竄的怪異感。
她還是沒有閉眼,又不是自愿的,也沒有多享受,閉個屁的眼睛啊!
于是她模模糊糊能瞥見一點他的表情。眉頭聚攏,雙眼緊閉,睫毛的濃密程度沒有太夸張,但真的好長,乖巧的緊密排成排,像兩把輕盈的小扇子。鼻梁很直,連著秀氣的鼻尖,挺拔地戳在她臉上。
一副很認真很努力的樣子……
被搔到了上顎,很癢。舒晚荻一激靈,大夢初醒般使出全部力氣,終于把這個不由分說強吻她的男人從自己身上推開一點距離。
“你別……”剛要說話,被喂了滿嘴的津液就要含不住地溢出來,嚇得她連忙捏起袖子把濕淋淋的嘴角擦干凈。
她不就是親了他臉頰一口嗎,氣不過的話,一比一還回來就好了啊,有必要往她嘴上親嗎?
知道她一場吻戲售價多高嗎?她守了這么多年也沒出賣過,只為苦等有緣人,好家伙,純情的初戀夢破碎,全被他給毀了!
氣急了,不小心被口水嗆到,舒晚荻擋著嘴咳了幾下,眼睛都紅了。生理性的淚水從眼角冒出來,又要順氣又要擦嘴還得抹眼淚,忙的自顧不暇,一時半會兒找不了他麻煩。
“你沒事吧?”見她手忙腳亂,堯杉關心地問,還想親自動手來幫忙。
舒晚荻怕他發神經又胡來,連忙抬起手臂格擋住他的靠近,慌不擇路地喊了句:“你干嘛親我!”
堯杉頓了頓,放下手反問道:“你為什么親我?”
“我我我……我只是出于一時沖動,好奇而已。而且我親的是臉,和你的性質不一樣,我頂多算揩油,你你你……你這是猥褻!”
見她臉色蒼白、吐字混亂、語氣極其不自然,堯杉忍不住蹙眉:“你親我,不是因為喜歡我?”
舒晚荻訝異,終于愿意抬起眼看他:“你懂什么是喜歡嘛你,瞧著不食人間煙火的,居然這么狂野,你快把我初吻還給我!”
越想越氣,她直接上手揪住他衣領大力搖晃起來:“之前有導演開價一場吻戲三十萬我都沒答應,這是我留給未來對象的,你把它還給我!”
明知道這種東西是要不回來的,但氣上頭了哪顧得上那么多,她就是要無理取鬧,逼他難做。
被她撒著惡氣的男人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唯有嘴角顫了一下,眼波閃動,然后摸索著從褲兜里掏出個卡包來。
“給你,這里面的儲蓄卡具體存有多少錢我沒有太關注,但是每張都超過了三十萬,買你的初吻,夠嗎?”
手被他抓住,然后強硬地往里塞進了一個牛皮卡包,舒晚荻被他這一系列騷操作雷得跳腳,甩了又甩,愣是沒擺脫這個燙手山芋。
“干什么干什么,我的吻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嗎!說了我是要留給……”
“你的對象。”
他接過她的話音,語氣平靜坦然,舒晚荻居然能從他毫無表情的面容上讀出一絲真摯。意識到這點后,她不禁背脊發涼,冷汗直冒。
果不其然,接下來他說出的話幾乎要逼得她當場暈厥過去。
“既然如此,我做你的對象不就可以了嗎。”
嗯?嗯嗯嗯?什么鬼東西?她幻聽了?
女孩滿臉問號,朝他露出了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的無語表情,然后往旁邊跨了一步,打算錯身離開。
計劃失敗,手腕又被扯住了。
“你不喜歡我,為什么要親我?”他執拗地糾結這個問題,拽住她不準她隨意抽身離開。
“沖動是魔鬼,我鬼迷心竅行了吧。算了算了不找你麻煩了,這次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我走了……”
“你不喜歡我,為什么要……”
“你是復讀機嗎?一直問問問,煩不煩吶!”舒晚荻被他牽制住,完全動彈不得,無力地嘆了口氣,只能自認倒霉,“那你又干嘛親我,你難道就喜歡我嗎?”
話一說出口,舒晚荻就后悔了。
親眼所見,他真的點頭了。
靠,玩笑開得也太大了吧!這下徹底玩脫了。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努力找回聲音,企圖心平氣和地同他來一場深度交流:“你為什么會喜歡我呢?你之前有對誰心動過嗎?理解什么是喜歡嗎?”
一一搖頭。
“那你怎么就確定你對我有感情呢?”
“不知道。”堯杉如實作答,但仍舊死死抓住她不肯放手,“前段時間我的心情很糟糕,這種情緒波動于我而言很陌生。我篩出了所有變量,又把這些理由一一排除,最后只剩下了唯一一個因素……”
“見不到你,我很想你。”
冰山當面打直球,這要她怎么接?!
簡直要被砸暈過去了。
“你剛剛還……剛剛還那個樣子,那么抗拒!”
“裝的,欲拒還迎。你不是不喜歡太直給的嗎,還愛看男人哭,所以我學得好嗎?”
舒晚荻見他頂著一張面目清冷的臉,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最驚