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沿橫七豎八貼著報廢的雙眼皮貼,江柘迷瞪著眼對著鏡子費力往褶線上貼,一邊的手機播放著“新手貼雙眼皮貼教程。”
頭發(fā)蓬軟卷翹,場境說不出來的詭異。
蘇清源隔著一層迷障,都能精準琢磨出梁植的想法,真是讓人忍不住嫉妒。
晚上回家路上,他悶悶不樂,蘇清源倒是好心情,為他答疑解惑。
“我就是怕自己的長相她不喜歡。”
江柘簡單講述了梁植約他出門,被他拒絕的事,白天一整天都在反復琢磨這件事。一面?zhèn)囊幻嫫谂位丶乙雇砟鼙涣褐餐ㄟ^。
蘇清源聽后,說:“你有沒有想過,她也怕。”
他說,“你跟人家聊這么久,還不愿意出門,她也擔心在屏幕那頭的你是個……不太好看的人。”
江柘恍然大悟。
又覺得梁植真是一個溫柔又暖心的好人。
陪他聊了這么久,才委婉的刪掉了他。
甚至沒有說過一句難聽的話。
手機提醒音響起的時候,梁植正盤腿坐在床上,浴室門打開,方林穿著睡衣出來。
“要說嗎?”
方林頓了下,長嘆一口氣,點頭。
她很感謝梁植的邊界感,也很羨慕她,對所有的關系與鏈接,都進退有度。
她知道,如果不是剛才自己在浴室的哭聲被梁植聽見,她不會探問今天她的古怪。
放學時,方林緊緊抱著梁植的胳膊,梁植知道她心情不佳,在門口遇見方季安更埋疑惑。
西裝革履的男人在校服人群中鶴立雞群,方林幾乎瞬間躲移到她身側。
“方林。”
威迫的男性聲線即使是淡淺的語氣,也在無形中散發(fā)著上位者的氣息。
被喊的人不理,方季安又說:“聽話,跟哥哥回家。”
聽話聽話聽話,永遠都是聽話,聽話就活該被打屁股,活該被你壓著親嗎?
方林已然應激,鉆出來看見方季安波瀾不驚的眼又害怕的小聲反抗:“我……今天跟小植……睡。”
“方林……不準胡鬧。”
“鬧脾氣也不該麻煩別人。”
兩兄妹氣氛不對,梁植安撫方林抓著她的手臂,對方季安說:“我前幾天看了幾部鬼片,不敢自己一個人睡,是我讓她陪我?guī)滋斓摹2宦闊!?
夜晚,方林附靠在梁植的肩上,娓娓講述著。
從連年周離開的那個夜晚,是萬惡的開始。
方林在樓下碰見住在同一個小區(qū)的學弟,兩人的體育課重過幾次,有過一些足球上的交流。她實在不知方季安發(fā)什么神經。
回到家就掰著她的腰壓著腿上,一言不發(fā)的將掌落在她的屁股上。
在她啜泣后,更是離譜的邊吻她,邊摸她的腰,她的乳。
方林嚇得失去叁魂七魄。
他們是親兄妹啊!
“離那些小男孩遠一點,不要惹我生氣,好嗎?妹妹。”
方林哭到昏厥,那個侵犯自己親妹妹的禽獸還饜足的禁錮著她,不停的說:“乖一點,只有哥哥才能親你,只有哥哥才能操你,只有哥哥最愛你,乖一點林林。”
他說:“不要害怕,哥哥只是親親你,你還沒成年,我不會做什么的,但前提是林林不惹我生氣。”
說完,方林沒忍住又哭起來。
她真的害怕極了,在她的認知里。
方季安一直是個嚴厲古板的大人和哥哥,比她的爸爸媽媽管她管的還要多。
連言情小說都沒有看過德國骨科的類型,說什么方林都接受不了這件突發(fā)的悖論事件。
“小植,怎么辦啊?我哥瘋了……”
她語無倫次嘟噥著:“我害怕……我好害怕……我哥……我哥……嗚嗚嗚我沒有哥哥了……”
梁植沒遇見過這種事,眉毛蹙著,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報警,在方林的描述中。
方季安的行為與強奸犯無疑。
方林搖頭,她亂糟糟的理不清頭緒,“我不想他被抓。”
梁植的手機閃著消息,她顧不上看,江柘看著手機眼淚在好看的眼睛里打轉。
哭哭哭就知道哭。
福氣都被他哭沒了。
江柘憤憤的擦眼淚,再次申請好友。
相冊里存放著他拍好的照片。
歐式雙眼皮,卷毛,年輕貌美,戴口罩的江柘。
在以前,只要下課吃飯,跟著蘇清源,總是有機會能夠看見梁植。
那事后,江柘也不敢碰見她。
害怕梁植真不記得……
青春的悸動,在男孩的身上是膽小。
這句話在他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半夜一點,手機震動把他吵醒。
梁植通過了。
誰說寫多了能越寫越順的,不同意,完全沒有大綱,嘴上說著不是np寫著寫著就多了小四小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