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頓飄開,如朦朧的紫霧。
她表情委屈,聲音跟漿糊似的絮絮叨叨,“裴叔叔,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
討厭?
確實討厭,每次見到她哼哼唧唧的樣子,聞到那香得燥死人的味道,裴蕪都想擰下她的腦袋當球踢。
他想是這般想,卻莫名其妙地說不出口
胸口那一塊不知怎么擠得難受,再加上他還屏著氣,這一下都快憋死他了,登時沒好氣地吹胡子瞪眼,“以后再煩我,我就殺了你!”
果然,那丫頭又露出那委屈巴巴的樣子,裴蕪搭眼一看,心口就像被五指山牢牢罩住那般悶的他出不來氣,只想趕快逃離,走得越遠越好。
可這丫頭總是不讓他如愿。
那聲“裴叔叔”響起時,裴蕪沒費什么力氣就站住腳步。
這一下弄得他自己都莫名其妙。
他向來不服管教,天王老子的話都當個屁,怎么她這一叫,他這腳步就死活邁不出去?
這丫頭年少無知也就罷了。
他一把年紀,半邊身子入土,到底在發哪門子邪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