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卡牌區,男人果然還沒走,奇緣緩了口氣,因為快速奔跑,過于發達的淚腺又自作主張地流露出淚水,她吸了吸鼻子:“哥哥我回來了,這里是兩萬籌碼”
兩枚金燦燦的籌碼在眼前晃了晃,他貪心地望著籌碼,金色的籌碼必是賭場會員才能兌換的,少女年紀不大,但和會員似乎有些關系。
男人再沒有后顧之憂,將籌碼壓上。
這一次,因為重啟和洗牌,卡牌的位置有了不小變動,男人注意力從籌碼上移回,奇緣先手。
奇緣手速很快,但每次都需要猶豫,好幾次她翻出來的卡牌男人都知道對應位置,最后也只是可惜的注視著,她到了第九組便開始失誤,最后被男人接手。
男人快速翻著卡牌,因為有些分心,視線反復流連在籌碼上,這次并沒能翻開太多,只在十四組便停了下來。
輪到奇緣,她這次還是九組。
男人立刻接手,每次翻開的卡牌都能立刻找到對應,22張卡牌再次攤開,11組。
奇緣紅了眼眶,看起來很受打擊,但又有些蠻橫:“我一定會贏的!我要加注!”
男人一楞:“你還有多的籌碼?”
“我現在沒有,但是我可以喊侍應員去找我家人拿。”
說著指了指一直跟在她身邊的侍應員。
這時候的她如同賭場里隨處可見的傻子,在經歷兩次失敗后便想著。
會贏的!一定會贏得!
只要再繼續,就可以把之前的一起贏回來。
男人注意她有一會了,侍應員在賭場內隨意行動,但從不貼身侍候玩家,可女孩身邊的這位卻走哪跟哪,或許她背后真有人,想到女孩爛的一塌糊涂的賭技。
他是老賭奴了,少女現在的情況完全在上頭中,這種情況太常見了,上頭的結果往往是一錯再錯,直到輸光所有。
貪婪再次支配理智,他問。
“你加注多少?”
“兩萬!”
男人猶豫了,他本金就兩萬,現在已經贏了一萬,帶著三萬回家這個月就不需要工作了,但——這場游戲顯然是他的勝場。誘惑性太大。
“我跟,你讓你的侍應員去拿籌碼。”
奇緣便喊來侍應員。
在適應員疑惑的目光里。
小姑娘的氣音穿進耳朵,她聽見她小聲說:“姐姐,你可不可以先假裝離開,站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到時候我給你暗示你再回來。”
侍應員走后,男人是有現成的籌碼在,他深怕女孩會后悔,率先將籌碼壓上,看著侍應員離去,他完全不擔心女孩欺騙他,畢竟在他看來,女孩離去后便拿回兩萬金籌,背后不簡單。
但他也存了點私心,只是多壓了一萬。
輪到奇緣,她翻牌的速度明顯更慢了,時間過了將近十分鐘,她開出八組后再也開不對。
她有些心不在焉,面前的人真摳門,怎么就不一次性壓完呢?她該怎么做才能讓他吐出更多籌碼?
十分鐘的時間侍應員還沒能回來,男人隱約感覺有些不對,他開牌的速度加快了一些,心臟砰砰直跳。
亢奮過去后,因為少女的刻意拖延,多出來一份心慌。
“喂,你的侍應員呢?!”,他暴躁的吼了她一聲。
奇緣眨了眨眼,像是被嚇到,淚水涌了上來:“我哥哥在上面玩,他有點忙,我的侍應員可能找不到人,不過沒關系,這么久了應該快回來了。”
她有意拖著時間,影響了男人的判斷。
“哥哥,你翻完了嘛?”
男人沉默著,顫著手,他已經開了十二組,下一組——
4,他知道4的位置,加上這一張他就是38組了,這場游戲就算他的了。
就在這時,奇緣向侍應員眨眨眼,侍應員收到信號,就見侍應員遠遠地靠近,女孩興奮的跳了一下:“她回來啦!荷官,我要加注一次!!”
男人翻牌的手頓住,“回來了?!你怎么只加一次?”
“因為你只加了一次啊。”
男人嗤笑一聲,算是看出來,因為他加注了,女孩就必須加注,但他馬上就要贏了,女孩這個時候變卦就是為了輸的少些。
男人自知看透了她的目的,直接加注1萬,至此,這桌的籌碼變成4萬。
過度思考和緊張再被多次打斷,情緒大起大落,收回視線后,抬起的手忽然頓住,大腦空白了片刻。
他剛剛思考的東西有些多——
那張對應的4——
去哪了?
朝著記憶里的位置,牌被翻開,是10,男人深吸一口氣,安慰自己,不要緊,還有機會,面前小姑娘的記憶很差,根本不可能把接下來的十二組全部翻開,只要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就能贏得賭桌上的全部籌碼。
殊不知,在他出現這樣的想法時,他已經走進了賭徒必敗的道路。
一個賭徒,在徹底失敗前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