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到掌心沁出細汗,顧悠故作鎮定地撐在兩邊,揪著床單捻了捻,偷偷擦干凈痕跡。
男生托著她腳踝的掌心很干燥,顯然,現在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因為此時的情景而緊張著,對顧朝暉來說,握著她的腳,給她涂指甲油,和在教室里寫作業沒有什么區別。
甚至連注意力都一樣的集中。
她的腳被顧朝暉平放在他的小腿上,腳掌下的休閑褲踩著很綿軟,卻又很硬,她知道那是他因為動作而繃起來的小腿肌肉。
顧悠必須得想些什么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學校的籃球賽,顧朝暉和陳斐幾乎是班級隊伍里不變的兩個人,她對這項運動的興趣不大,分不清什么是大前鋒什么是小前鋒,什么是控衛什么是分衛,她只知道坐在第一排幫顧朝暉看著包,和暫停休息時遞去毛巾跟水。
哦,他跑動起來的時候,腿上的肌肉也很漂亮——
停下,顧悠搖了搖頭,甚至抬手輕輕敲了敲,怎么又想到這種地方了。
下一刻,原本松松握著自己腳腕的干燥掌心圈緊了她,不重,可男生偏粗糙的皮膚和她太有差別,想不注意都難。
更別說,她覺得被他碰到地方有些酥酥的癢。
“別動。”顧朝暉微微蹙眉,緊握了她一瞬,見她不再動彈后才又松開,“會蹭到皮膚上,一會兒不好擦。”
他低頭湊得近了點,仔細看著剛才涂過的地方,在確認顏色是不是真的蹭出甲面。
溫溫的呼吸掠過,顧悠忍不住張了張腳趾。
瑩白亂動,牽走了顧朝暉的視線,令他眸色倏地變深。
“不好意思啊。”顧悠深呼吸,調整了一下自己,“應該沒有蹭出去。”
她沒有感覺到那種指甲油的涼意。
反倒是腳踝一陣一陣的發緊發熱。
“……嗯。”顧朝暉重新抬起來一點,繼續沒有做完的動作,“忍一忍,一會兒就好了。”
蓋子上自帶的甲油刷在小巧的甲面上散開涂下,橘色像火光一樣烙印進顧朝暉的腦海。
一只腳結束,他剛剛松開手,顧悠便迫不及待地收回,她其實打算另外一只腳不涂了的,但顧朝暉動作快,順勢便握了過去。
那么一瞬間,他的余光里閃過晦暗的白色。
一閃而過,快到像他的錯覺。
“哎……”顧悠想拒絕他的,但顧朝暉聞聲望過來的眼睛里,又有一個片刻仿佛帶上了那種奇奇怪怪的意味,她來不及抓住尾巴,頓了一瞬,便錯過了最好的拒絕的時刻,“……換那個顏色。”
她指了指倒在一旁的、看起來很peach的粉色。
顧朝暉旋上手里的,顧悠看著他手指靈活的動作出神,他伸長手去拿新的時,朝她的方向靠了靠,拉開的上身讓她有一種可以被他全部覆蓋的錯覺。
喉嚨好渴,想喝水。
本能的,她朝后坐了坐,屁股挪動,隱隱約約,覺得有什么流到了內褲上。
是月經嗎?
這個月確實還有幾天就要來了,提前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這里,她又抓準了打斷他的時機,便握住顧朝暉剛剛拿起指甲油的手,說:“……那個,今天就先這樣?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別的事……”
顧朝暉垂眸看著她,看著她有些閃躲的眼神,便知道她大概在說謊。
“好。”顧朝暉將東西放下,站到床邊,“晚上一個人記得關好門窗再睡。”
“知道了知道了。”顧悠說,看著站得遠一點的顧朝暉,松了一大口氣,“明天見。”
“明天見。”
很快,玄關傳來關門聲,顧悠從抽屜里拿了衛生巾便進了廁所里。
她脫下內褲,上面不像她想象的那樣有血跡,反倒是濕了小片。
也不像是白帶,只是單純的,水痕。
浴室燈光下,顯得格外晶瑩剔透。
顧悠蹙起了眉。
她不知道這是什么,但以防萬一,她決定再洗一次澡。
浴室里很快升起了團團的水蒸氣。
顧悠拿著花灑準備仔細洗一下私處,但不知道是不是水放小了,有些燙,水流對著沖過去的時候,她差點站不住腳。
電流一樣的酥麻從陰阜流轉至全身,她緊緊拽著手,忍不住,從齒間溢出一道和她平時的模樣截然不同的、細細甜膩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