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坐在大巴最后一排,前面沒有人,再前面是睡覺的卡尼吉亞。
特奧多羅和雷東多相處快一年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伯納烏王子敞開心扉,他選擇安靜地聆聽。
“我跟你講過我在皇馬很受青訓隊的球員歡迎。”雷東多用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
特奧多羅點點頭,“是的,你說過有兩個男孩很喜歡你。”
他對雷東多受歡迎一點也不奇怪,畢竟雷東多性格、相貌、學識、人品,不管是哪方面都符合青少年偶像的標準。
特奧多羅覺得喜歡雷東多的男孩肯定不止那兩個,只不過那兩個靠實力引起了伯納烏王子的注意。
估計有不少小男孩只能遠遠的看著偶像,成為雷東多眾多球迷之一。
“有個孩子對我很尊敬,他的天賦很高,被俱樂部當作隊長培養。”
“聽起來他把你當成奮斗目標。”特奧多羅好像理解這種心情,他曾經也這么崇拜過內斯塔,想成為拉齊奧的隊長。
“是的,我覺得他很優秀。”雷東多神色平靜地說道,他想起另一個語氣有些苦惱,“跟第一個孩子相比,第二個孩子有點狂熱。”
“狂熱?”特奧多羅下意識反思自己,他有沒有對內斯塔做過什么狂熱的舉動。
“他模仿我的發型,模仿我的穿搭,模仿我說西語的口音,模仿我的球風……”
特奧多羅快要聽不懂模仿這個詞了,他心臟顫了顫,“確實很狂熱。”
他崇拜內斯塔那陣子也沒有做過這么瘋狂的舉動。也有可能感情還沒發酵,他和內斯塔就陷入“父子世紀決裂”的戲碼。
“他放棄適合自己的踢球方式,想方設法向我靠攏。”雷東多像是憋了很久,面對特奧多羅沉靜如水的臉龐,全都傾瀉出來。
他好像明白了卡尼吉亞為什么說自己有不開心的事情就會找特奧多羅傾述。
少年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仿佛容納世間的情感,雷東多和特奧多羅對視的時候感受到了安寧。
特奧多羅在扶手上撐著臉問道,“你怎么做的?因為你看起來很困擾。”
雷東多看了眼前排睡得死沉的隊友,放輕聲音,“我在媒體面前疏遠他,多次夸贊另一個男孩。”
特奧多羅眨了眨眼睛,難怪被人喊王子,面對狂熱追隨者還能保持體面,估計只有雷東多了。
“抱歉……噗~”
雷東多擰緊眉頭,“你在笑嗎,緹歐?”
特奧多羅背過身體,捂住嘴巴肩膀一抽一抽的,他似乎能想到雷東多在皇馬神色無奈的樣子了。
雷東多生氣地掰過特奧多羅的身體,“嘿,我正在講嚴肅的事情,你好歹尊重一下我!”
“對不起,你這說的確實很好笑啊。”特奧多羅無辜地舉起手說道,他挺想看雷東多破功的樣子,畢竟阿根廷獸腰的偶像包袱太重了。
特奧多羅想到雷東多在福爾梅洛選了帶衛生間的宿舍,洗漱臺上面擺滿了護膚品,還有不同刀片的剃須刀和理發剪子。
他沒見過生活這么精致的男人,擱古代多少是個公主。
雷東多氣得把特奧多羅按在懷里揉亂那頭卷毛,“我好不容易鼓氣勇氣講這件事。”
“說起來他現在還在皇馬吧。我們拉齊奧歐聯冠軍有資格參加歐冠了,如果運氣好的話,你們是不是能遇上?”特奧多羅從雷東多手下掙扎出來,他覺得那個叫古蒂的人很有趣,“我挺想見識一下你的狂熱粉絲。”
雷東多看到特奧多羅幸災樂禍的樣子,揪住他的耳朵:“噢,那你可能失望了,他喜歡的是皇馬雷東多,不是拉齊奧雷東多。”
“這不都是你?”特奧多羅不解。
雷東多看著窗外掠過的風景,“他是不折不扣的馬德里主義者,崇拜我是因為我能給皇馬帶來勝利,我能打敗那些著名的球星。”
他覺得古蒂把自己當成皇馬擬人形象,那份狂熱多少摻雜了對皇馬的愛。
特奧多羅聽到球迷的聲音,他從雷東多身上探到窗戶前,“我們到拉齊奧的地盤了!”
大巴車上午睡的球員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他們揉了揉眼睛準備迎接球迷的歡呼。
卡尼吉亞從前排座椅上面坐起身,伸了個懶腰,他看向坐在最后一排的雷東多和特奧多羅,“你們剛才在聊什么?”
“費爾南多的小球迷。”特奧多羅回答道。
卡尼吉亞意外地看向老鄉,“什么小球迷值得你這么惦記?”
雷東多把頭扭向窗外,不想和特奧多羅這個沒心沒肺的小混蛋說話,但是他心情莫名其妙輕松了不少,說不定下次見到古蒂能好好打招呼了。
剛開始他被特奧多羅的壯舉嚇到,生怕自己遇上第二個古蒂,然而特奧多羅和古蒂是不同的兩個人。
特奧多羅只在剛開始對雷東多表示極大的熱情,后面越來越平靜,他對每輛爸爸巴士都有不同的維修方法。
雷東多就是那種昂貴限量版法拉利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