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掀開簾子的時候,朝著丫鬟使了一個眼色,可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嚇得差點將手里的東西扔了出去。
這……這場景她在鐵木府呆了十二年都沒有看到過,一直以來,家主都是最威嚴,最得意,也是最意氣風發的那個。
怎么會這樣?
丫鬟驚得臉色發白,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鐵木家主這時候緩緩睜開雙眸,陰冷冷的睨著丫鬟,丫鬟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家主,奴婢侍候您換洗。”
強自鎮定了心神,丫鬟這才虛軟著雙腿爬上了馬車,鉆進內箱聞到那已經騷起來的氣味時,丫鬟差點嘔吐,上前……小心的解鐵木家主的衣裳,全部褪下之后,原本死氣沉沉的鐵木家主突然間一把將丫鬟壓倒在軟榻上,伸手撕扯她的衣裳。
不肖片刻。
里面傳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馬車也隨著搖來晃去。
馬車外面端著衣裳和發冠的丫鬟頓時臉蛋通紅,全身發軟,眼里都是羨慕。
……
足足過去了一個時辰,那丫鬟才抱著被撕爛的衣裳,頂著一身的青紫痕跡,軟著身子爬下了馬車,另一名丫鬟紅著臉蛋,只得重新爬上馬車去侍候鐵木家主。
鐵木家主赤著身子靠在軟墊上,雙眸緊閉,呼吸低沉。
丫鬟看著這一幕,手心直竄汗,心跳也越來越快,她紅著臉蛋拿起沾水的帕子輕輕的擦拭著家主的身子。
當清洗到重要部位的時候,鐵木家主輕輕哼了一聲,緩緩睜開冰冷的雙眸。
看著丫鬟們羞紅臉蛋的模樣,他又閉上了眼睛。
若是以往他是愿意寵幸的,但是現在,大家都不過是死路一條,死路一條而已。
“老爺。”
丫鬟爬上了他的身體,嗓音顫抖,眉眼里都是希翼,鐵木家主指了指那里。
“自己動手吧。”
就算要死,他也要做個飽死鬼,也要在風流屋里好好流淌一番。
丫鬟自認為有機會攀上高枝,高興地撲到了他的身上,鐵木家主任由她顫抖著雙手在自己身上摸索,緊蹙著濃眉,神情有一種說不出的陰郁。
他鐵木家族發展到今天一共有將近八百人,只要有一位天璃人登上了高位,他們鐵木一族就是至高無上的功臣,就能站在人生的巔峰上,眼看著就要成功,卻突然間從神壇上跌了下來,要全部死在蘇家軍的手里。
難道真的就這般認命嗎?
難道就真的沒有一個好辦法讓他們七百多人逃出生天,或者是化解這場仇恨?
“家主。”
先前與鐵木家主一起上朝的青年走了過來,才出口就聽到馬車里丫鬟發出嬌羞又顫抖的嗓音,青年知道他們在做什么,不由得俊臉一紅。
“滾。”
馬車里傳出家主陰戾的嗓音,緊接著便看到丫鬟連滾帶爬赤著身子從里面跌了出來,她有些怨憤地瞪了青年一眼,顧不得露出來的白皙肌膚,戀戀不舍離開了院子。
“什么事。”
“東西的單子都準備好了,家主可要看看?”
既然要去賠禮那必定是要拿最好的才能表示出誠意,只是這么多東西,幾乎動搖了鐵木家的根本。
他比鐵木家主先離開朝堂,所以具體發生了什么,他也只是半猜半測,前后拿了五百件禮品,件件都彌足珍貴,他想應該足夠讓蘇家原諒他們了。
鐵木家主雙眼空洞,好一會兒,他才緩緩伸出手接過單子看了一眼,只覺一陣絕望溢出。
這些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是祖輩與他多年一點一點存起來的,沒想到幾十年了卻在給別人做嫁衣。
“就這樣吧。”
青年點頭,看了家主一眼。
“那就請家主沐浴更衣,我與家主一起去吧。”
鐵木家主這時候才抬起眼眸看了青年一眼。
“顯,你當真要去?”
鐵木顯點頭,沒有任何猶豫,鐵木家主隨即出了馬車,被丫鬟們侍候著去沐浴更衣去了。
鐵木顯怔怔的看著家主的背影,總也覺得朝堂之后回來的家主像是被人一下子抽走了靈魂,沒了精氣神。
一個時辰后。
馬車等候在鐵木府的大門口,鐵木家主冷著眉眼出來的時候,發現周圍有不少的腦袋正往這邊探,都盯著他呢,都想要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出門了。
一抹嘲諷在鐵木家主的眼里溢現,一個個道貌岸然,到頭來也不過是怕死鬼一個。
鐵木顯駕了一聲,馬車便奔了出去,速度很快。
遠處。
那些暗中盯著他們的腦袋也迅速朝著各個方向奔去。
鐵木家主的馬車行致一半路程的時候,蘇落落他們就已經得到了信。
彼時。
蘇落落正在給大家烤獵來的野鹿,鍋里煮著鹿骨湯,旁邊還在燉著野菜粥。
特別制作出來的配料一層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