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島澤恢復完好出院后,他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的學生瞞著他把事情全部擺平了。有些佩服那些勇敢膽大的學生們,主動出手解決他不在的日子里留下來的爛攤子。
其實還是對學生抱有愧疚感的,身為老師和班主任一點也不負責任,送去醫(yī)院住了一個月之久,躺在病床上不是對著電腦備課就是教研,都快要發(fā)霉長蘑菇了。
日后,班級里的蛀蟲被拔除掉,班上的氛圍也變得比以往良好。同學們對姜島澤的態(tài)度改觀,變得沒有那么反感,開始愿意認真聽他上課,不排除有些女學生喜歡他的那張臉。不過好在萬事大吉,一切安好。
依靠別人的感覺也不賴,姜島澤很慶幸,離目標又進了一步。
自從學校安排班級組織團建活動結(jié)束,姜島澤和溫晚池的關系莫名其妙的越來越疏遠,兩人幾乎在同一個辦公室里也不主動搭話,除了工作上有必要的交流。有時碰面就繞路走,不小心對上的話,姜島澤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給到溫晚池,快速轉(zhuǎn)身走開,總是埋頭忙自己的工作。
人家之前都在醫(yī)院說了,要離本人遠遠的,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所以她就只能在一旁偷看他的情況胡思亂想。
以上種種,姜島澤近期真的很過分,于是溫晚池心里就很委屈、很生氣、很苦惱啊。課后直接潛入隔壁班,找了他們班里面的學生套話。
“請問你們團建或者回來后是發(fā)生了些什么嗎?”
溫晚池憑借女性特有的直覺,猜測一定是他們在團建中遭遇了什么,姜島澤才會發(fā)生某些不可言說的變化。
退一萬步說,兩人之間的明面關系不可能隔了一天驟然一落千丈,這之間必定有原因。
聽學生們訴說,她了解了個大概。
事情是這樣的,一位女同學當時在晚餐后出去散步,后面天色已晚,大家見她始終沒有回來集合,就把她失蹤這件事上報給了姜島澤。因為姜島澤當時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對這件事全然不知。不過幸好大家把那位女同學給找回來了,他也就松了口氣,同學們見到他的最后一面就是他坐在外面暗處的臺階上抽煙嘆氣,頹然地弓著背,模樣低沉,看起來像是在自責自己的失職。
姜島澤無論出了什么事,都不會和身邊的人傾述、分享。
躲在角落抽悶煙也不愿意和別人說。
他還是沒有把她當成普通朋友看待,哪怕只是同事關系。不過也對,同事之間只在工作上有交情,私事完全別想著奢望深入。出了這個辦公室,出了學校,他們就如同一介陌生人。
但是溫晚池心里仍有不甘啊,他都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好不容易向自己吐露心聲,揭開那道隱藏的疼痛傷疤,怎么會不去主動關心和照顧呢?
不是她圣母心泛濫,幫助他也是在幫助自己。
他把自己破碎的內(nèi)里拼接縫合,用沉默掩蓋完好,彷佛從未受到傷害,自認為天衣無縫,實際上早就到了無法修補的程度。
當天晚上,她怕被當面拒絕,溫晚池選擇嘗試在手機上發(fā)消息給姜島澤,想約他出來見一面談話,哪知卻被婉拒。
【若不是談論工作,恕我無法答應你的請求。】
這不還是被拒絕了嘛!
溫晚池扔開手機,一頭倒在軟乎乎的被窩打滾,罵他真是不解風情。
良久,她靈機一動,名義上借著談論工作再接近他不就好了嗎,真是笨吶!溫晚池拍拍腦袋,重新?lián)炱鹗謾C打字。
【是的,想和你談論上周開會的內(nèi)容。】
點擊發(fā)送,看著屏幕那頭聯(lián)系人正在輸入的字眼,她雙手捧著手機,趴在床上,緊張地咽口水。
【我找你,還是你來找我?】
意思是,兩人住處都在一個樓里,串門很方便。
【來我這。】
她已經(jīng)想好了,在姜島澤進屋的時候,自己就把房門鎖死,不講清楚就不把姜島澤放回去。也是霸道硬氣起來了。
哪里知道,姜島澤就只是上樓,非常禮貌性地站在門口,也不進來,詢問她到底有什么不懂的,完全不想長談的樣。
好吧,幻想破滅,兩人面面相覷陷入一陣寂靜。
“你”
姜島澤見溫晚池默不作聲,剛想開口提醒,接著就被她一把拉進屋內(nèi),將自己按在椅子上坐好,直到聽到一聲清晰的鎖門聲,他才發(fā)現(xiàn)此事不對勁。
這是在綁架啊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一臉氣鼓鼓、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自己,不禁流下一滴汗。覺得自己好似一名待審問的罪犯,正乖乖坐在審問椅上瑟瑟發(fā)抖等待檢察官的發(fā)話。
“好了,姜島澤。我不是因為想問開會的內(nèi)容才來找你的。”
“我想問的是,你為什么要故意回避我?”
女人拖來一張椅子,坐在他的正對面,目光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怒不可遏。
姜島澤很不習慣被人注視,無言挪開了視線,不敢看她。
余光瞥向房門那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