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報警了。”他另一只手高舉著手機說。
此時酒吧發(fā)生了打架事件,警車的鳴笛聲由遠(yuǎn)及近傳了過來。男人咬咬牙,瞪了他一眼后轉(zhuǎn)身跑開。
他掙扎著從臺階上起身,右腿膝蓋處卻疼得動不了,估計是骨折了。有路人經(jīng)過注意到他,將他送去了醫(yī)院。
第二天學(xué)校舉辦開學(xué)典禮,并安排了他作為新生代表發(fā)言。他向徐老師打電話說明了自己的情況,請了一天的假。
隔天清晨,他單手拄著拐走進教室,看到自己桌面上堆滿了藥、零食和寫滿字的便利貼,呆呆愣住。
沒過一會兒,許澄光和程勇手里拿著水杯從教室門口走了進來。
“腿怎么摔的?這么不小心。”許澄光問他。
程勇也緊跟著問:“是啊陽哥,好點了沒?”
“沒事,好多了。”他笑了笑,指著自己的桌面問他倆,“這什么情況?”
“你昨天不是沒在開學(xué)典禮上發(fā)言嗎?好多女生知道你把腿傷了,給你送溫暖來了!”程勇?lián)u頭感嘆,“那場面真是……相當(dāng)壯觀!果然長得帥加上全市第一就跟開外掛一樣,羨慕不起啊,羨慕不起。”
“不過說到昨天這個開學(xué)典禮……”程勇咧著嘴湊到他面前,“陽哥,你不知道昨天光光因為這個事兒,都經(jīng)歷了啥……”
“昨天你不是臨時請假了嗎?然后主任就讓他替你做新生代表發(fā)言。”
“再然后吧,他沒稿。寫發(fā)言稿這個事兒也屬實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
“就在他犯愁的時候,十六班的語文課代表,江萌,人家正好去辦公室給林老師送作文。結(jié)果他就把江萌寫的作文給打劫了。”
“就是林老師之前布置的,讓咱們寫新生入學(xué)感受的那篇。”
“結(jié)果他讀一句卡一句,里面好多字不認(rèn)識,笑死了哈哈哈。”
“光光,我必須要和你說啊,你一定不必自卑,就她引用的那些課外古詩文里面的字,一般人都不認(rèn)識,你真不是文盲……”
許澄光踹了一腳他的椅子腿兒。
“看吧!還惱羞成怒了!”程勇依舊伏在椅背上笑個不停。
謝澤陽也露出了一絲笑意,突然聽見門口有人朝教室里喊了一句:“許澄光!十六班的沈冰清找你!”
他不受控制地抬起頭,向教室門口望了過去。沈冰清手里拿著一瓶藥站在門口,正在朝他們的座位張望。視線相撞的一瞬間,他下意識低下了頭。
許澄光從座位上起身,走到教室門口問:“找我什么事兒?”
“……沈冰清。”見她魂不守舍,還在往教室里看,根本不看他,許澄光無奈問道,“你看看我行不行?”
“你真是來找我的嗎?”
沈冰清終于回神:“那個……小明手受傷了,你不是有小藥箱嗎?我來給他拿個藥。”
“我看到了,不就劃個口嗎?我給他創(chuàng)可貼了。”
“創(chuàng)可貼不行!得包扎!”沈冰清說。
“啥?”
見她堵在門口不肯走,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許澄光只好妥協(xié):“行,包扎。”
“藥箱在我桌箱里呢,你自己去拿。”他說,又問,“對了,江萌在不在教室?我找她有事。”
沈冰清目光警覺,盯著他問:“你找萌萌什么事?”
“管這么寬。秘密,就不告訴你。”許澄光說完就往門外走。
“反正你要是敢欺負(fù)她,你就完了!”沈冰清沖他喊道。
許澄光回了她一句:“你要是再不去拿藥的話,你的小明傷口該愈合了!”
沈冰清來到許澄光的座位上,從他的桌箱里拿出了一個小藥箱,打開蓋子,垂著頭翻找起來。
程勇津津有味看著她的動作,眉梢一挑:“清姐對小明可真是……慈母般的關(guān)愛啊。”
“那當(dāng)然,我們倆是堅不可摧的母子情。”沈冰清說。
“就沒想過往別的方向發(fā)展發(fā)展?畢竟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程勇話沒說完,被她開口打斷,“沒想過,想不了。”
她抬頭看向程勇,一本正經(jīng)道:“我現(xiàn)在呢……就只希望他能快點長大,找個對象,然后和他對象一起孝敬我。”
“噗——”程勇被逗樂了,“行吧,母子情也挺讓人羨慕。”
“你說說你們,為什么一個個的都擁有這么多愛呢?”程勇托著腮,表情哀怨,“你看我們陽哥,傷了腿,有多少人給他送藥!”
“滿滿一大桌子!還有什么愛心小零食、小紙條啊……嘖嘖,我給你念一張小紙條啊——希望你早日康復(fù),雖然這次開學(xué)典禮沒能跟你一起主持,但我很期待下次的藝術(shù)節(jié),可以和你成為搭檔……”
“欸?你手里一直拿著的是啥?帶過來的好吃的嗎?”程勇問沈冰清。
“是好吃的,吃不吃?想吃給你。”她晃了晃手里的云南白藥。
“咦——趕緊拿走,陽哥桌上這一堆就夠熏人的了,你又拿來個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