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翡走后,春禾冷冷看向夏風,語氣不滿,“老爺平常短過你金銀么,怎地見到銀子就走不動路了!”
夏風委屈地嘟囔,“不要白不要,反正他錢多,拿幾塊又怎么了……”
“你還貧嘴!”春禾訓斥。
秋花打圓場,“別吵了,現在應該討論下怎么辦,若是老爺發現小姐嫁人了,我們四個都活不了……”
夏風喪著臉嘟囔,“若不是某人開了口子,趁老爺不在放小姐出去,皇上又怎么會賜婚。”
春禾知道夏風在點她,剛要回嘴,便聽冬雪悶悶道,“逃婚吧。”
春夏秋:“逃婚?”
冬雪點頭,“去前線找老爺,月滌蓮淬已成,小姐能出遠門了。”
春夏秋雖未說話,但多年相處的默契已讓她們明白,這是唯一的辦法。
四人剛要交流具體的想法,一道幽香襲來,隨即,她們歪歪倒地,不省人事。
裴蕪擦身而過,語氣滿是鄙夷,“功夫爛成這樣,沒走幾步,你家小姐恐怕就被砍死了。”
推開門。
月蓮香膩得讓他厭煩。
屋內黑著,零星月光照在月綾臉上。
她正沉沉睡著。
裴蕪走上前,月蓮香幾乎沖到他鼻子里,讓他不得不屏住呼吸。
少女脖頸間紅痕交縱,再往下拉,飽滿乳肉上也滿是齒痕淤紅。
裴蕪看得眼底生痛,但他就跟故意受虐似的,扒開少女雙腿。
果不其然,花穴糜紅腫膩,一看便經歷了激烈的親昵。
裴蕪胸中一陣窒痛。
他深深吐了口氣,好半晌,才褪下手套。
傷痕累累的長指探入花穴,一點點穿過狹窄濕潤的甬道。
蜜液迎著他的指尖溺過去,海潮般強烈的酥麻舐過他的指節,他卻并未沉迷,不過一探,便退了出去。
不幸中的萬幸。
姓顧的并未用那濁物摧殘過她。
既然這丫頭說了要嫁他,不管他接不接受,其他人便不可以碰她。
況且,姓顧的喜歡這丫頭,作為他的死敵,裴蕪就是拼了老命也不會讓他如愿。
早晚有一天,他要將姓顧的制成藥人,日日折磨羞辱!
裴蕪恨恨地想,手上卻溫柔地擦干月綾身下濕濘。
接著,又從藥囊中取出藥膏,借著月色,仔細地涂到她紅腫之處。
待一切做完后,裴蕪替她蓋好錦被,莫名盯她看了兩眼。
隨后,冰蠶絲直接纏上她的神門穴。
不過片刻,月綾猝然睜眼,一臉驚恐地盯著前方。
面前站著一個修長身影。
月華自他眉骨流瀉而下,本就輪廓深邃的五官被這清輝鍍得愈發嶙峋。
肌膚不再泛著青光,而是與月光融在一處,在周身鍍上一層朦朧冷暈。
在陽光下詭異的靛色眼珠,在月色下卻折射出深幽曠遠的泠光,如霜雪時節被凍住的深海,又如瓷器中綺麗夢幻的霽藍釉色。
月綾花了好一會才認出這是裴蕪。
白日的他又兇又嚇人,她連和他說話都要鼓足勇氣。
她怎么也想不到,夜里的他竟會好看成這個樣子。
就像,天上的仙人。
當然,前提是他不開口。
“小丫頭,給你兩刻鐘,收拾東西,跟我走。”裴蕪大喇喇地靠在窗戶旁,立馬將仙風道骨的形象破壞殆盡。
“去哪?”月綾反應不過來。
“青蘅渡。”裴蕪懶懶抬眼。
“唔,你不是不送我去嗎?”月綾不解。
“你到底去不去?”裴蕪不耐煩了。
“那我的丫鬟怎么辦?”月綾一臉擔憂。
原著里,她被凌訣巧取豪奪后,春夏秋冬可被當場殺掉了。
她不知道,如果她現在跑了,她們四人會不會重蹈原著的覆轍。
“她們已經被我殺了。”裴蕪笑開,潔白牙齒在月光中寒光森森。
月綾眼淚幾乎一瞬間就淌了下來,哭道,“你這個殺人魔,她們什么都沒做錯,你為何要殺她們……”
裴蕪笑意收住。
這小丫頭怎么這么沒幽默感,難道看不出他是在開玩笑嗎?
真掃興。
“閉嘴。”裴蕪神色冷下。
月綾不敢說話了,但還是默默流著淚。
裴蕪一陣頭痛,破天荒地解釋道,“沒死,但你再哭我就去殺了她們。”
月綾沒哭了,但臉上還是流露出懼意,不敢再看裴蕪。
裴蕪特別討厭她這個樣子,冷冷道,“笑一個,不然我連你一起殺了。”
月綾脊背一悚,勉強笑了笑。
裴蕪看到,也不自覺地彎起唇角。
見他心情好了些,月綾小心翼翼地道,“裴叔叔,我跟你走,能不能請你安頓好她們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