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瞌睡的漢密爾頓清醒了,他想起里面人交代的事情,伸出手喊住特奧多羅拉門的動作:“等等———”
可惜特奧多羅已經把門拉開了,里面坐著兩個吃烤肉的男人,其中一個他熟的不能再熟了。
卡尼吉亞看見特奧多羅出現在門口,下意識看身邊正在烤肉的巴蒂斯圖塔:糟糕!緹歐怎么來了?!
“羅馬的人?”特奧多羅緊皺眉頭,他看到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像是普通朋友。
卡尼吉亞覺得特奧多羅的表情就像是撞見自己爸爸出軌了,他口干舌燥,“緹歐,我們不熟,只是碰巧遇見了。”
特奧多羅扯了扯嘴角:“你們挨得比情侶近,騙誰呢?”
他可是全世界最聰明的小公雞,別想欺騙他。
巴蒂斯圖塔停下咀嚼的動作,小聲和卡尼吉亞說道:“你兒子怎么來了?”
漢密爾頓站在特奧多羅身后,看著撞破父親“奸情”的少年,在胸口畫了個十字。
“你閉嘴吧。”卡尼吉亞被特奧多羅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踹了一腳光知道吃肉的巴蒂斯圖塔。
拉齊奧落魄的時間,羅馬無疑是最落井下石的俱樂部,藍鷹的笑話和童謠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由羅馬貢獻。
特奧多羅身為鐵血藍鷹主義,他不可能對羅馬人產生好感。他踏上意甲球場,羅馬球迷絕對是噓聲最大的群體。
“緹歐,你什么時候養狗了?”卡尼吉亞神色僵硬地轉移話題,順便夸趴在地上吐舌頭的大狗,“它真帥,跟你一樣。”
巴蒂斯圖塔似乎有奸夫的自覺,他放下烤肉串,安靜地在卡尼吉亞身邊坐著,眼睛瞟向地上的狗。
他總覺得這只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卡尼吉亞站起身,揉了揉特奧多羅毛茸茸的腦袋:“你是餓了嗎?我們去吃意面吧。”
“你們這樣多久了?”特奧多羅沒有躲開卡尼吉亞的手,他很少拒絕阿根廷人,大概是那張臉占了大部分原因。
如果卡尼吉亞長了一張和德拉戈一樣的硬漢臉,他估計直接上手去揍一頓。
“大概…三年……”卡尼吉亞想說自己剛來拉齊奧沒多久就和巴蒂斯圖塔取得聯系,偶爾夜里來烤肉店聚餐。但是看到寶貝緹歐那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愣是把時間折半。
“三年?”特奧多羅驚了,他竟然沒有發現絲毫痕跡,“我為什么一點都沒看出來?”
他自認為自己對卡尼吉亞的關注不少啊,但是偏偏沒有看出來卡尼吉亞和巴蒂斯圖塔暗地里交往那么久。
巴蒂斯圖塔把手合起來夾進大腿縫隙,藍色的眼睛看著爭執的父子,被人叫作戰神的男人第一次表現得如此拘謹。
“我知道我不該瞞著你,可是一直沒有機會跟你說這件事。”卡尼吉亞抱住特奧多羅的腦袋用力搓,“別生氣啦,回來我給你講我和加布里埃爾的事當睡前故事。”
特奧多羅心里的氣消了不少,他剛才太激動了,忘了卡尼吉亞和巴蒂斯圖塔曾經是國家隊隊友,不可能關系不好。
巴蒂斯圖塔看見兩個人準備離開烤肉店,叫住牽著雪橇犬的特奧多羅:“男孩,那只狗是你養的嗎?”
“是我的狗,怎么了?”特奧多羅警惕地盯著巴蒂斯圖塔,這個男人不僅搶他爸,還要搶他狗!
“阿里爾?”巴蒂斯圖塔蹲下身對著雪橇犬叫了一聲。
“汪!”布萊克尾巴搖的歡快,明顯是對名字有反應,它上前親熱地嗅巴蒂斯圖塔的膝蓋。
“這是托蒂一直尋找的愛犬。”巴蒂斯圖塔翻外套口袋,遞給特奧多羅一張折好的尋狗啟示。
他想到托蒂哭著發尋狗啟示,隊友們都覺得隊長哭的太好笑了,決定幫忙留意阿里爾的下落。
特奧多羅打開尋狗啟示,上面是笑得傻氣的羅馬隊長,男人手臂挽著布萊克。
卡尼吉亞看了一眼說道:“這只狗跟你們隊長長得一模一樣。”
“他把這只狗當兒子養。”巴蒂斯圖塔看向沉默的男孩,他猶豫要不要給以淚洗面的托蒂打電話。
“原來你不是被人丟棄的狗啊。”特奧多羅蹲下身,抱住洗的香噴噴的布萊克,他養了幾天已經養出感情了。
布萊克舔了舔特奧多羅的下巴,乖乖地讓他抱住。
最后,巴蒂斯圖塔給失眠的托蒂打電話,不到一會兒,高大的男人沖進烤肉店,大喊:“阿里爾!”
雪橇犬看到熟悉的男人,歡快地搖尾巴,昂起腦袋發出響亮的狼嚎:“嗷嗚嗷嗚~~~”
卡尼吉亞看著黯然神傷的特奧多羅,抱住他親了親:“你要喜歡的話,我給你買一只更可愛的小狗。”
“它們不是布萊克。”特奧多羅難過地搖了搖腦袋,他不喜歡拿別的狗給布萊克當替身,每只小狗都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
托蒂和雪橇犬親熱完,看向站在邊上的小男孩,他對拉齊奧當家球星不陌生,不久前這個孩子和他們后衛干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