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荻害怕親密關系,害怕付出真心后的背叛。所以她總是一次次推開堯杉,卻又在他受傷時忍不住回頭。
她知道自己很自私,可她控制不住。
如果那次一夜情之后,堯杉真的把她忘了,她也不至于這么糾結。她已經恨過他厭惡過他了,將近三年的時間,再痛的傷都會淡化的,更何況當初也不是他設下的陷阱。
告他強奸只是一時氣話,她比誰都清楚,對上那種alpha,如果沒有堯杉,她這生都會毀了。
唐日初費了那么多心思誆她,違禁藥都用上了,明顯是奔著終身標記去的。她要是不想一輩子釘在刻有他名字的恥辱柱上,那就得去洗腺體。洗腺體可是個大手術,鬼門關里走一趟,命都得去半條,還有一堆后遺癥,她才不要那樣活!
那樣緊迫無力的時刻,堯杉簡直就是個救世主,雖然搞走了她的初夜,但那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講老實話,比起找個陌生alpha對她打下臨時標記,還是和堯杉上床好一點。
雖然只需要被alpha咬一口腺體,她的情況就會好上不少,但信息素交互時那種被alpha侵略席卷城池、全身細胞沸騰重組的感受可不是輕飄飄睡一覺就能忘卻的。對高道德感的oga而言,臨時標記就是打了個倉促的炮,和發生性行為沒什么兩樣。
她雖然也不爽被堯杉上,但思來想去,這么多年也沒碰到第二個讓她生出“性”趣的。
本來想二者扯平,就這么相忘于江湖,結果那一大箱子信給了她兜頭一棒。如果信上寫的都是真的,那她就是平白無故錯恨了他好幾年。
她都把他當作薄情寡義的騙炮渣男了,結果現在告訴她,其實他超長情的,從來都沒有忘記她哦。
那她豈不是很蠢很壞嗎!
扯不清理還亂,舒晚荻不太愿意去想要不要和他開啟新關系。
她害怕錯誤的決定,沒有力氣承擔糟糕的后果。
氣氛又僵持下來。
舒晚荻知道,不想惹得一身騷就應該和他講明白,不要再把心思花在她身上了,她反正不會負責。
但是她又舍不得他的好,堯杉要真被她逼得頭也不回、漸行漸遠了,她還上哪去找第二個對她這么上心的漂亮男人?
不由得撇下嘴,不輕不重地錘了他胸口一下。
堯杉低頭去看,不明就里地用比她大上一圈的手包住她。
舒晚荻心里更亂了。
她委屈死了,雖然很沒立場,但她就要委屈。
她往前傾身,拿頭輕輕頂他的下巴,堯杉被她拱得不得不昂頭,又把她抱住。
打也打不跑、趕也趕不走,還把她抱得更緊了。
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舒晚荻快被他煩死了。
她有病,白騎士綜合癥讓她只想把心思放在需要被救助的苦難者身上。他一開始健全得很,屬于精英中的精英,一個人的精力有限,她不想搭理他是正常的。
結果這小子現在卻犯了沖,不知所云的“發情期”把他折騰成了病軀,沒有她就只能等著變癱瘓。
當他的解藥也不是不行,能救治到人她也會開心。
可偏偏他又不知好歹地喜歡她,把這種純潔的治療關系變得錯綜復雜。
她開始也想過堯杉是不是怕自己成為植物人,才搞那些小動作裝深情騙她心甘情愿救他的。
可是找yoyo姐質問過后,知曉了他還沒患病時就已經瘋狂地找過她了,只是她從來不知情。
想到這里,她眼眶潮濕。
她捧起他的臉,用唇瓣碰他的唇瓣,貼著他的嘴巴和他抱怨。
“你要是壞一點,我就不會這么糾結了……”一開口,眼淚就忍不住滾落下來,舒晚荻閉上眼,胸腔收縮得好難受,“你為什么要對我那么好呢?堯杉,不要對我這么好了……”
對她好也行,但凡他丑一點,長得別那么合她口味,或者家庭關系復雜一點,相處起來一地雞毛,她也不至于這么為難。
可能都不會開始。
堯杉見她哭了,很緊張,想把眼淚都吻掉,可她淚流個不停,他親不過來,于是松開了懷抱想給她擦干凈。
拽住袖口沒來得及碰著臉,被她半途攔截,十指相扣地按在床上。
她邊哭邊沖他喊,無厘頭地只顧自己宣泄:“你長這么好看干嘛啊?聞起來這么香干嘛啊?這么賢惠干嘛啊?”
堯杉不懂她的意思,心疼地皺眉,用另一只手給她擦眼淚:“你不喜歡?”
舒晚荻沒避開,抬起臉任他擦:“喜歡啊,就是喜歡才惱火呢,你干嘛這么好啊?”
“你的信息素變成了alpha,身體又是oga,怎么回事啊?怎么這么對我胃口?”她捉住他的領口,把濕乎乎的臉蛋往他身上蹭,“怎么能這么巧呢?簡直跟天賜良緣似的,這輩子我從哪里再找第二個像你這樣的人?”
堯杉耐心又認真地聽她講話,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