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劈成了兩支隊伍,吵得天翻地覆。
一個個的都要讓自己的兒子娶詩婉月,要么就是讓兒子過繼給詩家,然后幫著來撐了這個家……
字字句句都是為詩婉月好,都是為詩家好。
說得都快不知道臉面二字是怎么寫的了。
詩婉月靜靜的站在正廳的中央位置,神情淡漠,聽著周圍嘈雜的聲音,像是什么也沒有聽到一樣的。
“挺沉得住氣。”
太子看著詩婉月那美麗孤傲的模樣,眼里閃過一絲欣賞,這樣的女子很不錯。
“婉月,你聽到大舅母說話沒有?你母親在這里就沒有過過好日子,你和你妹妹也被害成這樣,所以這個家絕對不能交給詩家,讓大舅母幫著你管,然后讓你大表哥也過來幫忙,你與大表哥青梅竹馬,親上加親,日子和和美美的,豈不是美哉?”
“憑什么嫁給你們啊,我們本家才是親上加親,我兒生得俊秀,玉樹臨風(fēng),又飽讀詩書,馬上就要開考,待金榜題名,便名利雙收,與婉月才是真正的一對,你們也好意思來插一腳,這是我們詩府的事情和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
“既然是你們本家的事情,姓詩的寵妾滅妻的時候,你們在哪里?為什么不出來說公道話,現(xiàn)在要爭奪起掌家權(quán)了,一個個都跳出來了?你們是螞蚱嗎?這么喜歡跳。”
……
詩婉月靜靜地站在門口的位置,一雙美眸早已孤獨清冷,她仰頭看著天空,看著那一抹抹金色的陽光,抬起白皙的玉手輕輕遮住,看著美麗的天空嫣然一笑。
那恬靜的一幕與身后嘈雜的一幕,幾乎就是兩個世界。
似乎身后的一切算計都與她無關(guān),而她只是那個教導(dǎo)孩子的女夫子而已。
“果然在利益面前,所謂的親情根本不堪一擊。”
當(dāng)太子看到一位婦人將自己十歲的兒子拽了出來,說要將詩婉月許配給她兒子的時候,胸腔里的怒意就忍不住迸了出來。
他們緩緩走出來,而詩婉月也在同時轉(zhuǎn)身,背著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到來。
她朝著諸位長輩施了一禮,將她們丑惡的嘴臉一一看在眼里,淡淡說道。
“老實說……”
吵鬧的環(huán)境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熱切的看著詩婉月,把自己的兒子推到面前,希望她能挑選一個成為自己的夫君,然后再讓她們?nèi)胱≡姼乒苷麄€詩家。
“看著你們?nèi)缃襁@一副副丑惡的嘴臉,我當(dāng)真覺得惡心至極。”
周圍的長輩聽著一下子驚呆了,臉色漲紅的同時,怒火陡的竄了起來,氣得手都顫抖起來。
而她們身邊的兒子有的羞愧地低下了頭,他們也知道這事不好看,只是沒有料到婉月竟然會這么直白的說出來。
“我母親被算計的時候,你們在哪里?我妹妹被詩漸鴻那個畜生殘害的時候你們在哪里?父親寵妾滅妻的時候你們可有跳出來說過一句公道話?”
“我怎么記得,蒼蘭挨家挨戶送過重禮之后,你們就再沒有說過她一句重話,一直跟她和睦相處,甚至還親親熱熱的一口一個弟妹,一個大嫂呢。”
第235章 講與您聽
最無恥是她的舅舅、舅母們,收了貴重的禮物,奉承了她們幾句,就把自己親生的妹妹放到了一邊,哪怕知道母親在詩府受到了傷害,被打壓他們不但不幫忙,反而還說是她的母親無能,反正她們認(rèn)了蒼蘭當(dāng)義妹,哪個崛起都是一樣的。
看著母親臉色日益蒼白,聽著廂房里傳出來的壓抑的哭泣,詩婉月就決定動手了。
只是。
她的動作終究沒有詩漸鴻快,也沒有蒼蘭狠,她們直接下了殺手將母親的性命狠狠踐踏。
甚至。
還拿著詩仙仙的性命威脅她,讓她倍受牽制。
她一直軟弱地隱忍著這一切,一直都不敢有所動作,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誰想把她踩下去,她不但不會躲,她還會沖上去把那個人反踩在腳下。
大不了。
一起死!
詩婉月冰冷的眼神落到大舅母的身上,指著她身上那套富貴的頭面。
“大舅母身上那套頭面就是蒼蘭送給你的吧,那是母親的嫁妝,你不會看不出來吧,可是你不但接受了,還日日戴著炫耀,不過也是,像大舅母這樣的人,能有幾套拿得出手的頭面呢?”
“你放肆!”
大舅母氣的臉都變了形,這種事情怎么可以讓別人知道,她怎么可以這樣說出來。
“二嬸,你兒子欠下的一萬兩銀子的賭債,是蒼蘭幫你還的,對不對?但是你想過沒有,你兒子欠的債,就是蒼蘭派人引著你兒子去賭的,不過是想要你站在她那邊罷了。”
“你胡說……”詩二夫人氣得臉色通紅,隨即也想到了什么,顫抖著紅唇怒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這樣?”
因為賭錢欠了一大筆債,那年的會考都錯過了,那可是她兒子的前途,前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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