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奧多羅搖了搖腦袋,“我不想玩足球,我想玩解密游戲。”
內斯塔眼睛沒有離開過顯示屏,頭也不回地回答道:“我只有競技游戲卡帶。”
維埃里來內斯塔和皮爾洛宿舍串門,看到兩個打游戲上癮的男人,還有一個無聊到翻箱倒柜的小雞仔:“我兩個小時之前過來你們就在打游戲,現在怎么還在打游戲?”
皮爾洛抬頭看了一眼時間,“啊,竟然過去兩個小時了。”
內斯塔轉了轉酸疼的脖頸,“我感覺只玩了幾分鐘,既然如此,今天先打到這里吧。”
他站起身打算活動手腳,轉過去就看見亂糟糟的宿舍,他和皮爾洛的床被拼在一起,特奧多羅在床上拿他們的被子和毛巾疊小動物。
特奧多羅在兩個人打游戲的時間用毛巾和手帕疊出天鵝和天鵝寶寶,浴巾疊大象,被子疊恐龍。
房間里一切能折起來的東西都被特奧多羅折成小動物形狀,內斯塔胸膛劇烈起伏,“特奧多羅·菲尼斯!”
特奧多羅見狀往維埃里身上一掛,拍拍肩膀啟動自己的坦克,“快走,他要噴火了。”
維埃里拔腿就跑,背著特奧多羅逃離內斯塔和皮爾洛的宿舍。
內斯塔看到床上一堆動物,“他把我們的床當成動物園嗎?!”
皮爾洛抱起特奧多羅疊的大恐龍,往天花板拋了兩下:“動物園可沒有三角恐龍。”
他看到內斯塔捏眉心的動作,心平氣和地安慰:“沒辦法,小孩子太無聊了。”
特奧多羅確實很無聊,他直接從法國飛到德國,行李箱只裝了換洗衣服和約瑟夫先生,沒有把書帶過來。
藍色之家的圖書館名存實亡,工作人員猜想這些踢球的沒幾個愛看書,只采購市面上常見的名著書籍。
特奧多羅去了一趟圖書館大失所望,別說沒有幾本書,就連僅有的書還是他讀過的發行版。
沒有新書,沒有游戲機,每天訓練結束只能在宿舍躺尸,偶爾去各個宿舍串門聽已婚男叨叨,聽完意甲俱樂部的愛恨情仇。
馬爾蒂尼和卡納瓦羅作為正副隊長,每天都要處理很多事務,跟里皮商量小組賽的首發名單和替補,還有針對各個國家制定戰術。
維埃里和因扎吉也很無聊,兩個花花公子沒有地方沾花惹草,又被基地限制通訊設備,無法聯絡美女聊騷。
特奧多羅坐在維埃里和因扎吉的宿舍,跟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因扎吉看到特奧多羅那張褪去稚氣的臉蛋,歐冠獎杯給那張人畜無害的長相帶來一絲銳意,曾經躲在內斯塔身后的小孩逐漸展現鋒芒,成為合格的前鋒。
但是……
“你有沒有女朋友?”
特奧多羅聽到因扎吉突如其來的盤問,坐正身體回答道:“沒有。”
維埃里一臉驚奇,掰著特奧多羅的臉左看右看,不應該啊。
因扎吉懷疑自己聽錯了,“真的沒有?”
特奧多羅臉落下來,“當然,我要是有女朋友,媒體早就爆料了。”
他經常在大學遇見跟蹤的狗仔,試圖拍他在大學亂搞的照片。但是只能看到他踩著鈴聲上下課,踩著鈴聲進出考場。
維埃里放下手,“有道理,你不搞對象,那你平常做什么?”
因扎吉替特奧多羅回答道:“玩角色扮演,看人臉火車頭,疊手工紙。”
特奧多羅豎著眉頭反駁:“胡說八道,明明還有看書,我每周都去圖書館借書回來看。”
維埃里湊過去小聲問道:“這是十八歲男孩該有的人生嗎?”
因扎吉看見特奧多羅眼里的小火苗,“這有什么不好,總比出去亂搞拍下爛醉如泥的照片好多了。”
他在場上很注重表情管理,哪怕是花花公子,但是沒有被人拍過丑照。要是莫內和緹歐一樣,他不至于每天聞來聞去,生怕莫內學壞。
“緹歐到了品嘗愛情的年紀,他一點也不像意大利人,完全和死板的德國人一樣。”維埃里冒出責任感,他目標是讓緹歐繼承自己和皮波花花公子的頭銜。
特奧多羅要是知道維埃里的想法,心里必定會吐槽:又不是英國王室,還搞頭銜世襲制。
因扎吉看到特奧多羅白紙一樣的感情經歷,他不想孩子亂搞男女關系,但是不想讓孩子被人騙感情,“讓緹歐學一下,他不是法學系高材生,學習能力應該很強吧。”
于是,特奧多羅不再去內斯塔和皮爾洛宿舍疊毛巾和床單,維埃里和因扎吉在藍色之家給特奧多羅開展戀愛小課堂。
兩個人發誓要把特奧多羅教成戀愛高手,他們帶特奧多羅看電影光碟。
第一部電影是《泰坦尼克號》,窮畫家杰克和貴族女露絲拋棄世俗的偏見墜入愛河,最終杰克把生存的機會讓給了露絲。
維埃里覺得先讓特奧多羅明白什么是愛情,這么動人的愛情故事,一定能激發孩子的戀愛腦。
特奧多羅看著杰克扒拉木板,身體泡在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