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緣是被饑餓喚醒的,她從床上坐起,手臂才有動作,一陣酸脹感就沿著肌肉蔓延開來,雙腿沉重得像是灌了鉛,私密處更是火辣辣地,身體的反應沖擊大腦,反復提醒她昨晚的經過。
她似乎有些斷片,但又能回憶起男人在耳邊的喘息,身體被男人掌控的觸感仿佛還在眼前。
奇緣伸出左手在腰上揉了揉,目光落到床頭的手機。
時間停在凌晨叁點出頭。
她起身,腳才觸到地面便感到酸軟無力,咬緊牙關,忍不住怨上駱語。
隨著大腦清醒,對性事的記憶也變得更加清晰。
該說不說,雖然她一直在被動接受他,但身體確實在男人的活塞運動下興奮,當時的快意只需稍稍回想,奇緣便自覺收緊身體。
下意識有了反應。
lei全天時間都在憂心,她沒看到奇緣回酒店,晚餐也沒見小姑娘吃,打電話聯系了她的好友,卻得到統一的‘不知道’,就在她急得要打電話告知譚扶修時,走入電梯便瞧見小姑娘睜著一雙眼在看自己。
她忙掛斷電話,注意到奇緣受傷的右手臂,神色緊張:“怎么受傷了,誰包扎的,我帶你先去看看私醫。”
奇緣搖頭:“我餓。”
她聲音沙啞,因為睡醒不久帶著軟意,lei恍惚中又覺得她的聲線有些媚
“我現在通知大廚,想吃什么?海鮮”,lei低頭掏出手機,在通訊錄里快速翻找。
她的話被打斷。
只見奇緣愣愣地看著自己,眼眶莫名濕潤。
“我想吃炒飯。”
“炒”,lei吃癟,按下自己的樓層,扶住小姑娘讓她在客廳的沙發坐下,自己則進入廚房。隨口道:“我給你炒吧,維羅德的廚師從來不留剩飯,你該慶幸,今天中午,我自己在家煮了點。”
奇緣悶悶的,她垂下眼‘嗯’了聲。
剛剛,lei漠然的樣子,讓她有一瞬間以為看到了母親。
或許是因為被侵犯后沒有得到安撫,少女冰冷的內心居然感到空洞,喪失安全感,尤其在見到lei,那瞬間,記憶中,母親冰冷,淡漠地神情與她如出一轍。
盡管如此,母親還是會不耐煩地去到廚房,就在那間狹小破舊的屋子里,點燃灶臺。
記得她最開始的廚藝總是很差,從有記憶起,母女倆就龜縮在有著斑駁墻面,掉落墻灰的老破出租屋,奇緣也曾好奇,母親那樣的手藝在她出生前是怎么養活自己的。
那個女人,明明有著和環境格格不入的氣質,卻把生活過的一塌糊涂,一頭美麗長發被搗鼓得蓬亂。
但她也見過女人為了給她買奶粉,抱著她去到當地的小賭場里,張揚自信的一面。
蓬頭垢面的女人,有著明亮的眼,是混亂賭場中唯一的色彩。
可她明明有能力贏得很多錢,卻又草草收手。
最終結算的賭資,只夠繳納房租,維持當月基礎生活,她還是會在第二天出去打工,去到那個環境惡劣的餐館
“想什么呢?嘗嘗你lei姐的手藝。”
lei將盤子放在她眼前,順手把勺子塞進奇緣左手。
金黃的米飯粒粒分明,與鮮嫩的炒蛋完美融合。
奇緣舉起左手將米飯渡入口中。
內心被暖流充斥。
和她的手藝沒有辦法比擬啊
lei像是看出她的恍然,翻了個白眼:“是比廚師炒的差一些,我難得下廚,別人都沒嘗過我的手藝,你得了便宜就別嫌了。”,說著,伸手在她右臂摸了摸,奇緣下意識閃躲,她神色又轉為擔心:“你的傷怎么弄的?”
“你誤會了,您的手藝很好,特別好吃。”,奇緣咽下米飯,誠心道:“我是想到了我的母親,她炒的飯因為鹽放多了味道總是犯苦……”
奇緣有意避過話題,不去提傷口的誕生和為她處理傷口的人。
lei沉默,在她頭上摸了摸。
她了解過,小姑娘的父母在叁年前的車禍里去世了。
左右是個孩子,受傷了想到母親,心里難受是正常的。
就在她投喂自己時,私醫拿著醫療箱立在一邊等,lei又陷入了新一輪的工作中。
駱語將她的傷口處理得很好,私醫只是換了下藥,囑咐了一些禁止食用的注意事項,將繃帶扎回去,他們溝通好每日換藥的時間后,奇緣便端起盤子。
“放那,我來整理,你別動!坐下!”,lei掛斷電話,忙聲制止她。
奇緣就窩回沙發,沒有坐相地歪在靠背上。
發絲朝著她垂去,露出后頸一片吻痕。
lei端起盤子時目光在那停留。
就在這時,新的電話打進,來著顯示r譚。
lei感到后悔。
剛在在電梯里時,就不該掛斷電話。
現在她是否要將少女身上的痕跡向老板交代?
“緣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