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昏迷不醒。
她是謝景珩救命恩人,心疾也是為了救他才落下的病根,此番上京治病,謝景珩理應關照。
況且她似乎還是張達外室。
張達曾在戰場上用血肉之軀為謝景珩擋刀御箭,是共過生死的關系。
于情于理,謝景珩都不能對此事袖手不管。
他領著張達,直接打馬去了太醫院院使張明同府上,請他為陸心柔醫治。
一切進行得很順利。
張院使醫術高超,服藥一個時辰后,陸心柔悠悠轉醒。
她雙眸盈盈望向謝景珩,聲音虛弱:“心柔多謝王爺。”
謝景珩點頭,未置一言,負手出去了。
送走張院使后,他自己也翻身上馬:“張達你留下照看,我走了。”
不等張達回應,便揚鞭而去。
這個時辰,江流螢應該已經回到王府,興許正在膳堂等他一同用膳。
這女子使起性子來實屬難哄,讓她等久了,還不知又要如何發作。
然而,當他回到王府,步入膳堂,才發現原本該坐著女主人的位置空空如也。
“王妃已經吃過了?”謝景珩問。
管家一頭霧水:“王妃不是在蒲草堂照顧親家老爺……”
謝景珩意識到不對:“她還沒回來?”
這時候有人小跑著進來,是王府的力夫。
“王妃沒有坐轎子回來,只給了我們這封信,讓我們交給王爺。”說著,雙手捧著一封信,舉過頭頂。
謝景珩接過來,拆開。
庫房鑰匙先掉出來,接著是沉甸甸的鴛鴦佩落在掌心,最后,和離書三字映入眼簾。
謝景珩大怒,將鑰匙與鴛鴦佩狠狠拍在桌上,和離書撕得粉碎。
現在,他終于信了,江流螢,是真的要與他和離。
不過,一如他當初對她說過的,瑞王府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地方。
既然當初嫁給了他,那她江流螢,便要做他謝景珩一輩子的王妃!
只是這一次,他不會再放下架子去哄她。
堂堂瑞王,對付一屆女流,一個敗落之家,有的是辦法。
第二日,謝景珩叫來張達:“你去替我辦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