羅來說就是空氣,如果沒有空氣,他會窒息死去。
特奧多羅沒有避忌隊友,直接找馬爾蒂尼請假,“我想陪家人去市中心吃飯。”
馬爾蒂尼還是第一次聽特奧多羅提到家人,他沒有像對待其他隊友那么嚴格,神色溫和地叮囑:“記得按時回來,不要在外面過夜。”
特奧多羅仗著團寵體驗卡續費期,他大搖大擺地離開酒店,坐上車和兩個人去市中心吃飯。
多特蒙德,位于德國西部北萊茵-威斯特法倫州魯爾區,是德國第七大城市。啤酒產業聞名世界。
這座城市的文化充斥足球和啤酒,特奧多羅在很多商鋪看到bvb的標識,他指著logo說道:“這是多特蒙德的隊徽。”
塞繆爾手上套著相機錄像,他把相機移到街邊的商鋪,“你還關注德國的球隊?”
特奧多羅把臉貼上車窗:“我本來以為它是某個啤酒公司的logo,但是安德烈亞告訴我那是多特蒙德的標識,我們和德國交手的威斯特法倫球場就是他們的主場。”
三個人去市中心的餐廳享用晚餐,意大利隊把酒店的一整層包下來,塞繆爾和斯圖爾特住在意大利隊下面兩層的房間。
特奧多羅和家人回酒店的途中遇上外出買紀念品的托尼,習慣性上去打招呼:“盧卡,我們一起上去吧。”
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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