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廁進來幾個女同學,她們交淡聲很大,聽內容她們也是同年級的學生,聊的都是各科老師的事情。
最后的隔間被人推了一下,女生發現推不開,只好換個地方。
這個動靜讓隔間里的人驚慌失措,林芝抓緊眼前人的衣角,放緩了呼吸。
這個舉動讓關訣有點飄然,捧著她的臉親了幾口,但她有些拒絕,身體很僵硬,一門之隔,外面都是同學,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見她抗拒,關訣換了個部位親,握著她的手一點點吻過手背。他再次想起她用手幫自己擼的那次,觸感記憶猶新。
過了一會兒,廁所里的女同學都離開了,林芝讓關訣在原地待著,她先出去看看情況。確定廁所外面也沒有人后,她輕喊了一聲,叫他出來。
洗完手,林芝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發現下唇被咬出很淺的牙印,心里五味雜陳:“我回去聽講座了。”
關訣應了聲,他還得處理手上的外套,有她的味道著實舍不得扔,想找人清洗一下繼續穿。不過這上面沾染了她的液體,他思考半天,覺得自己洗比較好一點。
送她回到階梯教室,關訣沒打算聽無聊的講座,逃走前和她招手說拜拜,可惜沒得到她的搭理。
自己班上沒人,他把外套迭起來放進抽屜,給曾澤撥去一個電話。
那邊半天才接通。
曾澤:“喂,忙呢,在地下體育場。”
關訣:“易恒也在?”
曾澤:“在啊,我打游戲,他練球。”
關訣:“馬上來。”
室內籃球場就算是開了燈也比較昏暗,光線不太好,一般雨雪天氣會在這里上體育課。今天高一年級放假,高二年級召開講座,高三年級考試,操場上沒有人,不得已只能來室內。
器材室的鑰匙不知道易恒用了什么手段拿到的,他練球也不是為了提高球技,就是為了找到好看的角度。
關訣加入到曾澤的游戲中,玩得興致缺缺,純純打發時間。
易恒拿著毛巾擦額頭上的汗珠,喝了點水,目光掃過他們:“周天來我家玩,我妹妹生日。”
游戲中的兩人:“不去。”
易恒“嘖”了聲:“我話放這兒了,不去恩斷義絕。”
曾澤:“……”
關訣似想到什么:“我得帶女朋友來。”
曾澤:“……什么?真和人家談上了?”
關訣:“有意見?”
曾澤:“沒意見。記得給我單獨發個紅包,說到底這姻緣也算我牽了半條線。”
關訣退出游戲,按照他的意愿給他轉了一個月的生活費。
曾澤很是開心:“訣哥兒大氣,只能祝你們永結同心了。”
靜靜聽完他的話,關訣低下頭,一聲悶笑從胸腔溢出。用結同心?這個祝福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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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林芝慣常前往醫院探望林欣,醫生說治療得快的話還有兩個月便可以出院。這樣算著時間,林芝覺得她可以在過年前接林欣回家,這個消息無疑讓她充滿了希望。
她陪林欣講了會兒話,隨后去繳納醫療費用,插入就診卡,自動機上顯示費用已經繳納完成。
心下一沉,她從包里翻出手機,想聯系某人,走出醫院大門,電話還沒撥通,林芝瞥見那個人站在一側的花壇旁。
“你繳的費?”開門見山,她直接問:“你怎么繳的?”
關訣也沒想隱瞞:“醫院有認識的人,托人取來你養母身份證繳的。你要是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轉病房,單獨住一間……”
“不用了。”林芝打斷了沒說完的話,走到他身前,緩聲道:“我自己能繳費,有手有腳也能掙錢,你別再干這種事了。”
關訣早就想好了應對的話:“在我們家從事過工作的人都有這樣的待遇。不信你可以問李伯,他家里如果有生病的人,所有費用我們全部報銷。”
“我早就沒在你家工作了。”
“這是終身的。”關訣正經道:“你一輩子我都管了。”
“……”本來有五分信這些話,現在一分都不信了。
她走向車站,跟他說:“我要回家了。”
道路兩旁的懸鈴木因為低溫氣候,樹葉變了色,開始集中落葉。不留神踩過它們,會發出“沙沙”的聲音。
在這些聲音中,關訣給她打去電話。
林芝正在等車,接過問:“怎么了?”
他們距離不遠,甚至她轉身可以看見他的人影。
目光掃過她,關訣停頓片刻,笑聲淺淺:“明天能和我一起去朋友家嗎?”
“不能。”
“我來接你,明天聯系好嗎?”
公交車到站了,排著隊的林芝說了句“不要太早”,匆匆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