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后，再也沒有記者敢挑釁巴蒂斯圖塔的威嚴，他們可不想被人用動作侮辱。

特奧多羅在更衣室戰爭爆發前，舉起手，好奇地問道：“口[——]是什么意思？”

更衣室安靜下來，幾個巴西人都和卡卡一起胸前瘋狂畫十字，默念：上帝啊，原諒我。

剛從外面買吃的回來的內斯塔正好聽見特奧多羅那句話，他看著更衣室一個個只圍了浴巾的隊友，臉黑了：“你們在做什么？！”

跟內斯塔一起回來的皮爾洛默不作聲找了一條圍巾遞給內斯塔：“用這個吧。”

內斯塔抄起手里沾水的毛巾，在更衣室開啟了獵殺模式，除了馬爾蒂尼，其余人都得到他的毛巾巴掌。

馬爾蒂尼抱著內斯塔不停地道歉：“桑德羅，冷靜點！我們不是故意的！”

雷東多把剛買的礦泉水遞給特奧多羅：“發生什么事了？”

特奧多羅回答道：“他們讓我給他們口[——]，還要拿樹葉擦嘴巴。”

雷東多臉色變得難看，他找到角落不知道是誰的毛巾，拿在手里撐了兩下，“緹歐，你去外面等我 ”

特奧多羅看到安切洛蒂的眼神，沒有多問，跟著教練離開更衣室，他關上門那一刻，好像聽到了慘叫聲。

安切洛蒂拍了拍特奧多羅半干的卷毛，“潔身自好是優秀的品德，繼續保持下去。”

特奧多羅看到安切洛蒂轉身離開，摸了摸干癟的肚皮，他打算填飽肚子再回更衣室。

米蘭更衣室，幾個人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內斯塔和雷東多陰惻惻的表情像是撒旦一樣籠罩他們。

“說起來，緹歐不是十七歲了？他怎么連這個都不懂？”安布羅西尼摸了摸剛才被皮爾洛抽過的地方，上面被抽出一道印子，看得出來沒有心慈手軟。

所有人都是這個想法，他們認為緹歐的情況和卡卡差不多，雖然沒有性生活，但是該懂的應該懂了。

內斯塔憤怒的表情緩緩消失，“緹歐……十七歲了？”

曾經在拉齊奧待過的荷蘭人斯塔姆摸著自己的光頭，驚訝地說道：“好像是哦，我一直把他當十二歲的小孩呢。”

馬爾蒂尼神色古怪，“你們不會還把緹歐當十二歲小孩看吧？”

雖然他們也沒有意識到特奧多羅十七歲，但潛意識認為他是十四十五歲。而不像藍鷹那幫人想的是十二歲。

特奧多羅吃飽了喝足了回到更衣室，看到隊友沉重的臉色，“嘿，你們怎么這副表情？”

內斯塔看向褪去嬰兒肥的特奧多羅，心情難過地說道：“緹歐，我沒發現你已經十七歲了。”

“十七歲怎么了？”特奧多羅臉色疑惑，感覺就跟他命不久矣一樣。

“我記得學校生理課應該會講。”安布羅西尼回想自己小時候怎么弄懂那些事。

內斯塔說道：“緹歐十歲上的小學。”

安布羅西尼：“初中應該還設有相關課程。”

內斯塔：“緹歐初中跳級了。”

安布羅西尼快要啞口無言，“那高中呢？”

內斯塔嘆了口氣：“緹歐高中也跳級了。”

因扎吉想起特奧多羅老愛坐在內洛大廳折紙，現在還追《巴布工程師》，難道是因為性教育缺失的原因？

馬爾蒂尼回想特奧多羅的家庭情況，父親車禍去世，哥哥體弱多病，好像也沒有入口接受生理課教育。

所有人心里升起父親/兄長的責任感，可憐的小緹歐，就讓他們來履行爸爸/哥哥的義務吧！

米蘭人擠在更衣室，輪番給特奧多羅授課，讓他明白了許多課本不會出現的新詞匯。

作為一個愛學習的小孩，自然會舉一反三提問，他指著卡卡說道：“卡卡沒有那種生活，他不也活得好好的嗎？運動員精力旺盛一定有別的發泄途徑吧。”

卡卡憋紅了臉，小聲給自己辯解：“誰說我沒有反應？！我只是自己用手解決！”

沒有一個男人能接受別人質疑他不行，卡卡看到隊友驚訝的表情，整個人像煮熟的龍蝦，“只是我每次結束了會向上帝懺悔。”

好吧，確實是卡卡能做得出來的事。

特奧多羅眨了眨眼睛，“可是我確實沒有你們說的那種情況啊。”

突然有人冒出一句：“緹歐不會是不行吧？”

內斯塔和雷東多冷著臉吼回去：“你放屁！”

皮爾洛摸摸特奧多羅的腦袋：“沒關系，你只是發育晚而已。”

特奧多羅似懂非懂點點頭，伸手摸了摸頭頂的小草。他腦海閃現星星點點的記憶碎片。

黑色的汽車把他撞飛，他倒在血泊，視線逐漸模糊，一顆種子沒入他血肉模糊的身體。

‘你想活下去，必須拿一種感情交換，你選擇什么？’

【愛情。】

‘你的傷勢很重，愛情并不能讓你恢復健康，只能讓你成為植物人。所以你還要付出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