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燈光依舊亮著，蛋糕還剩下一半，整個房間里少了平時的冷清，多了一絲溫度。

手機(jī)的鈴聲突然響起，劃破了片刻的寧靜。

我低頭看了一眼屏幕，顯示著熟悉的名字——“媽媽”。

我微微愣了一下，指尖停頓了一秒，然后滑動屏幕接通。

“喂？”

“詩涵。”

電話那頭，傳來母親的聲音，

“你弟弟……是不是在你那邊？”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的顧安念，他低著頭，專心地擺弄著桌上的叉子。

“嗯，在。”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后母親輕聲說道

“那就好……我以為他還在外面。”

“你找他有什么事嗎？”

我下意識地問。

“沒什么……”

母親停頓了一秒，隨即話鋒一轉(zhuǎn)，語氣里透著一絲歉意

“其實……我是想給你打電話的。”

“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我心里一顫，指尖微微收緊，握緊了手機(jī)。

“……嗯。”

“生日快樂，詩涵。”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對不起啊，今天不能陪你一起過。我知道這些年你的生日都很冷清……以后，媽媽會補(bǔ)償你的，好嗎？”

“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過了幾秒，母親低聲說道

“……早點休息吧，別太晚睡。”

“嗯。”

掛斷電話，我將手機(jī)輕輕放在桌上，心里有些復(fù)雜。

我深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回頭看向弟弟，他還坐在那里。

“媽媽問你是不是在我這里。”

我隨口說了一句。

“嗯。”

他淡淡應(yīng)了一聲。

我嘆了口氣，走過去，站在他面前，看著他的側(cè)臉，開口說道——

“安念。”

“嗯？”

“今天……能陪我一起洗澡嗎？”

顧安念的動作停了一下，終于抬起頭，目光里帶著些許不可置信，甚至是……慌張？

“什么？”

我笑了笑，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腕，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

“今天是我生日，我想要的生日禮物就是這個。”

他皺眉，看著我，耳尖微微泛紅，明顯有些不自在

“姐姐……你不是小時候才這樣嗎？”

“小時候可以，現(xiàn)在就不行了？幾個月前，我們不是才一起洗過嗎？”

我輕輕歪著頭。

“你以前不是總纏著我一起洗的嗎？”

他張了張嘴，像是想說什么，可是最終只是低著頭，默默地讓自己冷靜了一秒，隨后嘀咕了一句

“姐姐……你真是任性。”

我笑了，拉著他的手站起身，直接往浴室走去。

浴室的門關(guān)上，溫暖的水蒸氣開始彌漫。

我先伸手解開自己衣服的紐扣，一邊看著弟弟：“安念，快點脫吧。”

他站在那里，耳根通紅，表情明顯有些局促

“……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哪里奇怪？”

我故作疑惑，

“小時候我們不一直這樣嗎？”

他輕咬了一下唇，最終還是沒再多說什么，慢慢地拉開拉鏈，脫下外衣，露出線條清晰的鎖骨，肩膀比小時候更加寬了些，背也更挺拔了。

他真的長大了，不再是小時候那個瘦瘦小小的孩子了。

我低頭解開最后一顆紐扣，襯衣滑落下來，露出肩膀和纖細(xì)的鎖骨。和他姐姐毫無遮掩的身體。

我抬頭看向弟弟，發(fā)現(xiàn)他不自在地側(cè)過臉去，耳尖幾乎燒得通紅。

“……你在害羞？”

我忍不住輕笑。

“……你煩不煩。”

他低聲嘀咕了一句，最終還是別開臉，不看我。

我笑了笑，走進(jìn)他，拉住他的手，十指想扣。

他有點不知所措，目光看向別處，又止不住的向我的身體上掃。

我知道，他明白。

正如之前爸爸告誡我們的一樣，我們不是小孩子了，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大人才知道的東西。

比如，男歡女愛，因此，我們才要避嫌。才不能像小時候一起洗澡。

我?guī)е徊讲阶哌M(jìn)浴池。

水溫剛剛好，包裹住皮膚，帶來一絲慵懶的放松感。

顧安念有些僵硬地坐在浴池的一角，耳尖泛著一絲不自然的紅色。

他下意識地微微往后靠了靠，像是刻意要和我保持距離。

可這狹小的浴池，根本沒有太多空間讓他退讓。

我看著他，嘴角勾起，心里有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