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和背脊微僵,她看著蘇落落,剛剛還鋒利的眼尾終于柔和了下來,垂眸時委屈的輕聲道。
“我就是想不通,我堂堂公主,又美麗又善良又有錢,他憑什么這樣對我?”
人總是這樣,一旦鉆進(jìn)了死胡同就會在胡同里胡思亂想,而且還要一頭往墻上撞,卻不知道趕緊轉(zhuǎn)身然后跑出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不通的事情,想不通便痛苦,痛苦便沒完沒了,一直不能釋懷。
“靜和,你有沒有想過,那樣的男人,那樣的品性,很可能不管是誰嫁給他到最后都是一樣的結(jié)局,因為他就是那樣的人,就是那樣壞?!?
“和那樣的賤人計較是不是有些不值當(dāng)?”
靜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許久才輕輕點頭。
“是啊,干什么要和這樣的人計較呢,那個人心計太深,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而我也為自己報了仇,殺光了他的九族,而且還請法師做法讓他生生世世都在地獄里,永遠(yuǎn)不得投生?!?
“也許哪天天氣好、心情好,我會和他們商量成親的事情吧?!?
她想。
就算是成親,她也不會一口氣搭四個,而是一個一個成親,一個一個來,不然的話以他們胡鬧的個性,一定會五個人擠在一張塌上,最后痛苦的還是她。
至于誰先誰后,那就讓他們打了再說吧,她懶得管了。
“靜和公主?!?
蘇瓔雪端了茶遞給靜和。
“您現(xiàn)在遇到的四位郎君就很好啊,老天爺讓你遇到了一個賤人,但一口氣補(bǔ)償了四個給您呢?!?
靜和揚起眼看著蘇瓔雪,接過熱茶輕輕的喝了一口,聽著這話時笑出了聲。
是啊。
這話說得一點也沒有錯,四個呢,個個都愛著她,粘著她,這么一想,突然間那沉郁的心間一下子飛揚了起來。
家里的四位可個個都以她為主,哪怕她有點頭疼腦熱都緊張得臉色煞白,轉(zhuǎn)身就要去扯太醫(yī)來的。
如今這日子過得確實是很得心應(yīng)手,也輕松,她放下茶盞,握住蘇瓔雪和蘇落落的手。
“你們說得對,謝謝你們這樣開導(dǎo)我,我想……我以后都不會再為以前的事情去痛恨了,我會像你們一樣每天開心?!?
一抹金燦燦的光束從窗外折射進(jìn)來,正好拂在她們的身上,蘇瓔雪笑著說道。
“不若待您成親的時候,您的鳳冠霞帔、禮服都由我與落落給您準(zhǔn)備?!?
“準(zhǔn)備多少?”
靜和一聽立即坐直了身體,兩眼放光,蘇落落和蘇瓔雪都開了成衣店,表面上竟?fàn)幍煤軈柡?,實際上暗地里都是互通往來的,這邊有的款式那邊不會有,那邊有的這邊不會有。
她可知道這兩姐妹的成衣店生意可火爆呢,而且貴重的都要提前預(yù)定,否則根本買不到。
“二十五套吧?!?
蘇落落想了想,接著說話。
“二十五套宮制禮服,二十套家居常服,二十套出門游玩的閑服,如何?”
“那我馬上去準(zhǔn)備成親的事,落落,瓔雪你們可要說話算話,別等我要成親了,卻不送衣服了。”
說著靜和公主就要站起來走人,她得趕緊去安排,那么多套衣服對她來說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她平時最喜歡繁復(fù)又漂亮的衣裳首飾了。
蘇落落見她這般興奮急忙拉住了她。
“你可別聽風(fēng)就是雨,我準(zhǔn)備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有了禮服還得準(zhǔn)備首飾,一整套下來都需要很多的功夫,可別急?!?
蘇瓔雪捂著唇笑了起來,靜和轉(zhuǎn)身把蘇瓔雪壓倒在軟榻上,幾人便笑著打鬧了起來。
……
沉香居。
君墨臨替鷹皇重新包扎好傷口之后,便在一棵大樹下挖出一壇藥酒。
酒壇子還未開封,才提進(jìn)亭子,鷹皇就聞到了一股很濃郁的清香,頓時讓他來了精神。
美酒是他喜歡的。
“你不同意孤將鷹國傳給落落?”
如今在他的眼里鷹國的下一位帝皇非蘇落落莫屬,有她在,鷹國必定會走向耀眼的輝煌。
“恩?!?
君墨臨點頭,見鷹皇利眸中有一絲疑惑,君墨臨揭開酒蓋,聞著酒香替鷹皇滿了一杯酒笑著說道。
“岳父大人可知落落的真實身份?”
“自是知道的?!?
鷹皇點頭,她是自己的女兒,真正的公主,這件事情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
可誰知君墨臨卻搖頭。
“不止這一層?!?
鷹皇手中的酒頓時一滯,看向君墨臨,君墨臨將蘇落落的身份與他的身份一樣一樣的細(xì)細(xì)講與鷹皇聽,鷹皇一邊聽一邊喝酒,聽完之后酒也喝完。
俊美的臉龐隨即陰沉起來,鷹皇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美景冷聲道。
“想不到她們竟有這般的人生際遇,可據(jù)孤了解,蘇氏與君氏一向不和,你們兩的婚事若是拿到臺面上,恐怕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