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
瘦子將卡遞給男人,語氣中帶上了慎重。
維羅德背后的掌權人是譚家,白金會員的身份非富即貴,多出自世家。
如果她是世家人,那確實不方便直接殺掉,后續需要掃尾的工作太多,不利于他們。
男人一直坐在沙發上抽煙,身子藏在陰處,只有香煙偶爾飄出。
他接過卡,走出來,目光掃向奇緣。
剛剛她沒來得及觀察他,現在才看清。
高大的身影將她頭頂的燈光隔離,在她身上打下一層陰影,他就站在那,俯視她,眼神冰冷。
奇緣抹了把臉,淚腺在他的注視下有些不受控制,隱約有流淚的沖動,他帶來的威壓很重。
她見過殺人犯的眼神,冷血,漠然,和他一樣。
“你是哪一家的”,他問。
奇緣搖頭,直說:“我在為譚扶修做事。”
“那你打電話喊他過來。”
一個月前,譚扶修打電話讓她去賭場撈人。
一個月后,奇緣打電話讓他來賭場撈人。
電話被秒接,奇緣聲音有些啞,語調柔和親昵:“譚先生。”
她在刻意讓對方覺得自己和譚扶修關系親近,從而爭取存活率。
手機對面的譚扶修一瞬便抬眼,示意面前的兩位助理停下,奇緣在經過昨晚的事情后不會這樣跟他說話,加上早上taylor的匯報和圣克萊爾的來電,他得出結論。
“你被綁架了?在哪?把電話給他。”
奇緣就將手機遞給男人。
“黃昏,想要人就帶著誠意過來,我只等你十分鐘。”,他只說了一句話就掛斷電話,看著手機殼上吊著的掛鏈,他伸手撥弄了一下上面的鈴鐺。
“叮——”,聲音響起。
叁人同時松了一口氣,他們活下來了。
“其他人解決掉。”,他將手機還給奇緣,打開門,奇緣和棠棠、禾志立刻跟了上去。
進來時熱鬧的賭場徹底安靜下來。
亂糟糟地骰子,籌碼,各種賭博器具隨意散落在地面,地面上還灑落了不少血跡。。
叁人互相交換了下眼神,貪婪地呼吸劣質空氣……外面比包廂的空氣好點……
緊接著身后的包廂內就傳出數到槍聲。
賭場內的打手已經全部替換成他的人,奇緣他們沒被限制,說來好笑,玩了一圈轉盤的叁人……
做最危險懲罰的是奇緣,居然受傷最重的是棠棠。
男人就坐在一邊抽煙,不斷打量叁人,視線多次在奇緣身上停留,像是在權衡思考他們的價值。
棠棠和禾志自然也能感覺到他的打探,渾身不自然。
看他對他們暫時沒有殺意,奇緣忽地湊在棠棠耳邊說:“棠棠,你手這樣小考是不是不能參加了,哇,你不會落魄掉到b班吧?”
棠棠立刻被她激起勝負欲,尤其是看到被包成一團的右手,看著全須全尾,安然無恙的倆人,沒由來地冒火,坐在桌子上對奇緣和禾志頤指氣使地命令:“你,禾志,給我弄吃的!你,奇緣,我渴了!給我水!”
男人起身離他們遠了些。
好吵。
被棠棠命令,禾志也不抱怨,賭場的吧臺里能吃的東西還挺多,不一會就拆了包糕點給棠棠和奇緣,叁人分了吃。
奇緣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到度數最低的酒,將其倒出叁杯分給禾志和棠棠,自己留一杯。
棠棠剛受傷其實不宜飲酒,但他們受到了驚嚇,酒精能麻痹些許神經——
至少在這個時候,她還是希望死里逃生的他們可以放松一點。
思索間,抬手喝了口甜酒,她皺眉,拿起一旁的酒瓶。
“不對啊不是沒度數嗎?”
她將酒瓶拿去給棠棠看。
棠棠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奇緣,忽然伸手在她眼前比了個耶。
“緣緣,這是幾?”
奇緣搖頭,繼續低頭看瓶子。
棠棠和禾志對視間,眼里寫滿無語二字。
奇緣她一杯倒啊?
只見少女抱著瓶子,仔仔細細地在觀察酒瓶介紹……旁邊的紋理……
定下的時間是十分鐘,實際上才七分鐘譚扶修就趕來了,一路飆車,交通因為他被擾亂,lei留下善后,taylor跟在他身邊保護他的安全。
譚扶修進門的第一眼就看到趴在賭桌上呼呼大睡的叁人。
棠棠和禾志看奇緣醉酒到睡過去只用了十幾秒,震驚間互相又灌了好幾口烈酒,叁個人整整齊齊地暈在一起,排排睡。
睡吧,反正譚扶修認識他們倆,與其清醒著被譚扶修帶回去問話不如一起睡覺。
“駱主,別來無恙啊。”,譚扶修在駱語對面落座。
駱語勾唇:“截了我的股,拿你的人來換不過分吧。”
“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