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弋沒在的日子,生活短暫的恢復到以往,清閑了許多,每天的日子就是學校圖書館和家里三點一線。
不同的是,每天晚上支付寶都有轉賬信息來,到第三天的時候,江蕪忍不住了。
“你不用每天都轉。”
發完這個信息的幾秒后他直接call了個電話過來。
江蕪不太想接,猶豫了一會才跑到樓道按接聽。
“你終于舍得和我說話了。”
他的聲音很低,帶著點倦意,“別總是不說話,你如果能夠想起我的話,我也不會每天以這樣的方式打擾你。”
“說什么?”
“哎喲喂…”楚弋想扶額了,問她,“今天怎么樣?”
“挺好的。”
又是木訥的回答。
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又說,“你可以問我今天怎么樣。”
江蕪抿了抿唇,干巴巴的問了這個問題。
“不好,香港雨很大,你聽見了嗎?”
隨后江蕪就聽見淅淅瀝瀝的雨聲,逐漸變小成楚弋的氣息聲,“我真挺想你的。”
春季是傳染病的高發季節,在圖書館待著的那幾天常聽見些斷斷續續的咳嗽聲,江蕪后來戴上口罩也還是免不了中招。
昏昏沉沉地從床上爬起,洗漱、穿好校服,趕上了公交,腦袋暈沉得聽不清究竟開到了哪一站,直到身體被人搖晃,“江蕪……江蕪。”
恍然看過去盯著那臉木了一會才想起這是以前的初中同學梁沉。
他有些擔憂地看著江蕪,“到學校,下車了。”
身上已經冒了些虛汗,下車風一吹身體就止不住發顫。
但好歹清醒了些,江蕪對梁沉說了聲謝謝。
他伸過頭來看她,“你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江蕪累得不想多說話,只想趕緊回到教室坐下休息,所以搖了搖頭就自顧自往前走。
梁沉看她走路飄飄的,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臂,“你還真是和以前一樣愛逞強,勸不動你那我送你回教室吧。”
“不用了。”奈何有氣無力的讓人聽不見,梁沉又是個莽的,拿下她的書包往前就走。
江蕪抽不開手,抬頭想拉停他,卻看見校門口站著了個讓她腦子清醒三分的人。
楚弋提前回來了,他今天特意來早了點等在校門口,想看看江蕪突然看見他時會是什么表情,沒成想是讓他看見這一幕。
梁沉還在往前走,楚弋也抬腿往他們走來,江蕪腦子又清醒幾分,她不知道楚弋會做什么,但不想和他有瓜葛然后成為別人議論的對象。
猛地拉停了梁沉,扯過自己的書包急匆匆道了聲謝抬腿就跑,特意竄進人流里繞開楚弋。
一走進樓道眩暈感又襲上來,迷迷瞪瞪的回到教室剛坐下就大口喘著氣。
累的,還有……因為楚弋。
早自習鈴聲剛響口袋里的手機也震動起來,會在這個時候發消息給她的只有一個人。
楚弋讓她帶手機去學校還不許別關機,她傻呆呆的問他是第三個要求嗎,不是的話就不帶。
以為可以順自己的意,沒成想楚弋倒是答應了,說有事找她的時候就直接來班里。
只會用這個威脅她。
楚弋問,“今天有事嗎?”
江蕪思考了一會,還是沒說自己不舒服,找了其他理由謊稱有事。
楚弋只回了個嗯就沒有下文了。
她也就沒再理,強撐著不適的身體上完早上的課,中午站起來眼前一陣發黑又坐下去,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
是被吵醒的。
抬眼,午休快要過了,班里開始吵鬧起來,江蕪撐起頭緩神。
“隔壁班有個同學中午打籃球手整脫臼了。”
是前桌的同學和蘇桐說話。
“這有什么奇怪的,打籃球不就這樣。”
“不是。”她壓低了聲音,“聽說楚弋和他們一起,他打得很猛,然后人就受傷了。”
江蕪腦袋脹得厲害,但那些話還是清晰地落進耳朵里。
“受傷的好像是隔壁班的梁沉,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人了……”
下午,身體依舊有些虛,江蕪趁著下課的時間寫完今天的作業,放學的時候感覺比早上好很多,思量了一會還是走向對街一家診所,自己一個人輸了液,拿了藥后到了八點多了。
出門差點撞上別人。
“江蕪,好巧。”
她順著聲音望去,先是看見打了繃帶吊著的手臂,然后是梁沉的臉。
腦子嗡嗡的,梁沉受傷……和她無關吧。
她不是沒想過,這件事發生得太過巧合,但總覺得不至于,
“你的手怎么了?”
梁沉撓了撓頭,“哎呀今天打籃球上頭了,就不小心這樣了。”
聽完她垂著眼點頭,“這么晚了,怎么還沒回家?”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