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欒江,注意到這個人是人群中的重點對象,他頓了頓:“后來,她又來了幾次,每次都只贏一點錢,我的賭場反而因為她出名了,來看她賭博的人越來越多,她照顧小孩也逐漸熟練起來。”
注意到男人對孩子比較在意,他挑著說:“那個孩子,很聰明,才兩歲,說話就已經很利索了。”
女人邋遢,骯臟,不愛出門,不會照顧孩子。
如果不是看中她的價值,他不會關注她。
“后來她就在貧民區定居了,帶著孩子一直養到四歲”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聲音越來越小。
欒江冷笑:“后來她要走,你注意到她的想法就找了打手上門,搶走了這塊金骰子,那個女人怎么樣了?去哪了?”
男人哆嗦了一下,欒江像是一座大山,棱角分明的臉上陰冷無比,看向他的時候像是在看死人。他被盯得尿了褲子,騷味充斥了整個房間:“我沒想傷害她金骰子是她給的,倒是我的一個手下,被她女兒弄斷了一個胳膊。”
已經過了十幾年,小女孩那時的動作還是那樣讓人驚艷。
是的,驚艷。
坐落在角落的捕鼠夾中彈簧里被嵌入發卡,用于修整眉毛的鋒利刀片固定在捕鼠夾的觸發機關上,再用舊布將機關包裹,隨著舊布被扯開,鋒利刀片瞬間彈出利用了捕鼠夾的咬合力飆射出的刀片徑直切斷了拽住女人頭發的手臂。
這樣簡易的機關居然是一個抱著奶瓶的小姑娘做出來的。
事實上,那天,他們注意到女人連續贏了兩年,從無敗績,他們邀請女人加入賭場卻被拒絕,女人前期能帶給他們的東西早就不重要了。
人們只注意到她一直在贏錢。
經營人再也無法忍受她的白拿,于是他主動撕碎了那扇窗戶。
他堵在女人工作的餐館,在一個雨夜,威脅她。
如果不把兩年內贏得錢還回去。
就把她的女兒抓走賣給娼館,讓她的女兒從小就做妓女,畢竟,喜歡小女孩的人,并不少。
沒想到女人的做法是回家收拾東西立刻逃跑,知道這些后,男人帶著人找上門,拽住了女人的頭發,在她家一陣翻箱倒柜,找到了最開始的那枚金骰子。
但小女孩做的事情出乎所有人意料,那片刀片只要有一點偏移,割斷的就是她母親的脖子。
在混亂中,女人抱起孩子就跑。
他們沖出去的時候,小女孩稚嫩的聲音在小巷中詐響。
“快來人??!好多錢!發財啦!”
整個貧民窟的人像是聞到肉味的狼,狼群將他們包圍,最開始獵手失去了獵物的行蹤,讓獵物成功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