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先挪到一旁。
陸玉邀請仲子堯上馬車,她送他回去。仲子堯連連拒絕,“不可不可,多謝郡王好意。”
陸玉知道這老儒倔強,便道,“仲內史不會騎馬吧,你手臂似有骨折跡象,若是不及時處理,因為你自己的原因將來手臂不能用了,家里人必然擔心。”
回程路上,馬車平穩行駛在道上。
冷綰用繃帶給仲子堯吊住手臂,陸玉道,“內史今日根本不必出面訓兇犯。百姓斗毆死人,自有長安令、京兆尹來管,你一介老者,若是那兇犯暴起殺人,你如何全身而退?”
仲子堯不認同,斂容正色。
“郡王此言差矣。我在朝中為官,食朝廷俸祿,自是該為百姓著想,為百姓不平。民生多艱,我豈能視而不見?當街殺人,何等惡劣。今日我不出,你不出,賊人兇悍,難保不會有更多人卷于他刀刃之下。”
他說的沒有問題。
只是太過理想。
陸玉自認,自己不如眼前老者一腔熱血,奉公為民。
她是自私的,有私心的,不純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