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所謂光風霽月的男人,竟然能夠虛偽到連自己都騙。
花顏突然有些佩服左昭恒,佩服他的定力之堅。這人,才是真正的心硬血冷。當年之事,她不知道他究竟清楚多少,若她將一切都撕開,他是否會有一絲一毫的愧疚之心?
不過,眼下顯然還不是時候。
花顏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行至桌前,沏了一杯茶水遞給他:“兄長且嘗嘗看。”
左昭恒并不懼她,十分坦然地接過茶盞。
飲畢,他難掩驚詫:“烏茶,你竟連這個都知曉。”
“你們兄弟二人真是一樣的自負。”花顏搖了搖頭,頗為憐憫的望向他:“你記得她愛喝烏茶,卻從不知曉,一切都只因為我。”
這下,左昭恒再難維持一貫的平靜淡然,他正欲追問,卻又敏銳地察覺到不遠處的異狀。
猶豫片刻,他終究還是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起身意味深長地看了花顏一眼。
“這曲子,平日還是少彈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