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卷日記】
回頭給雞巴上個保險
連年周是一個手很巧的不羈男,嘴叼著皮筋,表情認真的低眸交叉著梁植的長發。
梁植發頂豎著幾根呆毛,嘴邊起了刷牙的泡沫,鏡子里,連年周的寸頭還沾著水,小麥色的手按在她的頭頂上,幾下撫平翹發。
“好了。”
連年周低頭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發,梁植躲過,“一會亂了。”
“獎勵一個吻好嗎?”
連年周灼灼的看著鏡中人,垂下的麻花辮在他指尖攪著,梁植漱口,說:“我沒讓你給我梳頭發。”
他低笑,不喝酒的梁植真是有夠無情的,明明昨晚他還在舔她。
梁植反身靠在洗簌臺上,食指沒使什么勁的抵住連年周飽滿到快要凸出來的胸肌,語氣活像調情:“隊長,我們不可以接吻。”
她點他的下巴,然后是連年周焦渴的唇,冷清說:“我們只是朋友的關系。”
媽的,連年周狠狠閉眼,梁植嗤笑,推開他,“再不走遲到了。”
梁植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走讀生不用跑操,梁植到教室時,早讀鈴響起。混在朗讀聲中的,是對這次月考成績的討論,住校生在操場聽見幾個班主任的交談,成績出來了。
果然,早讀結束班長就卷著幾張紙回來,班長是個消瘦的男生,叫張偉,擁有著全中國重復率最高的名字,人如其名,無論是長相還是身高,都隱于蕓蕓人群,但腦子不好。
“梁植,你這次退步了。”
“嗯。”
張偉等了一會,發現她不準備再問,主動說:“你不想知道你多少名嗎?”
不想。成績單又不是什么機密,一般第二節下課就貼出來了,張偉這個奇葩怎么老是跟宮里傳話的太監似的,清早的臟眼睛。
“離我遠點。”
張偉氣紅了臉,“你等著老班找你談話吧!”
“咱班這次的平均分都是被你拉低的。”
唧唧歪歪,旁邊的不少同學都小聲的嘲笑他,活該,臉長得跟npc一樣還那么普信。
梁植站在老班的辦公桌前神游,班主任是姓馬的中年男人,嘬了一口茶,嘆氣說:“最近是有什么學習上的困難嗎?”
對于梁植,他總是很苦惱,梁植的情況跟其他學生不同,有些就算是走讀生,大多都會有家長陪同,再不濟,也能跟老師保持聯系,梁植不一樣,在他眼里,能說得上是可憐。
梁植是單親家庭的孩子,高中不怎么開家長會,小事上也不會隨便聯系家長,高一那年,梁植在學校打架,情節嚴重,打架的理由也是稀奇。
夏日炎熱,練體育的女生通常會在訓練上穿短褲,其實跟那些男生穿的沒什么區別,偏偏就有品行低劣的男生,特意坐在一邊,指指點點,用言語和視線猥褻,女生都習慣了,他們開著冒犯的玩笑,生氣了、不適了,又說,至于嗎?
當然至于,梁植用球踢折了那些男生的命根子,跑去訓練的男隊哪兒搜刮了所有足球,挨個踢。
“至于嗎?”
她聲音在打趣中泛著冷意:“我就是失誤了。”
馬老師照著電話薄上的號碼打過去,是個空號。
身為班主任,他第一次了解到梁植的家庭狀況。
“我沒家長,對不起馬老師,實在不行你把我開除了吧。”
梁植看著老班油膩膩的一張臉越發苦惱,說:“我沒什么困難。”
“你這次……成績下滑很多啊,老師也知道你走的體招,但是文化課的成績還是一樣重要。”
辦公室有人進來,兩個人,一個是面無表情的好學生,幾天沒見的男朋友,蘇清源,一個是玩世不恭的壞學生,早上剛分別的好朋友,連年周。
蘇清源也看見了她,表情慌張一瞬。連年周有著回家般的從容,隔空挑了下眉。
蘇清源感應到什么,面色不虞。
生氣了是嗎?
不看他,也不對他笑。
“老師,下次就好了。”
梁植說:“成績就是這樣起起落落的嘛。”
就像她突然閃過的片段。
在床上,她抱著一個男人的脖子,喊他蘇清源。
是誰呢?
她又想起方林給她講過的小說情節。
她當時怎么說來著——我可沒出軌。
那個手機上的男人,不是出軌。
連年周,她們只是朋友的關系。
她是個極度自私的人,出軌在她的字典里,是利于她的定義,她就算逼里含著別人的雞巴,只要她想,她都能說——我沒有出軌啊,他戴套了,插進來我們也是清白的。
早上起來,連年周不在她的床上,他這人做愛有個習慣。做完之后一定要她咬著奶睡。還要環抱著她。
她沒有跟連年周做愛。
她就說,她還沒有遇見過這么完美的雞巴,簡直像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