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蕪扶住月綾,從青囊里拿出一粒玉露續命丸,塞入她口中。
月綾只覺喉中一陣清涼,只一會,便恢復了些許力氣。
玉露續命丸有起死回生之效,所需藥材昂貴,煉制也十分復雜,饒是通曉醫理如裴蕪,這二十年來,也不過堪堪煉出三枚。
他這三枚玉露續命丸,一枚給了月凜,一枚給了他女兒,也不知是什么孽緣,偏要和姓月的攀扯不清。
剩下這一顆,天王老子來了,他也得留給自己。
不然等他老了,無兒無女無徒,又樹敵眾多,指不定被多少人尋仇,他可得留著給自己吊命用。
裴蕪正肉痛著,就聽又一聲軟軟的“裴叔叔。”
裴蕪稍微反應了一會。
他活到現在,大部分人都叫他“三不救”“妖醫”“毒醫”,沒禮貌地叫他“青面怪物”。
當然,敢喊他青面怪物的人活不過一個時辰就是了。
他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叫他“裴叔叔”,還用這樣柔軟的聲線。
心里有些異樣,癢癢的,接著是沒來由的一絲惱燥,裴蕪卻說不出為什么。
躺在他掌心的手用力抓了下他的指節,裴蕪心頭一顫,剛要掙開她的手,卻感覺腰間一熱,懷里擠進來一個熱乎乎的東西。
再低頭,入目是海藻般濃密的長發,蓋住赤裸的后背,卻能從雜亂的發隙間窺見那紅痕斑駁的肌膚,月蓮氣縈滿鼻尖,一呼一吸,全是這要了命的魅香。
裴蕪身體瞬間僵硬,心臟不要命地狂跳。
“對不起,我想坐起來,可全身沒力氣,不是故意碰你的……”
月綾頭埋在裴蕪腰間,聲音悶悶。
眼前是男人敞了大半的衣襟,裴蕪本就不愛好好穿衣服,總敞得露出兩角鎖骨才得勁。
方才一番折騰,袍子更是全散開了,若非那藥囊固著,只怕要開到下半身。
細汗珠子自他棱角分明的下頜處接連滾落,沿著形狀可觀的腹肌沒入下身。濕汗粘蹭著幾縷靛色發絲,緊貼在不住起伏的蒼白胸廓處。蒼冽藥香自肌膚里滲出來,明明有凝神之效,卻讓月綾心里一熱。
兩人呼吸都漸漸急了,鼻息滾成一團,清新藥香與魅惑蓮香廝殺不已。
很快,裴蕪落了下風。
他那處,十分明顯地支了個帳篷。
恰巧月綾趴在他腰腹處,這一立直頂到她頰邊。
她似還未意識到發生什么事,側過頭要看,紅唇結結實實地撞了上去。
這一下幾乎要了裴蕪老命。
若非他養神護體多年,只怕元陽便要在今日泄個干凈。
再這么下去,裴蕪知道自己定然把持不住。
若不想破功,只得遠離這丫頭,離得越遠越好,最好一輩子不再相見!
他雖將她治得半死不活,但他用玉露續命丸賠了,有這東西,這丫頭就是死三次也夠救了,裴蕪覺得他已經仁至義盡。
兩根粗長的手指夾住月綾纖弱的脖頸,裴蕪冷著臉,竟直接將她從身上拎了起來。
少女軟趴趴地被抬起,像一只毫無反抗之力的奶貓,青絲一下散開,刮過飽滿顫嗦的嫩乳,墜到裴蕪脹得難受的帳篷上。
“你騙了我,那魅蠱是你從小帶著的,并非昨日那死小子給的。”裴蕪原本想說得溫柔一些,可許是習慣使然,出口的話依舊冰冷得嚇人。
月綾臉色瞬間白了,水汽積聚在霧眸中,“我不知道魅蠱是什么東西,但昨日夜千離確實給我吃了個藥丸,我這才找裴叔叔診治……”
聞言,裴蕪一愣。
方才冰蠶絲幾乎將她周身內外都探了一遍,除了那枚“魅蠱”外,并無任何異樣。
要么是月綾根本沒吃過藥丸,要么就是那藥丸對身體無害。
不過夜千離那小子毒術了得,許是又研究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毒,他一時未檢查出來,亦未可知。
但無論結果如何,都和他裴蕪沒半點關系。
裴蕪瞇了瞇眸,道了句,“沒事,你養著就行。”
話畢,裴蕪便要松開月綾,之后與她再也不見。
這句在月綾聽來卻含著其他意思。
念及方才恐怖的瀕死經歷,月綾怎么都覺得這句話像是醫生對不治之癥的宣言,類似于,想吃點啥吃點啥吧。
想到此,月綾心頭一陣絕望,卻還是不死心,“裴叔叔,那藥丸是什么,難道就沒有解藥嗎?”
裴蕪如實以告,“不知道。”
月綾更難受了,眼眶一熱,淚珠子撲簌簌地掉。
低低的啜泣聲,也跟小奶貓似的,嬌得他心頭一燥。
下身還硬得難受,裴蕪心情不佳,也沒哄孩子的良心,兩指拖著月綾頸子靠坐在軟墊上,轉頭就要走。
手卻又一次被牽住了。
柔軟的觸感自手心竄到下身,再度加劇了那物的挺立。
裴蕪忍得都要罵人了,沒好氣地掙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