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外套。而姜島澤坐在旁邊的椅子,就這么百無聊賴地守著,直到等她醒來為止。
趁著溫晚池昏睡的時間里,他也沒閑著,主動收拾桌上的殘局,避免發出聲響驚擾她,并全部打包整理好放在玄關門口。
“在家喝醉了還不把門關緊,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萬一出現小偷怎么辦?”
“在這里丟失財產會很麻煩的。”
想起來了,是在醉酒后模糊不清的情況下,發消息聯系姜島澤來家里,沒有任何理由地把人喊來,身體站不穩還去擰開門鎖留一個小縫,又倒在桌上耐不住昏沉的頭閉目休息,不省人事。
“”
“姜島澤。”
沒有回應那幾個問題,她只念了他的名字。
“坐我旁邊吧,我有話想和你說。”溫晚池扶起身,將外套放在一邊。
他照做,走到沙發就坐,兩人之間隔了一個距離。
“我曾經擁有過一段戀情。”
“我又想起了我的那個前任。”
“對了,我還沒跟你提到過吧?”
因為酒精作用,溫晚池的臉發燙般的通紅,彷佛喝醉酒時的胡言亂語,開始扯那年那時的感情。
“你很懷念嗎?你的那個前任?”姜島澤不以為然,人在喝醉的時候是最能體現內心想要表述的真心話。
“呵懷念?”
“我怎么可能會無時無刻腦子里想的都是那個人渣呢?”語氣帶著幾分嘲諷。
人渣?她說的是前任嗎?
“你們發生了什么?”姜島澤對愛情這方面不感性,只好先引導她進行對話。
“那個人,并不喜歡我。”
“心里只在意我能給予他的財富,不曾愛過我,哪怕一點”
“而我在這段關系中,時常感到疲憊、勞累、失望。我試圖掙扎過,可如掉入水中使盡渾身解數地撲騰著身體,沒有任何用處,反而陷得更深。”
“你知道嗎?就是那樣的人,分手的時候說討厭我,說我惡心,要我去死。”
“到最后,我只能一味責怪自己,質問自己,身上到底有哪里惹對方不滿意。”
溫晚池幾乎以一種平靜的語氣講述,像是別人的故事那般。
聽到這里,姜島澤沉默不語,他也疏離她,說過討厭她。盡管那是迫不得已的違心話,他感到內疚,死死勒緊手掌。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大腦宕機般的空白。
理智分析?轉移話題?安慰勸導?宣泄情緒?
好像怎么樣都不對
“所以你就因為那個人,喝酒傷害自己?”
“心情不好我就會喝酒,我只會這樣發泄。”
“對不起,讓你看到了我失態的樣子,還麻煩你”
“不是的,我沒有指責你,你大可盡情放縱,這沒有任何問題,但請保證安全。”
“下次我會注意的,抱歉,讓你聽這些有的沒的,一定很無聊吧。”
溫晚池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裙子包裹雙腿,把自己抱成一團。卷曲的柔軟長發垂落在后背,鏤空的設計裸露出背部那對生長于肩胛骨的透明鐳射膜翅,綠藍紫橙,依次過渡,性感又易碎。
他沒有權限,用肢體去觸摸、安撫她。
“我沒說不想聽,我很愿意,請繼續說下去。”姜島澤挪動位置,靠得她更近。“我都聽得很清楚,你說的每一句話。”
“你的前任,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沒有拒絕,反倒要把她說的話聽得更加仔細一般的舉措,她能看見他近在咫尺的側臉,體溫熱度染上全身,還有輕微呼吸聲。溫晚池有一股剛退下去的酒意又重新翻涌而上的錯覺。
二人共處一室。
這次是溫晚池的故事。
“那是發生在我就讀大學時的經歷。”
一段悲痛到想要遺忘才會治愈的經歷,還有千瘡百孔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