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坑洼不平的地上有著些許水坑。
黎明生看著天已經有些暗了,今晚休息的地點沒有必要再更換,方圓幾里應該就這一個洞穴了。
“雨停了,我去外面狩獵只異獸回來,你在洞里看著,然后讓星星出去搜羅點柴火。”黎明生給厭離他們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雨停了,我出去狩獵了。”厭離聽到黎明生故意大聲得說道,他正納悶不是已經交代過了嗎,為什么還要再特意講一遍。
看到黎明生對他擠眉,厭離回過味來了,果然黎明生這話才說完,那邊的雌性就拉著少年,小心翼翼得靠近,他一手拉著少年,一手捏了捏他身上的獸皮裙,緊張的問出了口“能不能……我們,我們能不能跟著一起。”
說罷,像是怕黎明生拒絕,他趕忙顫抖出聲“我。我們,我們不會拖后腿的。”
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成年雌性,對著黎明生這個還略顯年輕的雄性獸人,文清卻顯得有些不夠沉穩了。
多年奴隸生活的水深火熱使得他變得有些唯唯諾諾,沒有了當初的風采。
當年他也是部落的一枝花,無數的追求者,還是下一任巫的候選人之一,但是因為部落遭受襲擊,他淪為奴隸,自己的孩子也只能繼續以奴隸身份生活,不管這個孩子的父親是什么樣的地位。
黎明生沒讓他們忐忑太久,他一反在厭離身邊的輕松模樣,換上了生人勿近的面孔,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他出到洞口時還沒有見到那父子跟上,隨即他輕吐了兩個字“跟上!”
文清看到對方愿意讓他們跟著,哪里還敢耽擱,他拉著金虎一起跟在了黎明生的身后。
兩人因為腳上光著,路走得不算太快,但是他們沒有發出任何言語,而是努力跟在黎明生身后。
黎明生見狀,自然而然得放慢了腳步,不過對于黎明生的好心,文清父子兩人沒有過多關注到。
黎明生將速度放至對方能夠跟上,但又不輕松。
他特意挑選了一個林子中的草地,帶著文清兩人躲在大樹后,面前林子里邊有幾只咩咩獸,還有一群咕咕雞和一群長耳獸,都是肉質鮮嫩,戰斗力不高的異獸。
“拿著。”黎明生將腰上的骨刀遞給文清,也是表明了他的意思。
文清對于這把骨刀是非常感激的,他們逃走的時候手上只有一把長牙獸獸骨做的刀,刀已經有豁口了,這把刀還是之前他們做誘餌時,狩獵隊勉強給到他們的,為的就是不至于死得那么快。
對于黎明生沒有直接給他們打一只異獸的做法,文清和金虎并沒有什么不高興的。對方能帶著他們一起出來,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是一份安全保障了,不然山林里邊那么多異獸,要是遇上一兩個五星以上的,他們也就沒有活路了,但是現在他們還有自己狩獵的機會,還有一把骨刀,已經是獸神的恩賜了。
“謝謝!”文清道謝完接過骨刀遞給金虎。兩父子慢慢靠近長耳獸,他們不貪心,對于咩咩獸這種等級更高的,知道自己可能不是對手,所以向著更小一點的長耳獸小心靠近。
黎明生是在那父子攻擊長耳獸后,才將弓箭拉上,他隨意射出的箭支,仿佛自帶導航一般,咩咩獸獸群里就已經倒下了兩只。
文清在一旁和長耳獸的戰斗中余光瞄到,心中大震,這個奇怪的武器,能在遠處直接射殺對于他們的戰力來說,非常勉強的咩咩獸。
對于黎明生的實力文清有了跟深的認知,這么恐怖的戰斗力,還好他沒有主動招惹,之前在山洞里邊,他聽到動靜,見是黎明生兩個雄性獸人,他本來是想將懷中的毒粉撒向他們的,但是看到他們實力強悍,又沒有對自己和金虎不利,這才作罷。
如今他看到對方這恐怖的武器與實力,慶幸自己沒有動手。不然等著他們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因為文清的分神他差點被長耳兔有力的雙腿蹬到胸膛,看著已經過來是腿,他本來都已經打算硬抗了,但是疼痛沒有到來,他身前的長耳獸突然倒下了,身上還扎著一根樹枝,文清知道那是方才那個獸人射向咩咩獸的奇怪武器。
“嘖……”黎明生看著不遠處的父子倆,心中的評價就是太弱了,這么弱,很難在野外生存的。
對于這個,他只能說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了。
文清爬起,對于自己之前的失神感到懊惱,同時為對方救下自己感到感激。
他整理了下情緒,沖向一旁還沒有走遠的兩只咕咕雞。
“姆父,你沒事吧?”剛才長耳兔的腿蹬向自己姆父時,金虎來不及阻攔,見到遠處那個雄性獸人伸出援手后,他才放松下來。
“姆父沒事,是姆父的錯,害得阿虎擔心了。”
金虎搖了搖頭,隨后專心攻擊向了咕咕雞。
其實金虎的戰斗力比文清要強,也更靈活,只可惜他還沒有分化,力量太弱了。
兩人收拾好情緒后,將兩只咕咕雞擊殺,黎明生沒有再管他們,他見一旁林子上有棵紅紅果,他摘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