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恐怕不太好合作。”
曲澗明的嘴很毒,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寫文章罵得狗血淋頭。
就是太子,他都不太敢接近曲澗明。
“不合作打一頓就合作了。”
蘇落落淡淡的笑了笑,皇后聽著差點(diǎn)一口茶沒有吞下去,再度驚訝地看著蘇落落,她總也覺得落落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竟然還能說動曲澗明。
“一會出宮我去尋他,實(shí)在不行,我就三顧茅廬試試。”
太子點(diǎn)頭。
“也不必勉強(qiáng),畢竟他是出了名的難侍候,母后,蓮嬪那邊該怎么處理?景王又該怎么處理?”
皇后抬手,喜公公和元嬤嬤將糕點(diǎn)端到了蘇落落、太子的面前。
“蓮嬪就以自己的位份下葬,不再另行冊封,至于景王,既然他投靠了睿親王,那就看看睿親王會怎么安排他,事到如今,他應(yīng)該沒有膽子再把睿親王的事情全都爆出來,畢竟他沒有親自參與戰(zhàn)爭,沒有實(shí)質(zhì)的證據(jù)。”
如果睿親王不安排景王,那景王必定會恨上了睿親王,說不定會有別的作用呢。
“落落,今天的事情實(shí)在是很冒險。”
若不是她冰雪聰明,太子又及時出現(xiàn),她這殺蓮嬪的罪名可就扣上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有些東西在景王的心里埋下了刺,就怎么都拔不掉了,但凡景王將來有一點(diǎn)實(shí)力,再加上助力,他一定會跳出來的。”
不過是要等待時機(jī)而已,既然這樣,那就先留景王一命。
“皇后娘娘,君少爺在外求見。”
皇后聽著淺淺抿唇,有些遺憾地朝著太子看了一眼,太子看向蘇落落,眸底暗暗一沉,元嬤嬤展了簾子,君墨臨風(fēng)度翩翩走進(jìn)來施禮。
“見過皇后、太子。”
君墨臨施完禮便走到蘇落落的身邊,蹙眉上下打量著蘇落落,輕聲問她。
“可還好?”
那殺害蓮嬪的人已經(jīng)找到了,不過是一具尸體,睿王做事很有法則,又快又狠。
“我沒事,放心吧。”
不知道為何,每次看到他來到自己的身邊,眼中都是擔(dān)憂與寵溺時,蘇落落的心都是暖的。
君墨臨冷著眉眼點(diǎn)頭,余光掃過太子,將蘇落落護(hù)在自己的身邊。
“皇后娘娘,太子,我?guī)渎湎刃谐鰧m。”
“好。”
皇后點(diǎn)頭,元嬤嬤上前引著她們離開中宮。
皇后看著他們金童玉女一般離開的身影,覺得倒也不錯,轉(zhuǎn)身時,見太子的眼神正定定地落在蘇落落的背影上。
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后悔了?”
太子沉沉的收回自己的眸光,坐回椅子里,拳頭緊握沒著說話,但心底深處那抹疼痛卻還是不經(jīng)意的沖涌了上來,讓他異常的難受。
可到最后他也一句話都沒有說,皇后看著兒子俊逸非凡的模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個學(xué)院是怎么回事?”
“哦。”太子收回自己恍惚的心思“兒臣與母后細(xì)說……”
……
宮外。
蘇落落與君墨臨一起慢慢的走著,宮人紛紛施禮,大明王一直等在宮門口,見到他們出來,便走上前,蘇落落輕聲道。
“錢夫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急很擔(dān)心,但我想等到事情浮出水面再去見她,墨臨,我總覺得錢大人的鞋子和玉墜是某種信號。”
“上馬車再說。”
君墨臨扶著蘇落落一起上了馬車,大明王把錢大人的東西拿出來,蘇落落展開一一指著君墨臨看。
君墨臨劍眉微蹙,紫色的泥土,這東西很眼熟,好像在哪里看到過,或者是在哪本書里看到過。
“曲澗明知天文地理,又飽覽群書,說不定他知道哪里有紫色的泥土。”
蘇落落眼眸一動,她正好要去找曲澗明呢,那正好,一起去問問。
于是。
馬車朝著曲府奔去,可到了曲府,下人說曲圣人在風(fēng)月樓,于是君墨臨與蘇落落又趕到了風(fēng)月樓。
媽媽迎上來,蘇落落便問起詩仙仙的情況,媽媽眉飛色舞說仙仙正在給曲先生跳舞,離歌正在給曲先生撫曲,蘇落落當(dāng)真覺得這次來得好,她要找詩仙仙,也要找離歌,還要找曲澗明,可他們?nèi)齻€卻都在一起。
在媽媽的引路下,她們一行人便直奔三樓的雅間去了。
樂曲綿綿,舞衣翻飛,曲澗明一邊賞著舞,聽著樂,一邊飲著手中的美酒。
紗簾掀開。
蘇落落走在最前面,離歌一襲紅衣,長指拂曲,詩仙仙舞衣涌動,翩若驚鴻,曲澗明端著美酒,一邊喝一邊享受,好不瀟灑。
看到是她,曲澗明笑了笑,正要說話,卻見君墨臨跟在身后,曲澗明急忙站了起來。
“什么風(fēng)把二位吹來了?”
蘇落落與君墨臨坐上主位,曲澗明也不在意,在下首的位置上坐下,落落抬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