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的晚,輸成這樣,林蘭蘭是不會繼續賭了,或許是因為下午就要抽選對手,今天博弈的人很少,奇緣跟禾志只在幾個賭技一般的學生里看了看。
確定怎么記牌后二人便回到教室。
禾志還在想奇緣的話,一路上憋在心底,先前為了不打擾奇緣記牌一直沒吭聲,現在閑下來后徹底憋不住。
“你剛剛是什么意思啊?”
“你們都說林蘭蘭有金主是吧?”,奇緣無奈回應。
“對啊。”
“我問你,如果你養了一個女人,在其他人眼里,她的歸屬權歸誰?”
禾志摸摸鼻子:“我不養女人。”
“我是說如果”
他看起來有些心虛:“這個如果你不要跟棠棠講。”,他頓了頓:“如果我養,在其他人眼里那個女人當然是我的人。”
“對,你說的那個誰就是那個誰”
禾志忙答:“欒擇”
“對就是他,他一個有權有勢還讀a班的豪門闊少,養了個人盡皆知的女人,他那么有錢,五十多萬的賭金說賠就賠了,林蘭蘭欠債?”
“一百五十萬。”
“一百五十萬他不幫她還,讓人家擔著家奴的身份在北院受盡欺負,你覺得他怎么想的?自己的女人被欺負不是在打他的臉?”
奇緣的話讓他醍醐灌頂:“欒擇這小子故意讓林蘭蘭被欺負的?但為什么啊?!”
“我記得之前棠棠說過蘭蘭還有其他金主來著”
“對,還有叁個。”
“叁個人都和欒擇身世相當?”
“對啊,不然誰敢和他搶女人?”
奇緣忽地笑了:“你是說四個高門子弟還不起一百五十萬的債額?”
更多的奇緣沒有繼續跟他說,讓禾志一個人消化。
他把座位從前排移動到奇緣右側,那個位置距離奇緣和棠棠很近,他只挪了兩步就坐在位置上開始思考,然后一臉震驚的掏出手機。
奇緣不用猜也知道他在給棠棠發消息。
想到林蘭蘭的現狀,奇緣眉頭再次皺起。
她給譚扶修打了個電話。
“請借我一百五十萬。”
語氣不像借錢,像命令。
譚扶修正在開線上會議,他關掉自己的麥克風,注意力偏向奇緣:“你輸錢了?”,他有些詫異,又覺得不應該。
“你看不起我?”
頓了頓,忍住罵他的沖動繼續道:“我認識的一個女孩,叫林蘭蘭”
“我知道,你們上次幫了她。”
他時時刻刻在監視她。
“嗯,我準備幫她贖身。”
“我不會借你,幫她贖身沒有意義,原因我認為你自己可以想通,不過可以給你個建議,下午抽選的時候,想辦法讓你和她進入同一個考場。”
奇緣立刻明白,二話不說掛斷電話。
譚扶修聽著那頭的‘嘟嘟’聲默默放下手機,開啟麥克風后開口打斷對面的匯報:“停一下,我更想了解一下為什么你手上會出現九千萬虧空,海外渠道已經交給你了,如果做不好,我不介意轉給更有能力的人。”
和奇緣通話時同時將會議內容也聽了進去。
禾志不知道聊了什么,肉眼可見的高興了起來,如果他身后有尾巴此時一定搖的飛快。
“棠棠一會要來!”
“不是說不來?”
“其實不嚴重包扎好了,她就是不方便抽選,在家躲懶”,他出賣她。
棠棠來學校的速度很快,手機上和禾志吃瓜已經滿足不了她了,為了吃到一手現場,急急忙忙地便沖進教室,一路風風火火,坐到奇緣面前時甚至還在喘氣。
奇緣先是看了看她的右手,五指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確實不太方便。
“累死我了,快跟我說說什么情況啊”
奇緣就又耐心講解了一遍,這次順帶提了一些新想法。
“第一天招待我的就是林蘭蘭,本來沒覺得怎么樣,但是,她一個副部長,招待新生的工作怎么是她來做?”
棠棠知道這個:“她被生活部排擠了,還是作風問題嘛”
說到作風問題的時候,她語氣有些停頓,不再像最開始那樣鄙夷。
“知道嗎,林蘭蘭是個很有涵養的人。”,奇緣說。
“啊?”
她話題跳轉的太快,棠棠跟禾志倆人同時發懵。
“第一天的時候,雖然她沒有展示她的學問,但是從說話的用詞來看,她就算不是出自大富大貴的家族,也一定受過高端教育,我覺得,這樣的人不會自甘墮落。”
棠棠立刻道:“那很有可能一直是我們在誤解她?那我得去跟她道個歉才行,以前我沒少欺負她。”
她向來如此,對就是對,錯了也不會逃避。
“她剛剛和劉浩賭輸了,今天下午只怕不好過。”,禾志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