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昶一個星期都沒在北樓等到陳司言,之后她就被派去外地出差了,歸期未定。他們倆在單位里本就不熟,也沒什么過問的機會。
在單位的時光又開始變得漫長,午休時間,他偶爾還是躲在那兒抽煙。
陽光將渾濁的空氣照耀得無所遁形。
季昶想起來《志明與春嬌》,他一直很喜歡那部電影。
電影里張志明跟余春嬌是躲在巷子里抽煙認識的,在聽過張志明被綠的尷尬故事后,僅剛認識不到一小時,搭訕的方式不外乎傳東西給你啊,就順利交換了聯系方式。
可陳司言不抽煙,他們倆雖然在同一個單位,他看過她自慰,操過她,給她口過。
哦,除了被綠的事情跟張志明有些許相似。嗯,雖然他現在對于陳司言來說什么都不是,但他就是覺得被綠了。
被綠可以是事實,也可以是一種感覺。
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從陳司言這里獲得任何聯系方式。
他寂寞地叼著一支煙。
看著煙氣在陽光下,緩緩上升又消散。
摁滅煙頭,正要往回走,突然聽到腳步聲。
接著那道封閉了快一個月之久的消防大門被推開了。
來者只可能是一個人。
陳司言。
季昶抬眼看她,陳司言站定在陽光照不到的門后,被墻遮擋的陰影處。
依然整齊地穿著沒有腰身的黑色西服套裝,頭發一絲不茍地盤起來。
黑邊鏡框后,隔著淺灰色的鏡片,目光冷清,像中世紀清心寡欲圣潔的修女。
可他的雞巴絲毫不顧及這些,自覺地向它實際的主人陳司言微微抬頭,表達近乎絕對的忠誠。
季昶揉了揉頭發,低頭盯著褲子,對自己的雞巴卻不受自己管制這件事情,無奈地笑起來。
陳司言踩著高跟鞋走到他面前,站在陽光下。
“是在等我么?”她仰視著他,但語氣卻像高傲的王。
季昶看著她又笑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嘲諷她,就被打斷。
“先別急著回答我,你不是喜歡玩游戲嗎,那我也來跟你玩一個:
你如果說實話,從那一秒開始一直到明天早上7點鐘,我都可以是你的;如果不說,我現在就會離開,以后也不會再來?!?
陳司言從容不迫地扶了扶眼鏡,玩味地看著他。
玩這么大?
季昶突然覺得陳司言這人真是夠大方的,以后自己得學學,游戲輸贏的東西得加碼。
“好?!奔娟埔袎?,手插在褲兜里,望著她欣然同意。
“是在等我么?”陳司言重新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不是。”季昶毫不在意地吐出這兩個字。
抱起手臂,壞笑著,想看陳司言聽完這句話氣急敗壞的樣子。
但沒想到,陳司言非但沒有摔門就走,而是上前一步,細長的手臂勾上他的脖子,踮起腳尖,貼上了他的嘴唇。
“很好,從這秒開始到明天早上七點,我是你的了?!?
季昶略微感到詫異,并不接茬。
“你怎么知道我說的是實話?如果我說‘是’呢?”她仍舊掛在他脖子上,他低頭看她。
“結果一樣啊?!?
季昶皺眉表示不解。
“一看你就不聽游戲規則,我說的是,如果你沒說意思是,只要你說話了,約定自動生效。”陳司言鼻子皺起,特天真無邪地沖他笑。
好,一個月不見,給我玩文字游戲是吧。
那陳司言,你就祈禱,你明天7點后可以爬得下床吧。
季昶這次沒再繼續裝冷漠,他伸手摸了她腿心一把。然后告訴她,還在上次那個地方等他,這次他要再看不到她,她可以試試。說完,他推門走了出去。
陽光灑滿陳司言全身,她探手揉著他剛才摸過的地方,笑起來,眼神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