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奧多羅眉頭松開,“那就好,比賽結(jié)束我去給他簽名。”
雷東多的大兒子和他是一個名字,由此可以看出他和妻子的期許,他想起馬爾蒂尼,忍不住說道:“我兒子要是產(chǎn)生了當前鋒的想法,絕對是你勾引的。”
特奧多羅深感冤枉,“你胡扯,小孩子的夢想就是善變,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說完他拿起手邊的《圣經(jīng)》拍了雷東多一下,這本《圣經(jīng)》已經(jīng)淪落成他的武器,用得越來越趁手。
雷東多很包容特奧多羅的小孩子脾氣,他伸手揉揉他的卷毛:“其實我想讓你和我家人一起吃飯。”
“娜塔莉婭很期待你的到來,你要知道阿根廷人對你的喜愛程度不亞于意大利人。”
特奧多羅被夸得眼睛彎起來,“原來我這么受歡迎啊。”
雷東多看著特奧多羅的笑容,臉上也跟著笑起來:“阿根廷這種對于勝利極度渴望的國家,你只要贏得比賽就被他們捧上神壇。”
特奧多羅不排斥見隊友的家人,因為見家人意味著信任和喜愛,那么他們的關(guān)系不再是普通的球場兄弟,而是真正的友人。
他記下了雷東多三個孩子的生日,還有雷東多妻子娜塔莉婭的性格喜好。
特奧多羅接觸的球員基本分為三個類型:第一種是情場浪子,年紀大了才收心;第二種是球員或者球員配偶出軌,結(jié)束婚姻;第三種是家庭孩子是第一位。
飛機降落馬德里機場,西班牙當?shù)氐拿襟w早已在機場準備就緒,隱藏的狗仔躲在各個角落。
雷東多低聲說了一句:“別回答任何問題,直接無視他們上車。”
特奧多羅看著眼前“咔嚓”“咔嚓”的鏡頭,還有被圍住的安切洛蒂。
保鏢連成一股繩子,硬生生控出一條可供單人通行的道路,他們鎮(zhèn)定的表情看得出來對此習以為常。
雷東多這個伯納烏王子重返馬德里,記者肯定不會放過他。
特奧多羅聽著后面越來越尖銳的西語問題,還有指責他當初為什么離開皇馬,而不是坐在板凳席。
他知道這些是當?shù)孛襟w打出來的心理戰(zhàn)術(shù),但是問的太不要臉了。
雷東多臉色平靜,禮貌地說道:“借過,我不接受采訪。”
特奧多羅停住腳步,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轉(zhuǎn)身,把外套扔到那群記者身上,伸手抓住雷東多的手腕,“快跑!”
雷東多大腦還沒發(fā)應過來,他就跟著特奧多羅的腳步跑動起來。
兩個人,一個速度快,一個腿長,很快就甩掉后面狂追還要扛設(shè)備的記者和攝影師。
特奧多羅把雷東多從人群推上車,他貼著他的后背進入大巴,留下后知后覺的球迷。
雷東多坐在車上,整理自己的衣服,他想到特奧多羅大膽妄為的舉動,“這可是馬德里,不是米蘭。”
特奧多羅手肘撐在扶手上面,看著王子整理儀容:“但是你很困擾,我想解救你。”
雷東多低聲說道,“我習慣了。”
他習慣保持體面,不讓外界抓到他的過錯,不讓青少年對他們的偶像失望。
“習慣了不代表喜歡吧。”特奧多羅說道,他不懂成年人世界的彎彎繞繞,但是他的言行要自己做主。
科爾維阿因朝夕不保的時光,菲尼斯一家養(yǎng)成了不在意別人眼光的性格,既然生命短暫如十四行詩,為何不放肆而活。
特奧多羅望著外面舉起雷東多皇馬球服的美凌格,“球迷還在等你回應,可能他是皇馬的球迷,但是他也是你的球迷。”
他聲音像是馬德里的清風,“世界上沒有什么是不可兼容的,費爾南多。”
雷東多聽到特奧多羅那句‘如果不能兼容,那么一定是容器不夠大的原因’,他看向窗外,朝舉著純白球服的美凌格揮手致意。
球迷激動在外面呼喊他的名字,巴士周圍全都是“雷東多”。
特奧多羅還聽到幾個大膽的表白,他想看看雷東多的表情,于是傾下身,正好讓他暴露在皇馬球迷目光底下。
美凌格:原來你們關(guān)系不僅好到能手拉手在機場狂奔,車上還要坐在一起?!
媒體看到并排而坐的雷東多和特奧多羅,他們又有話題寫了。
意大利倍受寵愛的太子和馬德里曾經(jīng)的王子,憑這兩個稱謂就能寫出一篇小作文。
特奧多羅和雙眼放光的記者對視,那些人的眼神就像老鼠看到奶酪,恨不得咬一口,“他們不會編排我們的關(guān)系吧?”
雷東多不以為意,“意大利媒體編排的還少嗎?”
特奧多羅想起意大利那堆狗血的家庭倫理劇,他覺得那些人不應該當記者,應該去娛樂圈當編劇。
第102章
雷東多和特奧多羅的關(guān)系好到超出外人的想象,他們實際認識的時間不到兩個賽季,但是仿佛認識了好幾年。
但是真正了解兩個人的人就知道他們之間沒有半點旖旎的故事,特奧多羅和雷東多的關(guān)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