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不要來比一下?”卡尼吉亞問道。
特奧多羅喝了一口馬黛茶,不給面子地說道:“欺負小孩子。”
西蒙尼笑出聲,他沒有參與兩個人的對話,當旁觀者。
卡尼吉亞看著特奧多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伸手摸他的腦袋:“我把手背過去,你能從我腳下?lián)尩角蚓退隳阙A。”
特奧多羅想了想他平常和內(nèi)斯塔對抗的規(guī)則,好奇眼前的男人盤帶技術,他有自信,自己的盤帶能勝過所有的同齡人。
小公雞挺著胸脯說道:“我可是很厲害的!”
“沒有人能在盤帶上面打敗我!”
卡尼吉亞站起身,把特奧多羅從克雷斯波懷里抱出來放在地上:“你在這里等著,我去拿球。”
特奧多羅站在原地,順便叼走阿爾梅達碟子里的烤肉。
阿爾梅達拿夾子的把手敲敲小孩的腦袋:“好心提醒你一下,雖然他不是巔峰,但是打你綽綽有余。”
特奧多羅踩在椅子上,捂住阿爾梅達嘴巴,不高興地說道:“不要說喪氣的話。”
卡尼吉亞找烤肉店的老板借來了足球,他拉開包廂的另一扇門,這扇門直通烤肉店的后院。
“來吧,小烤肉。”
“我叫緹歐,不叫小烤肉。”特奧多羅跟在他屁股后面糾正。
西蒙尼之前在國際米蘭,他對特奧多羅的名字有所耳聞:“小魔術師?”
“啊,竟然傳到米蘭那邊了?”克雷斯波以為特奧多羅的名字只在羅馬城傳播。
“當然,我們沒見過比賽勝利抱著小孩子做大巴巡游。”西蒙尼說道,他是球員,清楚榮譽對一個球員來說有多重要。
他國家隊的隊友把贏來的獎牌掛在一個意大利小孩脖子上,驚呆了世界。
“那有什么,你覺得緹歐不可愛嗎?”克雷斯波滿不在乎地說道。
“可愛是可愛,但……”
“可愛就夠了。”克雷斯波往西蒙尼嘴里塞了一塊滾燙的烤肉。
特奧多羅拿手肘抵住卡尼吉亞,想秀一下自己的花活。他還沒開始秀,足球已經(jīng)落在卡尼吉亞腳下。
誒?
他沒看清對方是怎么搶走球權。
如果內(nèi)斯塔是在他眼睛下?lián)屪咔颍敲纯峒獊喪窃谒Q鬯查g搶走球。
特奧多羅不喜歡失去球權,他想都沒想伸腳去搶,看著足球在卡尼吉亞腳下來回變換。
卡尼吉亞的手臂背在身后,只是腳在活動。
特奧多羅試過這種玩法,沒有手臂的平衡,他動幾下腳就倒在地上。
到底是怎么保持平衡的?
底盤?
速度好快……
西蒙尼放下手里的叉子,看著后院玩球的兩個人,“那孩子的球風怎么那么像巴西人?”
“羅馬的媒體經(jīng)常說他是下一個加林查。”克雷斯波說道。
阿爾梅達望著外面踢球的特奧多羅和卡尼吉亞:“帕塞羅的名字在西班牙語也是鳥的意思。”
眾所周知,加林查在葡萄牙語是小鳥。
“緹歐的姓氏好像是不死鳥。”克雷斯波反應過來。
意大利人、阿根廷人、巴西人的名字竟然都跟鳥有關,而且三個人的盤帶都非常賞心悅目。
“我要是有個兒子,我一定給他起個鳥名。”克雷斯波說道。
特奧多羅累趴了,他想不通阿根廷人到底怎么騙過他的眼睛,屢次搶走他腳下的球。
卡尼吉亞踩著足球,摩擦地面的草皮,足球被彈起來落在他的膝蓋,他用膝蓋向上頂,足球落到他手里:“還比嗎?”
“比…比你個頭!不要臉,欺負人!”特奧多羅喜歡站在道德高處指指點點,把自己的年齡優(yōu)勢發(fā)揮到極致。
他是拉齊奧青訓營最小的球員,青訓營的隊友們都愿意哄著他。他在一線隊更是小霸王,被人寵得無法無天。
卡尼吉亞臉上終于浮現(xiàn)笑容,困擾在心上的苦悶一掃而空,他彎腰抱起特奧多羅,顛了兩下:“你好沉。”
特奧多羅不樂意了,手拍在他臉上,“你撒謊,大家都說我很瘦!”
每天他吃飽了也要被內(nèi)斯塔追著喂飯,耳邊天天都是“太瘦了”,“多吃點”。
“納諾,他說我胖!”小公雞圍在克雷斯波身邊打鳴告狀。
克雷斯波把特奧多羅抱在腿上,擦掉他臉上的汗水:“我們緹歐很瘦,一點都不胖。”
他的印象還停留在瘦巴巴的小雞仔,再加上天天都要抱著,對特奧多羅的體重沒有任何感覺。
特奧多羅昂起腦袋,“所以我要多吃肉,吃肉長高。”
克雷斯波表示贊同,給他喂了一大塊牛肉。
博卡的人和河床的人只有離開阿根廷才能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
博卡和河床這兩支球隊的比賽堪稱世界大戰(zhàn),兩個俱樂部百年恩怨,球迷之間的打架基本上都是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