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層。
一梯一戶,出了電梯門,便聽到隱隱約約的動感舞曲,像在開派對。
他沒有敲門,而是摁響了鈴聲。
“你又叫人了?”
“沒有啊”
隔著門,季昶聽到了他這輩子都不會認錯的聲音,是后學文。
他應該盛怒是么?
但沒有,這一刻,他太平靜了。
大概是做賊心虛,屋子里忽然安靜下來。
下一秒,季昶給后學文撥去電話。
“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季昶冷聲道,沒有一句廢話。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打開。
后學文滿臉愧疚拉著門把手,不知道該說什么,季昶走進去一把推開了他,路過等在客廳里的幾個只穿著內褲的男人,他徑直朝里走。
循著他最熟悉不過的呻吟聲,現在應該是后入,每次這個姿勢操得她快死的時候,她都會這么叫。
他推開了浴室門。
陳司言被摁在鏡子前,奶頭被身后上次在季昶家里操噴她的那個男的擰著,“母狗,叫大點聲”喘著粗氣,貼在她后頸上癡迷地吮著她的脖子。
陳司言痙攣著,被扯得直起身子來,潮紅的臉張著嘴,旋即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插進嘴里,攪著舌頭,浪蕩地哼唧著。
倆人似乎已經習慣門的開合,對于季昶推門的動靜毫不在意。
“別催,馬上就操完了。”他只盯著鏡子里陳司言的騷樣,完全沒在意季昶,把他當做了在外面等著不耐煩,想要繼續游戲的人。
他裹緊了陳司言的腰,閉著眼睛悶聲呻吟著,兩個人緊緊黏在一起,一下下猛烈撞擊著,撞得她腿間的水,洇了滿腿。
“婊子逼怎么這么敏感?!蹦腥诵χ咽謴乃炖锍槌鰜?,扳過她的頭,纏上她同樣騷透了的小舌,手探到她身下,揉了一把她的小穴,重重地拍著她還在噴水的花核。
陳司言被操得楚楚可憐地嗚咽著,男人也快到了,雙手攥緊她的奶子,做最后的沖刺,悶吼著射了進去。
季昶冷冷看著,眼睛泛紅。突然笑了出來。
他還想著去做結扎呢,結果陳司言根本都不在乎,誰內射都可以。他沒有看到的是,那粉色接近透明,滑在男人下體一半,卡在她穴口的避孕套邊緣。不過,不重要了。
聽到笑聲,隱約意識到不對勁,陳司言趴在洗手臺上,瞇著眼睛虛弱地抬頭。
緊接著,她的瞳孔瞬間睜大,瞥見鏡子一角,季昶晦暗陰沉的臉。
近乎靜止的對視。
盛夏里的烈陽瞬間被滾滾烏云吞天蔽日地掩埋。
一場死寂的暴雨,劈頭蓋臉地砸下來。
陳司言感覺自己從頭頂的發絲到腳趾都淋透了,她的呼吸無意識地顫抖著。
季昶眼球里盛滿閃電般的血絲,那么深,仿佛剜刻的一眼,喉嚨不自覺聳動著,靈魂好似已經當場將她扯出來掐死,但又逼迫自己,將這一切強行吞咽了下去。
下一秒,季昶重重摔了浴室門,大步走了出去。
后學文怕出事兒,一直跟在他身后,直到他走出陳司言家,來到樓道里,他才有勇氣拽住他,被他惡狠狠地掙開手。
后學文退在一邊,定好型的頭發被他薅得亂七八糟,五官擰成一團,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陳司言說她就要結婚了,想著婚前再放縱最后一把。這才讓我把上次那幾個人都叫來這房子很快也要賣了,她說你不會過來”
什么都不想聽,一切都荒謬得可笑,季昶猛摁著電梯的按鈕。
咬著舌尖,冷笑著瞟了后學文一眼,余光注意到站在門口光亮處,赤身裸體的陳司言。
后學文發現季昶的視線越過了他,順著他的目光去看,踮著腳識趣地進了屋,關上門。把幾個本等著舔逼玩游戲,此時幾臉錯愕的男人,都推去了別的房間。
屋子里嘈雜的音樂聲再次響起。
“對不起,我不該撒謊?!逼岷诘臉堑览?,陳司言倒是干脆,直接承認了。
“沒關系,反正你要結婚的人也不是我?!奔娟仆耆チ吮砬楣芾恚鎸χ娞?,太陽穴處的青筋暴起,脖子梗直,臉板得像一塊長滿青苔的鐵皮。
“我真的很努力按照你的要求堅持了,但好多次我真的好痛苦。我就想放縱這么一次,就一次”陳司言帶著哭腔,她走過來,拉季昶的手。
季昶冰冷的手指被她攥住,陳司言如水的奶子蕩在細腰上方,紅豆般可口的奶頭蹭過他的手臂。
“陳司言,我也努力了,我不知道我還能怎么努力了。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是我癡心妄想。你是什么樣的人,我清清楚楚,我不在乎,但跟我約定好游戲規則的是你,提前打破的也是你。那么,這個游戲即日作廢。我不是你男朋友,沒有資格責怪你什么。只是,從今天開始,你就從我的世界里徹底滾出去了?!奔娟妻D過臉來,笑著看著她。
狹長的眸子里深處,那些曾經那樣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